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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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赵柴儿立即反应过来,一个劲儿地摆着手说道:

    “不是说你们,我是在说我的一个朋友,他平日里也没什么其他的乐趣,就爱同人打赌。”

    他的眼睛泛上了一层光彩,“你知道打赌的乐趣在哪里吗?就是对天命,或者说是对未知的窥探,得到了验证之后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满足与骄傲。”

    颜浣月转过身来。

    赵柴儿继续说道:“他也跟人赌骰子之类的东西,只是大多数赌博的人都只为了钱,而不是那种赢得未知的快乐,和对赢家真心实意的拜服。”

    “其实我朋友喜欢赌,任何赌注都可以,哪怕是一片树上随便折的叶子。直到一年前,他同人打了一个赌,赌的是正在新建的一处宅院会不会塌。”

    颜浣月闻听此言有些无言以对,莫名其妙的,赌别人家新建的宅院会不会塌,真是吃饱了撑的。

    赵柴儿陷入了回忆,眼神透过她不知看向了何处。

    “我朋友虽爱打赌,但向来不爱赌这种事,可是当时聚在一起喝酒的几个人都在起哄,而那家建房子的,又是惯爱以次充好赚人便宜的奸商,大家平日没少被坑骗,也都想看他们家里出事……”

    “我朋友赌输了,因为他觉得最好的砖,最好的土,又是最好的匠人,很难把房子盖塌,可是打赌的当夜,那房子就塌了……房主一家去看新屋,全捂在里面,再没出来过……”

    颜浣月的神色严肃了起来,“或许那房子原本就有些疏漏。”

    赵柴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可是那天跟我朋友打赌的那个人,也就是那场打赌里认为房子会塌的赢家,没过几天就忽然变得没了魂儿一般,有天夜里跑到我朋友家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捡的带血的绣花鞋,痴痴傻傻地非要再赌一回……”

    “颜师姐……”

    颜浣月回过头,半掩的小窗内传来裴暄之颇为痛苦的咳嗽声。

    颜浣月疾步踏回房中,见他已自己爬起来半靠在床头边,床边的结界已被他解开了不知多久。

    这种简单的结界她留的原本也是他知道的法诀,因此她但也并不过多惊讶,只是倒了一杯温水拿到他床边,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裴暄之薄唇轻抿,眉眼低垂,面色苍白如雪,一头黑发未束,披散在整洁的白色中衣上,平日淡漠疏离的容色也因此柔和了几分。

    他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轻轻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按在心口,抬眸看着她,眼底细碎星辰颤颤巍巍,“这里好像有些疼,跳得太快了,会出问题的吧?”

    屋外赵柴儿徘徊了一阵儿,踏上台阶想要进屋。

    裴暄之按住颜浣月想要收回的手,有意无意地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甚是好奇地问道:

    “赵兄,敢问你们当日赌宅院坍塌的赌注是什么?”

    院外需要进门的脚步声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颜浣月也安静了下来,侧首看向门外,任由他的心脏在她掌心下越来越剧烈地跳动着。

    站在门外阶下赵柴儿沉默良久,他就知道不该说出来,总会有人能迅速抓住他想要轻轻带过的东西……

    第76章 输赢

    赌注……

    下午时分渐渐西斜的夕阳下, 赵柴儿略有些失神地踏进房中。

    颜浣月在他踏进房门前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裴暄之并未有不满的情绪,却是转过脸去,自顾自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 沉默着抬袖擦拭了一下眼尾溢出的泪珠。

    颜浣月还未及问他情况,他就又转过头来看着恍恍惚惚踏入房中的赵柴儿, 似是对此事甚有几分热忱,声音沙哑地说道:

    “赵兄,我知你是个看着大大咧咧, 但内心十分细腻的人, 对世间诸事多有自己的见解,只是不太愿意与人多言罢了。”

    赵柴儿惊讶地看着他, 仿佛看到了知己一般,“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暄之苍白干裂的嘴唇无力地泛出一抹笑意, “当夜我们进店时你欲让房间于我们,想来,你还是个别人口中不学无术,但事实上却很有担当, 又颇有侠义之心的人, 只是无人去认真了解过你罢了。”

    赵柴儿忽然感觉自己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做派, 好像在此刻变成了一张披在自己身上的假皮。

    仿佛那个曾经在家乡不受重视、浪里浪荡的青年真的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涩内心、深沉思想, 在这个远离家乡的远方, 被一个初次相逢的外乡人一眼看透。

    这种内心的震动是前所未有的。

    赵柴儿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十指紧攥,就连不合脚的鞋里那十只脚指头, 也紧紧地并在了一起。

    迫切的目光带着发自内心的真切认同,瞪大双眼盯着裴暄之,更深重诚恳地问了一遍, “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暄之以拳抵唇,艰难地咳了一阵。

    赵柴儿已捧着一盏温水立在他病榻边,对颜浣月说道:

    “姑娘……夫人,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与裴兄还要说些正事。”

    颜浣月见裴暄之两句话把赵柴儿说得对他很是信服,或许会将心里的那桩事说出来,便起身让他二人详谈,自己坐在南窗下理了理陶罐中的那支雪樱,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话。

    裴暄之的目光随着她去了南窗边,又悄然收回,抬手轻轻推拒了赵柴儿递来的那盏温水,说道:

    “我知赵兄心如赤子,观赵兄面相,高额方鼻,甚有后福,只不过唇下有伤,破了这好面相,可是犯过口舌之祸……”

    赵柴儿紧张地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坐在他床沿边,急切地倾身,只顾着说道:“裴兄!裴兄!”

    他一时激动说不出话来,裴暄之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模为难与惋惜,叹息道:

    “此事本就难解,赵兄又想将此事藏在心中……世人孰无过错?你这样,不过也是在惩罚自己罢了,足见你是个不被人理解的有情有义之人,可是赵兄,你命中尚有大福在后,眼前横生之祸,若不好生解决,可是对往后辜负良多啊。”

    赵柴儿从未遇到过这么懂自己的人,竟然能透过他懒散、怂包、好胡说的表面看到他内心的高尚与挣扎,他深以为裴暄之是最能慧眼识英雄的人。

    况且他听说裴暄之还是天衍宗掌门之子,这定然像那些术士一样是个看运断命的高手。

    后福……

    这个判定让内心不定,甚至一度放弃挣扎的赵柴儿眼中充满希望,对啊,谁不犯错呢?眼前的困难都不是困难,只要跃过去,就有令人期待的一切。

    “裴兄,此事,你可要帮我啊。”

    裴暄之咳嗽了一声,“可是,天命难窥,你若不细说根由,我再推演,也难观其全貌,如何……”

    赵柴儿紧张到喉咙干涩,无意识端起杯盏,将一杯水饮尽,让自己清醒了不少,这才认真地说道:

    “裴兄,这事我原本心中有愧,打算逃离家乡,到时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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