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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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一些事,本路折返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准要与你们一同出发前去永州,女世子身子怎样了?”

    崔韵时如今留在京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谢燕拾的左臂。

    不看见她与她一样痛苦,她难消心头之恨。

    让谢燕拾多活蹦乱跳了六年,更是她此生大憾。

    薛放鹤兀自与崔韵时谈得高兴,全然不知几人头顶的二楼廊上,一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心头巨震。

    谢流忱把什么都想明白了,难怪她与他和离后要离开京城,连行云、芳洲都留在崔家,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躲避他。

    原来她是要去永州奔她的前程。

    难怪薛朝容有事,她比谁都着急,上刀山下火海地要救她出生天。

    因为薛朝容就是她的登云梯。

    她若去永州,天高路远,和京城隔着十万八千里,她和白邈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嘴他们曾是大嫂和妹夫的关系。

    真是一招盘活整盘棋,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那他怎么办?

    她真要丢下他了,从那么早之前就做下了周全的准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半分动摇。

    寒风瑟瑟,悬空廊桥上,他硬生生出了一头冷汗,魂不附体。

    第74章 第 74 章

    好不容易与薛放鹤寒暄完, 崔韵时与白邈行至江边,白邈给她找了个挡风的地方看江景。

    江边带云树生得高大,树上的团团淡粉花絮被风一吹, 就四下飘散, 如一场场乍起乍落的雪。

    红粉雪团翻飞间,谢流忱的身影出现, 他凝望她片刻, 好声好气道:“我有要紧事同你说。”

    他目光轻瞥白邈, 又看着崔韵时。

    崔韵时给白邈一个安抚的眼神, 白邈会意, 很听话地暂时离开。

    谢流忱向她走了两步,她披着斗篷,为了防风, 已经将兜帽拉了起来,帽檐边滚了一圈兔毛,蹭在她脸旁,叫人忍不住想揉一揉她的脸。

    他一步步靠近她, 江风扑面, 将花絮全数吹远。

    风势渐大,几乎叫人站不稳,有游人惊呼着从江边跑开, 还有人追着被风吹走的暖帽狂奔。

    崔韵时却仍在原地等着,她站得极稳,似是另一株带云树,挺拔而富有生命力。

    他眼眶莫名有些湿润, 他纵是她生命中轻微若花絮的存在,也妄想能逆风飞入她怀中。

    要是能留下她, 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想把自己的命和一切都交到她手里,可她根本不愿收下。

    两人的距离仍是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看不见碰不着她。

    谢流忱稳下翻腾的心绪,如今他不得不提前将自己浑水摸鱼,给她安排了大理正官职的事说于她听。

    他本不想在她收到任命前说这件事,可若他不用这件事挽留她,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谢流忱在她面前站定,将卫国公与郑贵君等人的事从头原原本本地和崔韵时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拿出原本准备在诸事妥当后用来恭喜她的说辞,告诉她,陆盈章正任大理寺少卿,她将在陆盈章手下做事,会受诸多照拂,绝不会被同僚暗中挤兑,也不会有人不配合她做事。

    他又挖空心思想了好一会,还有什么能打动她,让她留下的地方,最后发现还是直接说永州的坏处最好。

    “在永州做薛朝容的亲随,哪有做京官好,起点就大不相同。”

    “永州那般远,你若想见你母亲与妹妹都十分不便,而且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你有个万一,我还不如死了。”

    “旁人的庇护总不如自家人的可靠,我的命都是你的,我比任何人都会不遗余力地帮你,你知道我的秘密和弱点,随时可以用这一点来要挟我。”

    谢流忱只恨没有东西能明白证明他说的话句句为真,让她相信他没有骗她。

    崔韵时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话,听着听着就忍不住张开嘴。

    谢流忱说的话她听见了,句句都如同梦话一样在她脑子里轰隆作响。

    哪有这样的好事会落在她身上。

    她一瞬间清醒许多。

    谢流忱该不会又在骗她吧,他必是听到了薛放鹤提及永州,情急之下说一个谎来拖住她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实在太大太香了,崔韵时半信半疑道:“你莫不是又在诓我?”

    谢流忱哑然片刻,随后郑重起誓:“我若有半句虚言,便千刀万剐,不得善……”

    崔韵时打断他:“别说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类的空话,你上回用过了,我问你还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你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说什么身中千万刀,不得好死。”

    “你明知道自己死不了,钻空子钻得倒是开心,”她有些气愤,“换一个更重更惨烈的发誓。”

    “好。”

    谢流忱想了想,道:“若是我有半句虚言,便永远见不到崔韵时。”

    崔韵时听完他这发誓的内容,抬起一根手指指着他,有心想骂两句,又不知从何骂起,居然找不出合适的贬低他的词。

    谢流忱轻轻拢住她的手,哀哀恳求:“我是真心爱慕你,我比白邈更适合做你的助力,从今往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绝不会让你生气伤心,你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他在她面前低下头来,用鼻尖蹭她的手指,呼吸洒在她的掌心,满是眷恋与不舍。

    崔韵时真是心累,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打他他受着,骂他他听着,完全打击不到他的心。

    只会让他觉得他在赎罪,他们又近了一步。

    崔韵时抽回手要走。

    谢流忱眼尾泛红,楚楚可怜道:“今晚我在这儿等你,寒酥节虽是男女定情游玩的日子,可是也有不少人在今日放花灯祈愿平安。我已备好十盏如意莲花灯,祈愿你今后平安顺遂,安乐无忧。”

    他又重复道:“我会一直等着你来。”

    崔韵时嘴角一抽,心想他可真是……

    难怪他会如此成功,这种脸皮与到了黄河也不死心,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心态,天底下怕是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她没有回应,双手抄进袖里取暖,走了。

    谢流忱看着她写满拒绝的背影,心里反倒升起一丝微弱的期望。

    她没有直接出言讽刺并回拒他。

    若是之前的崔韵时,听到他的邀约,必定会一脚把他踢江里去,并且让他滚。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说,说明她对他的怨恨多少消解了一些。

    事情还有转机,他还有希望。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带云花絮飘飞的街市上,心中微微揪痛,自控许久,才

    没有跟上去。

    ——

    崔韵时对在麻腐摊前的白邈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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