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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70-80(第8/18页)
的下死手,言语之间倒有些驱邪扶正的意味。
玄降中人亦正亦邪,邪亦似正,正亦似邪,那纸人看着鬼气森森、诡异非常,却未必是个真邪物。
可是那个纸人到底在仁义客栈潜伏了多久,又逃往了何处,为何连天衍宗的人都没有找到它?
裴暄之咳嗽了一声,震得心口丝丝麻麻的痛意再度一层一层蔓延上来,他温声说道:“我下午想吃些清汤面。”
颜浣月替他盖好被子,应道:“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陪着你。”
“嗯……”
檐下燕子叽叽喳喳地叫了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一只小狗跑到门边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又被燕子吸引,摇着尾巴看着檐上的燕子一家。
父母出去觅食,三只雏燕感到了威胁,窝在窝里不敢出声。
没一会儿“哒哒哒”地跑来一个小女童,蹲在小狗身边,一脸好奇地仰头看着窝里的小雏燕。
初次相逢,双方都很沉默。
许久,小女童茫然地说道:“一、二、三……还有一个呢?少一个呢……”
颜浣月也并未打扰他们,可又过了片刻,赵柴儿踢踏着不太合脚的鞋子远远走来,
“小珠花,怎么跑到这里了呢?你奶奶寻你呢,走,我带你回去。”
颜浣月见裴暄之还睡着,便掐诀落下一道结界隔在床边。
小珠花一见赵柴儿,立即握住脑袋上两条梳得光顺的小辫子,迈着短腿儿边跑边倔强地喊道:“别想剪我的头发。”
赵柴儿乐道:“瞧你小气的,给哥哥剪三根就行,烧来问问吉凶。”
小珠花边跑边说道:“我只有两根头发,可没有第三个变卦,你早就把命输掉了,不要想剪我的头发。”
赵柴儿闻听此言,瞬间面色从苍白,春日的阳光里,亦出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珠花抱起小狗躲在阴暗的角落,像个小兽一样恶狠狠地看着他,“你偷偷拿骰子问了许多遍了,怎么不敢求仙门的人帮你?”
赵柴儿脸色更白,“我分明只在心里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问这些……”
颜浣月闻言推门而出,笑眯眯地看着小珠花,一脸敬佩地说道:“好厉害的娃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小珠花“哒哒哒”地跑到她身后,有些害羞地说道:
“赵哥哥上午一直在向前堂的人打听避邪的法子,昨夜你们没到时,他讲过有人赌博输了命,被索命的事,他昨晚一个人摇骰子摇了好久,就是想摇出个满意的数儿,这会儿骰子不能让他满意,就又要薅我头发,这些加在一起,我要是猜不出来,就跟他一样傻了。”
颜浣月感叹于眼前这天地孕育的思维敏捷之人,提裙半蹲在她面前,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何要你的头发吗?”
第75章 打赌
小珠花看看赵柴儿, 他面色发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不过却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神情,随口说道:“多冒昧啊, 原来是瞎猜的啊,我还以为见到什么能看清人生平所有事的神仙了呢。”
小珠花有些恼, 瘪着嘴说道:“明明不是瞎猜,我说的都是有根据的,就算是瞎猜, 也是你故意让我瞎猜的。”
赵柴儿瞥了一眼颜浣月, 又随口对小珠花糊弄道:“知道了,我的错, 我的错,再不剪你头发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 颜浣月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说说吧,为何非要她的头发?”
赵柴儿自觉不是她的对手,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身, 解释道:
“只不过是方才听你们仙门的人说稚子沾染尘世俗尘尚浅, 或许借助他们比别的手段更容易窥探一些天命……他们说了这只是虚假的传闻罢了, 可我这心里, 猫挠似的, 忍不住就想试试。”
颜浣月轻轻抚了抚小珠花的脑袋,在她肩上落下一道护身法诀,轻声说道:“去吧, 先去找你奶奶,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
小珠花抱着几次三番欲挣扎下地的小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颜浣月这才望向精瘦高挑的赵柴儿, 见其面色略黄,两只眼睛周围都渗着一层淡淡的黑紫色眼圈,看起来一脸疲惫倦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问道:“愁得睡不着觉?”
赵柴儿见她生得雪肤红唇,在阳光之下格外清晰耀眼,比之昨夜在客栈灯下初见时的朦胧意态,更多了真实的冲击。
好看的人谁都喜欢,他也不例外,所以她随口的一句问话,却还是让他禁不住有些脸热。
他仿佛瞬间变得很忙一样,无意识地挠了挠头,扯了扯衣摆,又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
“昨夜睡得挺好……我昨夜没听到什么动静,你也没叫我,叫我的话,我会来帮忙的。”
颜浣月问道:“你当真同人赌输了命?”
赵柴儿闻言摆了摆手,笑道:“没有的事儿,不过是假的罢了,命真能输吗?”
说着又往她身边凑了凑,摆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试探性地笑问道:“我跑了,难道还能杀得了我吗?”
颜浣月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如果是寻常人,倒还罢了,若不是……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以你的债主的能力,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债主杀不杀得了你。”
她的眼睛分明清澈干净,毫无杂意,平静得就像两汪澄澈见底的湖水一般,可赵柴儿还是在某一个瞬间觉得她分明有些瘆人。
这种熟悉的压迫感带着巨大的威胁,像是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顷刻间就可以折断他的脖颈,将他拖进不知有多深的深渊。
一点点单独相处时的绮念在倏忽之间无声地碎了一地。
赵柴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又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你如果有能力,就可以像小珠花一样看出你想知道的事。”
颜浣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随意地将拂到腮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淡淡地说道:
“若是不想说便罢了,只是奉劝你别再同天命打赌自欺欺人,将精力都耗费在卜问之事上了。”
“你若真的害怕的话,不如先去给自己置办丧仪,省得临死前的时光只顾着害怕,一桩正事儿都没办成。”
赵柴儿张了张嘴,想生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颇为赞同地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个人之命个人握着,颜浣月没想到这种话他竟也不反驳,便也索性不再多问,转身往房门边走去。
身后赵柴儿追出两步,收起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忐忑不安地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不决地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我是说是我一个朋友,不是我哦,他娶了个新妇,还没怎么样,总是在生病,你说他那新妇有没有可能有点儿邪乎?”
颜浣月顿了顿脚步,抬眸看了一眼房门,里面正躺着一个时常缠绵病榻的病患。
见她忽然站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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