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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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

    “葛思宁——”

    “我不下,你能拿我怎样?”

    她还笑得出来,眉眼弯弯地压下来。

    外套里面仅有一件内搭,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衣物上浅淡的香气似水般蔓延开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想闻不到都难。

    除非把自己憋死。葛思宁坏心眼地想。

    江译白不跟她废话,捏住她的脚踝,想把她往下拖,但葛思宁跟泥鳅似的,搂住他的脖子左躲右躲。

    她的腿心原本坐在他的腰上,此时却因为躲避而下移。

    感觉到相触的那个瞬间,江译白蓦地松开了手。

    葛思宁以为他妥协了,于是变本加厉。

    她从来没有和他这么亲密过,一时之间把控不好尺度,且在她勾.引他的时候,他的脸、他的冷漠和他的严厉,也都在引.诱她

    所以她做了很大胆的事,她在蹭够了以后握着他的手,把他牵进了领口里。

    江译白猛地想要站起来,又被葛思宁压下去。

    “葛思宁!”

    她清楚地看见他赤红的眼眶和额上爆起的青筋,如此凛冽的冬夜,室内暖气还没盈满空间,可他身上却烫得吓人。

    为什么?

    是她煨热的,对不对?

    她喜欢了他这么久,他总该给她点甜头吃吃。

    “别这样叫我。”她委屈地说,“我好难受。”

    哪里都难受。

    江译白盯着她,脑子里全是雪花,鼻腔里满是柑橘的绿意。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自从在十七岁的她身上闻到以后,他就明白,他和葛思宁之间应该划分出性别的界限。

    他闭了闭眼,打算转化战术,不管怎么样,先把她从身上扒下来再说。

    “思宁。”

    “你听我说,你现在喝醉了,所以才会难受。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葛思宁只听得到他喊的那句“思宁”。

    她没理会江译白的游说,目光盯着他的嘴唇。

    江译白察觉到了,并回以沉默。

    葛思宁垂下眼,捧住他的脸。

    逐渐靠近的那几秒里,江译白甚至看见了她睫毛上挂着的微小的水珠,以及那股甜甜的鸡尾酒混合着果汁的香气。

    原来是酒。

    他为刚过了十九岁生日但是依旧年幼的妹妹找到了借口。

    扣着她腕子的力度逐渐松了,葛思宁心头一跳,将其当作默许。

    可在她真的将唇压下来的那个瞬间,江译白还是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扭过了头。

    葛思宁的初吻印在她喜欢的人的唇角。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生日礼物。

    她想,他太小气了。连这样的奖励都不肯给她。哪怕听到她快因为他而难受死了也不给她。

    好狠的心。

    葛思宁抽噎一下,扁着嘴,语气带着委屈,和一点撒娇似的嗔怪。

    “江望,你别躲啊。”——

    作者有话说:坏点子完成^.^

    第78章 葛思宁大约……

    葛思宁大约十岁的时候, 就已经在为人处事上展现出锱铢必较的性格。

    当时班上刚开始使用圆珠笔,同桌不小心画到了葛思宁的校服,被葛思宁用尺子量出那条线的长度,然后毫厘不差地在同样的位置画了回去。

    明明是很公平的事, 同桌却哭了。老师把葛思宁叫到办公室, 葛思宁却百思不得其解, 并觉得自己没错。

    仍记得那天是妈妈来的学校,葛天舒第一次因为葛思宁被请家长。回家的路上,妈妈半开玩笑似的说:“你这种性格,以后怎么交朋友?”

    葛思宁说:“我又没占她便宜。”

    葛天舒摇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大抵是心里清楚, 这部分是遗传自她。

    也是从那个阶段开始, 葛思宁慢慢没有朋友了。

    她扪心自问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只是在别人伤害她的时候回击。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也不行-

    葛思宁是被流水声吵醒的。

    她艰难地睁开眼,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头顶那盏吊灯。

    陌生的环境让她蓦地惊醒, 下意识想要坐起来, 可宿醉后的脑袋比千斤顶还重。葛思宁起床起到一半就被浑身不适的酸痛给摁了回去。

    水声源自于浴室, 磨砂的玻璃门后面有一团黑影在晃动。

    葛思宁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神差鬼使地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嗯。

    完好无损地在身上。

    换都没换。

    她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

    记忆缓慢回溯,葛思宁下意识想去找手机——她当时被江望突如其来的迷惑行为吓得半死, 躲进厕所以后一心等待江译白来接她,竟忘记告诉在场任何一个朋友,她先走了。

    露露她们肯定要疯魔了,好好的寿星原地消失了。

    葛思宁抓了抓头发,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坐起来, 四处搜寻手机。

    还没找到呢,卫生间的门锁就传来咔哒一声,在这安静的清晨中显得尤为清晰。

    ……有必要吗?居然还锁门。

    葛思宁心里嗤之以鼻,身体却火速躺了回去,并用被子蒙住脸。

    昨晚闯祸的时候不觉得紧张,现在倒是知道丢人了。

    门被拉开,她听到很轻的脚步声。

    虽然没有视野,但是葛思宁还是感受到开门的那一刹那,江译白落在被子上的目光。

    她动也不敢动,秉持着装死到底的信念,拿出在泳池里憋气的毅力,蜷在被子里汗流浃背。

    江译白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掉从湿润的额前碎发上落下来的水珠,不疾不徐地从床尾走过,期间目光不时观察着床上那团隆起。

    她露出来的一角耳朵在动。

    不能眼观六路,就耳听八方。

    确实是葛思宁能干出来的事。

    江译白拿起充电的手机,拔掉充电线看了眼时间。

    倒不是他不想在周日让葛思宁多休息一会儿。但经历了一夜荒唐,他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尽管,她酒醉后想要侵.犯的对象并不是他本人。

    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江译白打算带她下楼吃个早饭,顺便谈一谈。

    思及此,他上前掀了下葛思宁的被子。

    他不知道在他思索的这段时间里葛思宁快把自己憋死了。该死的被子,也太暖和了。

    葛思宁感觉自己浑身滚烫,脸应该也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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