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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稍纵即病[gb]》 40-48(第9/16页)
银耳雪梨,解酒。”谢义柔撇开脸,话也很言简意赅。
一如他们这些天晚上在病房的相处。
言语不如身体狎近。
“公司食堂也能做。”她返身在饮水机接热水,侧影道。
“是食堂能做,还是有谁能做。”谢义柔盯着杯口蹿起的热雾,说。
话像雪轻飘落下,他转身欲走。
被洪叶萧攥住,“你去哪儿?”
外边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一手接的热水搁在台面。
另手攥的是他拎保温桶的手,冻得凉丝丝的手。
“哐当——”
桶盖分离摔在地板,梨子味四溅开。
“回家。”热雾开始漫入他眼角。
他低头怔望着那片狼籍,喃道,“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洪叶萧松开他的手。
谢义柔霎时泪涟涟,唇瓣被打湿,
“你以为我要回哪个家?”
“都行。”洪叶萧站着道,彼此脚下隔着一滩流走的梨子水。
“都、行。”谢义柔唇瓣蠕动,复声这两字。
“你知道了是吧。”肯定的语气,早在他住院之初,洪叶萧便和办公室主任确认的事。
谢义柔并未搭腔,泪无声地流,挂在下颏,又没在领口。
洪叶萧坐在旁边那张紫檀沙发,坦白道:“我领证的确目的不纯。”
梨子水的热气散尽,开始黏在地板上,像层胶。
“假设。”
她盯着那片黏胶,说:“你婚前知道事实,不也照样会跟我领证吗?”
“对啊。”谢义柔伫在原地。
泪蒙蒙解嘲,“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贱,怎么甩也甩不掉,永远让你觉得很难缠。”
他话完朝外去,帽、口罩之类的一概没拿。
洪叶萧叫住他到门口的背影,“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你放心,我不是回老宅那个家。”他背影萧条,失神到好几下才握住门把手。
被洪叶萧拦住去路时,仿佛被刺扎疼了,一味要逃离她,被抱住时仍在挣扎,“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我没那么多功夫照顾病人。”洪叶萧吻了他泪湿的唇瓣,堵住他的大呼小叫。
“唔唔……”
“不要你照顾唔……”
挣动中,从外听,门板似被敲撞数下。
直到壳哒一声,反锁后,窸窸窣窣,外套毛衣一类的遗留在门口地板。
暖气充裕的休息室内,床畔覆落下两道亲吻的身影,吻得津液咕唧作响。
亲得太久,乍一分开时,谢义柔啊了声叹,隔着衣料在她肩胛狠狠咬了口,却什么话也不再说。
洪叶萧虽吃痛,却也并无反应,捞抱起他,被子一掀,盖住彼此。
休息室隐隐传出被闷的急遽脆响,谁被惨重扇打的巴掌声,接连的啪啪啪啪,除此之外,再无别音。
连原先要回家的泣哭也不再有,异常沉默。
雪簌簌飘落,在窗檐下堆出一道白。
门内透出声骂:“靠,你要把嘴唇咬烂是不是?”
洪叶萧边轧,咫尺之隔,谢义柔偏歪着脸并不看她,哪怕她感觉肚上已经全是。
若反手掀了去看,大概是一缕一缕的雪在滑落,融成沫子。
洪叶萧掰了他的脸,把食指扼进他已经咬出痕的唇瓣里。
谢义柔便咬她,唔唔呃呃把指根咬出牙印。
“咬啊。”洪叶萧越是发狠扇打出连音。
窗外,雪下得疯狂,一时分不清是谁在折磨谁,直到谢义柔尝到血腥味,他才把她破皮的指头吐出来,大哭起来。
“呜呜啊、啊……”
第46章
傍晌, 天色暗蓝,连绵着无尽雪色。
洪叶萧从办公椅抬身,推开休息室门, 谢义柔不知何时坐起来的, 偏首望着窗外的暮霭。
身子浴在霭蓝的光线里,咬痕布在白肤上, 足见下午那次的激烈。
洪叶萧衣裳齐整,拣起床尾的一件白底衫, 给他穿上,再是鹅绒外套, 裤,外裤。
或把手臂牵起, 或捉住他脚踝穿进去,或抱在怀里抬一下才能提上, 整个过程他任凭摆布, 不置一语。
洪叶萧替他穿妥后, 才说:“今天冬至, 老宅等我们回去过节。”
今年俩家并一家, 在谢家过节, 电话已经打来催了。
虽然她觉得彼此这样的状态回去,也是徒添麻烦。
但上周因谢义柔心肌炎住院已然没现身,冬至再不回,谢家定要上门讯问。
话毕,见他坐在床畔仍是撇了脸, 没有起身的意思, 便施手扯了一下,意图抱离这张床。
谢义柔陡一下挣脱她的触碰, 抬步往外走了。
洪叶萧也便捞了外套和车钥匙,拎起那保温桶,随后出了办公室。
回程是开的她车,雪天行车,开得比较慢。
车厢鸦雀无闻,直到电话响起,是章老太太打来的,她也没戴耳机,径直点了接听。
手机连了车厢蓝牙,老太太的蔼声散开来:“萧萧,到哪儿了呀?”
“开了一半了。”她应道。
老太太哎声说好,“下雪天别开快车,安全第一。”
那头有谁在搡老太太,捺声提醒她“柔柔,问柔柔”之类的话。
老太太这便问:“柔柔在你车上同你一道吗?”
“嗯,在的,他也能听见。”洪叶萧回。
车厢里登时传响老爷子万般稀罕的话音:“柔柔?是爷爷,怎么也不说话,小乖不理爷爷啦?”
“小乖?”满溢的疼爱。
副驾垂首沉默的谢义柔眼眶不禁蓄泪,压制不住的抽泣泄了声。
耳力灵利的老爷子顿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末尾这句意有所指,被老太太啧了声。
洪叶萧安静开着车。
谢义柔指背揩泪,“没谁。”
话如此,却抽噎更重,“说了不要叫我小乖。”
“好好好,爷爷不叫了,爷爷太想柔柔给忘了。”
小乖是小不点时老人家会叫的,类似乳名,哪怕谢义柔泪做的,爱哭难哄,在谢家二老眼里,他也是最乖最可人的。
只是大些谢义柔就不让叫了,要叫他名字,小乖毕竟听着太稚气。
“就是这个才哭的。”谢义柔揩泪抽声。
确实是小乖叫完方听见抽噎,老爷子立省道:“那怪爷爷,罚爷爷晚上多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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