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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帝妻[重生]》 260-270(第10/24页)
咱们自当涌泉相报,但总归只是私情。孙儿,外公能坐稳二十八部首领这么多年,靠的不单是讲私情,天下大事前,家事都要往后放,遑论一己私情。长公主嗜杀成性早已疯传,摄政王已经没了,虎符和国库财权均落入长公主之手,她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射杀言官,届时辽东独大拥戴她,岂不更加猖狂,你让外公如何放心唐国江山她来为君?当年她射杀奚国和亲公主,我就觉得她绝非善类是个先帝宠坏的纨绔子!今日我军先动,趁辽东军分兵镇守边南,此刻拿下椋都,是天赐良机!”
“是亡命之路!”宁浩水把那信攥成一团,抬眸道:“唐国立国两百余年!除却周家陷害前朝先太子后扶兴王登基那次,哪一次谋逆成功了?遑论那次,外戚之势空前绝后!此信来得蹊跷!您留在椋都的探子不定换了人!外公不妨冷静想想,振东伯在五月十九日只领三千精锐就入城进宫了,剩下的人马如今在哪里?倘若真的是匡扶社稷大义之举!远北军为何此刻不动?!辽东此刻的确分兵边南了,但都中除却神机营和御林军,尚有于家银甲军,孙儿在去岁端午长巷刺杀案就见识过银甲军的骁勇!这次围剿摄政王,银甲军已被长公主调动!椋都街头巷尾口口相传!您今日揭竿起义,岂知不是中了他人下怀!又岂知这不是远北或辽东设下的圈套?!”
陈九柯大惊,侧头看向幕僚。
幕僚唯唯诺诺拱手道:“侯爷,小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属下起先也想劝您三思而后行,只是您……一贯嫉恶如仇,在咱们远西,拳头是硬道理,而如今,咱们入中原,中原并不一定吃这套。譬如草场上打不过能跑,靠着咱们养的宝马良驹也能把敌人拖死,中原则要讲更多的谋略和战术……”
陈九柯背上已被汗湿,他留在草原上的三个儿子都已成家,个个靠着拳头强硬领衔数部,离开远西亲赴中原那时候,还以为此来只是护国,震慑住辽东军就算完事,不想局势改星换月这般仓促,听闻长公主炸死的消息,他便坐不住,接到探子的密信,才直接沉不住气了。
唐绮的性子绝不似先帝!陈九柯怕迟疑。
他沉思片刻,道:“多年安插的探子,一日被更替实在说不过去,此刻退兵,就怕延误战机!长公主眼下为何没有立时登基?由此可见椋都朝臣多有异声,远北不敢先动,或是因为杜平沙怯了!杜家军大多靠朝廷供养!若她胆子大些,去岁先帝驾崩,她已经兵临椋都,那时就该揭竿而起!”
“此一时彼一时!”宁浩水道:“远北军的确要靠朝廷供养,可长公主还未登基不是因为朝臣异声,而是因她妻受了重伤还在昏迷!外公,长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样简单,她是孙儿见过最有勇有谋之人!且她重情重义!您久不入中原,许多事您没有亲历故而不知,长公主蛰伏三载,一起平定两场宫变,彻底瓦解了椋都外戚之势,她明明有机会在先帝驾崩时夺位,可是她没有!她谨遵先帝遗旨,拥护大殿下坐上高台,又在高壁镇截杀之后甘心前往鹭城戍边,更是死里逃生护住一州百姓,深受边南颂赞,若非大殿下遇害朝中巨变,她根本不会对毫无威胁的三殿下动手。孙儿知道您对她已有成见,此时多说无益,但为了您的安危,也为椋都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孙儿恳求您,暂先撤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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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设席
◎“殿下是何时细查了编年史?!”◎
唐绮离开明和殿是寅时三刻,她骑着唐峻当初送她的马,带亲卫队自照月门出宫。
她走后不久,明和殿外不知为何突然刮风下大雾,风掀得四处宫铃乱响不止,雾还把三千玉阶和千步道硬生生地隔成了两段。
风和雾来得莫名,瞬时迷惑了值守卫兵和内宦们的视线。
项一典正靠着盘龙柱发呆,曹大德飞快进了殿。
尚膳监的小宫女们刚把早膳送至,曹大德就挥手让她们先行退出去进偏殿,不要都滞留在这里。
项一殿问:“去偏殿做甚?”
曹大德喘着粗气说:“项大人!外头刮起妖风来了!夏日里不知为何生出场大雾!”
“雾?”项一典挺身站正,立时察觉有蹊跷,他谨慎地握着刀柄往门口走,“大总管,您在这儿守着,项某出去看看!”
在明和殿里养伤之人,才经过一场刺杀,凶手至今来路不知,唐绮又动身去阻兵祸了,曹大德提心吊胆,抄着手散开屏风内伺候的宫婢和内宦,亲自守着,一双眼紧紧盯着,生怕唐绮的心头肉少去半根头发。
然而,曹大德尽忠职守,也顶不了什么事儿,外头的乱声杂七杂八,他没撑到项一典回来,万分紧张的时候,下巴突然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而后他就脑中空空什么也不知道了。
有人入殿。
搅风弄雾而至。
殿外的人围个水泄不通,殿内的人早有所备。
“小宫女”见近处伺候的都昏睡了,快步钻进绸屏,矮身坐到榻边。
她的手伸向昏睡之人,目光中有显而易见的兴奋展露,她将昏睡之人鬓边的发理了理,像对待精心养大的花草,极其轻柔。
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如痴如狂。
“徒儿,你妻是个好对手,她还真叫人刮目相看,为师活了这么久,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她如何万劫不复,看来……你不能在这里躺着躲懒了……”
说话声渐隐,“小宫女”一把将人从榻上拽起,另一只手卡住此人下颌毫不费力使其张开了嘴,一枚褐色小药丸顺势喂了进去。
一炷香后,项一典从殿外退进殿中,见曹大德抱手盯着榻上人,殿内一切如常,便大松口气,靠回盘龙柱,横袖胡乱揩了把脸上的汗-
卯正,鸡鸣狗吠。
杜平沙坐在小道边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上擦枪,不时抬头往身前密林尽处望。
身侧的副将念完了信,俯身问:“家主,咱们动手吗?”
“动什么手?”杜平沙瞥着副将,“小不忍则乱大谋。”
副将犹疑道:“这信上说长公主谋逆把持朝政,手刃亲弟,射杀言官,实在不是……”
“不是明主。”杜平沙补上副将没说完的那句大逆不道之言,又道:“远西军离西城门还有二十余里,传本侯令,全军原地待命不得擅动。”
副将道:“这信函?”
杜平沙从他手中拿过信,看也不看直接收进怀中。
杜平沙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若非朝中巨变,摄政王携虎符调动杜家军,她是决计不会再入椋都冒什么大不韪的,去岁她已经来过一趟,当时她顺势借杨昭之策为成兴帝哭灵,有唐绮在唐峻身侧辅佐,才使得远北走上新的道路,早年粘连周氏那些事儿尽不追究,而她也兵不血刃全身而退,过后便事必谨慎。
此番一路行军以来,都中对长公主众说纷纭,原本杜平沙还在惋惜,惋惜的同时对远北的未来感到担忧,江山易主,权柄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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