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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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令许久。”

    “煜王心怀不臣之心许久,陛下不可纵容!”

    “煜王如此行径,不配做皇族子弟,臣等请谏,褫夺封号,削其兵权,将为白身,派御林军去漠北将其押送回京!”

    此言一出,席上群臣纷纷附和,太子自得之际,却又瞧见素日里唯命是从的郑广松并未符合,心中不由生了几分迥异。

    不过眼见一切都在朝预料中发展,太子也并未想太多,他立时站起身来,长长的袖摆一挥。

    “诸君言之有理。

    孤这就代皇上下诏。”

    此时远处宴席传来微弱的劝谏声,

    “太子三思,削藩事关重大,须得皇上亲自定夺,您若立下此诏,便有越俎代庖,僭越皇权之嫌。”

    太子嫌这人有些不知趣儿,莫非看不出来,他就是要趁机踩死煜王,让他永无翻身之地么?

    “皇上身患重疾,无法打理政事,孤代行其责,又有何不可?若有一切罪责,孤今后一力承担便是,谁人若再敢置喙半句,杀无赦!

    来人呐,去将玉玺取来。”

    诏书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由个宦官捧了上来,只需将玉玺盖在黄稠之上即可。

    眼见那印就要盖上,太子听得耳旁幽幽传来句让人胆寒的苍老之声。

    “既是朕之天责,便不需太子代劳了。”

    太子闻言,俯下身盖印的身形顿然一僵,惊惧由尾椎直冲天灵盖,瞳孔剧烈震动,不敢置信般缓缓朝身侧望去。

    只见原本虚弱不堪,无法说话的老皇帝,竟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缓缓朝他逼近。

    太子懵得脑中空了半瞬,指尖的玉玺也哐当一声滑落在地,好似将有塌天大祸般,喃喃道,

    “……不可能,岂会如此……”

    “岂会什么?

    朕岂会有力气站起来,岂会还能张嘴说话,岂会阻止你兄弟阋墙祸害朝政是么?”

    老皇帝的话语还带着病后的微弱,却又掷地有声,回荡在高阔的宫殿中,传入了每个朝臣的耳中。

    有些不知内情者,看着眼前这父子对峙的一幕,不禁惶惶然问道,“皇上这是何出此言……”

    老皇帝并未回答,只抱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以为,老眼带泪,对太子痛心疾首道。

    “你是朕心心念念盼来的嫡子,自小受朕亲自教养,十岁就被立为太子,朕待你从来就比其他皇子亲厚些。

    所以虽知你天资不佳,每每犯错,朕也总是宽宥,想着今后你就算不能做个开疆扩土的帝王,可在其他臣子的拥立下,也总能做个守成君帝。”

    “谁知惯子如杀子。

    你不仅没有约束言行,好好思过,甚至还愈发肆意妄为,竟在朕的餐食中下毒,累得朕重病在床,口不能言……庆丙呐,你可知朕得知真相后,比起愤怒,更多的是痛心不已,失望至极!”

    太子面色发白,已是抖若筛糠,又扭头向阶下的朝臣们望去,只见他们个个都掩面叹息,甚至都不敢与他对上眼神。

    不。

    事已至此。

    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太子呼吸一窒,牙齿打着颤,冷汗湿透了后背,尖锐的嗓音几乎破音。

    “……父皇这是重疾未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来人,快将父皇扶下去。

    御林卫何在,速速上前,未免今后传出流言蜚语,将厅中所有闻言者,一个不留,统统灭口!”

    随着这一句,厅中的官员们立即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全部紧紧围在了一起,殿内的御林卫兵们,通通亮出尖刀,缓步朝他们欺近。

    老皇帝眼见太子竟如此冥顽不灵,更是气到身形一晃,只能扶着桌子才能站稳,松垮老态的眼中,满是无可奈何与气愤。

    此等危急时刻,殿外忽响起阵兵器械斗的相撞之声,而后两队身黑铠的兵士快步冲了进来,围护着朝臣们,兵刃一致对外,与御林卫拔刀相向。

    个身形高阔,覆着银色铠甲的男人,在将士们的簇拥下,满脸煞气地踏入殿中。

    随着他如风的脚步,红色战袍猎猎作响,银色泛光的甲面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

    那是张非常具有攻击力的面庞,五官立体沉冷,气质铮然凛冽,一双眼睛狭长幽深,有种锐不可挡,与生俱来的强势。

    李秉稹收了正在滴血的长剑,踏上石阶,朝老皇帝屈膝深跪了下去,声线沉澈。

    “儿臣护驾来迟,父皇受惊了。”

    第043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圆月高悬在夜空上, 月光轻柔恬静,洒满在了涛竹院内宽阔的横庭中,万物寂静, 只有偶尔传来寒蝉的鸣叫声。

    八月十五,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徐温云斜斜倚在窗橼上,抬头赏月的同时,忽就有些想远在衡洲的家人,近来收到了回信,弟妹两个已经在入京路上, 想来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又不知为何, 想到了陆煜。

    其实很不该在想他的。

    不过就是个出身江湖的莽汉,用阿燕的话说, 给她提鞋都不配,更遑论居然还只愿给她个通房名份。

    可她此生, 到底也只有过那么一个男人,且这人还是腹中孩儿的父亲, 孩子与他血脉相连,终究也算得上半个亲人。

    因着这点, 徐温云也就能够原宥自己,偶尔容他在脑中闪现了。

    ……

    那日事毕后,她通身无力, 陆煜便依旧将她打横抱去池中沐浴。浴池是个露天的,抬头望天, 夜中也挂了轮圆月。

    二人紧紧搂抱在一起, 她柔弱无依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在水波微漾声中,她掰着手指头算二人即将分离, 不禁带了几分怅然道,

    “也不知中秋月圆那天,你我会在做些什么……”

    “那日,我大抵已回家争夺到家产了。”

    他语调不急不缓,有些餍足后的慵懒,紧而将她愈发抱紧了几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

    “芸儿,届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时徐温云满心满眼想着的,是如若借种成功,二人只怕已在中秋之前就分道扬镳了,所以只柔顺敷衍了几句。

    现在记起这番话,便想他那争夺家产之事究竟怎么样了呢,她抬眼望向那毫无残缺的圆月……想来他也已经如愿,争夺到份家产,有地有宅,再也不用四处飘零了吧。

    ……

    这夜。

    徐温云想着宫宴上许是会有异动,或会有消息传来,便一直未睡,待到子时三刻,才听得院外传来阵脚步声,立马迎上前去,是郑明存回来了。

    夜里原正是人疲累安睡的时候,可他的眼睛却在放光,情绪颇为高涨,有种经历过大事的振奋。

    郑明存向来是个能沉得住气之人,可作为今夜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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