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上仙许多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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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业头埋在他颈间,发丝彼此纠缠,掩着湿红的耳和眼尾。他们都垂着眸子。宣业想看一看他的神情,也真的这么做,亲吻从额角落下,在唇上辗转流连。祝欲偏过脸回应他,眸光迷离又颤栗。

    天地间容不下一个罪仙后人,祝欲只一叶扁舟,身后冷冽风雪包裹着他,而那浓烈的情欲,成了孤舟前行的唯一支撑,让每一下触碰都到了顶。

    他这才觉得有人与他共生,于害怕中生出欢喜。

    “裴顾……”

    此刻,无欲无求的仙变成了人,只做裴顾。祝欲便哑声唤他的名,一声又一声,分不清是愉悦还是哀求。

    宽大的衣袍罩着他们,又叠在身下,白日的光亮将肩颈泛起的血色瞧得一清二楚。

    到了后来,祝欲便将额头深深埋入枕间,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指节因为用力抓着榻沿而泛白,又被另一只手握住,十指相扣,交换着手心那层沁出的薄汗。

    祝欲膝盖无意识地磨蹭,那件柔软的大氅摊在身下,叫他好受了一些。

    但也仅仅是片刻,片刻之后,他便又被拽着坠了下去。

    宣业捏过他的下巴,吻他的唇角,和他共享气息,安抚一般探进唇缝,仿佛要劝他再撑一会。

    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谁也说不上话。

    过了很久,祝欲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便只能将手指扣进那人濡湿的发中,以此传达出让人低头的意思。

    宣业也果真如他所愿低下头来,他便流着泪去吻宣业,近乎是哀求了。

    宣业没有好,却在他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退了出来,安抚地吻他的额头,眼尾,唇沿……

    这回,没能等到入夜,祝欲便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岁月静好的一章~

    由离无上仙的药友情赞助[撒花]

    ————

    别锁了,已经改得什么都没有了[化了]失去所有手段

    第87章 别离又别离

    祝欲睡得太沉, 被人抱着放到水里洗了一遍,换了新衣都不肯睁眼,迷迷糊糊有点意识, 也只是蹭着去抓人,抓到一缕发丝握在手中, 安稳睡了个长夜。

    晨起的时候发现睡的地方换了,不是靠窗的那张床榻, 身边的人倒是没换,正倚着边上的桌案看书。

    昨夜热水泡过的缘故, 筋骨舒展不少,祝欲动了动想起身,却突然牵扯到什么, 整个人一僵,又不动了。

    他闷回被褥里,有些气恼地推了一下人。

    宣业嗓子里闷出一声很轻的笑, 放了书, 伸手将人捞出来,隔着衣物替他揉着腰腹。

    祝欲心下暗道:这种事还要用上仙气, 简直暴殄天物!

    但也没有阻止,因为这样那股不适感确实淡了很多,而且费不了多少仙气。更因为,祝欲认为这是某位上仙应得的。

    趁着这会儿空闲的功夫,祝欲拿过那本被翻过的书,顺口一问:“讲什么的?”

    宣业手上动作没停,道:“杂书。”

    确实是杂书,连个书名也没有,祝欲随意翻了几页, 看到“神木”、“天墟”、“怨煞”、“流玉精”等字眼,似乎与仙州有关,但又掺着很多别的东西,果真又乱又杂。

    “‘天墟’真的存在吗?”他问了一句。

    有关天墟的事,他曾经看过一点记载,说天墟是福泽之地,其间宝藏无穷无尽,但它的位置和入口至今无从知晓。故而只是传闻,而且这个传闻知道的人并不多,能谈起这个地方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谈起,也是不以为然。

    宣业却道:“既有记载,自然存在。”

    祝欲蓦地抬头:“你见过?”

    宣业道:“嗯,算是见过一次。”

    他这个说法很微妙。算是见过,那远远瞧了一眼也叫见过。只见过一次,没有第二次,那这个地方就未必真如书上所写是个福泽之地。

    “天墟是什么样的?”祝欲好奇道。

    宣业想了想,似乎是有些难以形容,道:“和仙州有些像,但很空,也很安静。”

    能让宣业上仙评价“很安静”,那怕是荒无人烟,连鸟都没有一只了。

    说是福泽之地,却如此荒凉,也不知道福泽在哪里。祝欲讪讪将书放回去,道:“我去看看出招。”

    本该是昨日就去看的,结果青天白日闹得太狠,完全将这事抛诸脑后了。出招要是有嘴,早就破口大骂他这个主人不称职了。

    祝欲咳了两声,将腰间的手挪开,随手抓了件外袍披上,刚要跳下榻去,又被捉了手腕。

    他不明所以地回头,昨日被缚住手腕抵在窗上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他立刻出声拒绝道:“不行!”

    宣业却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没听懂他的话。

    但是很快,宣业便意识到什么,极轻地笑了一下,倾身蹭了一下他的鼻尖。

    “去吧,把鞋袜穿上。”竟是连语气里都带了笑意。别说是人,就是仙州的童子都能听出来,宣业上仙今日心情很好。

    祝欲的心情就有些跌宕起伏了,他反应过来之后,耳根迅速泛了红,抓上鞋袜就奔了出去。

    整理好后,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这件外袍出奇的大,不是他的。

    而某位上仙竟是连一句提醒都不曾有。

    祝欲忽然意识到,原来仙也有作坏的时候,而且坏得十分透彻。

    但他仅仅只是往后看了一眼,便贪恋一般埋进衣袍里深深吸了口气,是熟悉的风雪味。

    整整一日,祝欲都没有主动将衣服还回去。

    ***

    无泽的事传上仙州,但没往下传到修仙世家耳朵里。三百年前被丢进业狱的罪仙活到今日,此事若是传开,修仙世家又要自乱阵脚。仙州深知这一点,便将无泽的事按下。如今,在修仙世家传得沸沸扬扬的,反倒是花川的魇乱。

    花川地大道宽,即便是十命和明栖两位仙一同去平乱,也不能将每个地方都顾及到。

    于是就总有人要死。

    不讲道理地死。

    花川最大的修仙世家便是薛家,当初划地分管时,划在薛家名下的地界尤其多,魇乱一起,薛家也是死伤最多的。

    擒贼先擒王,杀人先断头,无泽深谙这个道理,因而花川的魇乱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薛家去的。

    薛知礼早早便拜别明栖这个师父归了家,临行前明栖还拉着人要喝酒饯别,所以薛知礼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时明栖还笑得出来,觉得这个徒弟真是有趣,好逗弄。

    但花川此行,明栖再没笑过。

    听到自家徒弟的消息时,明栖连魇乱也顾不上,气势汹汹就要去找人。

    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但就是一股脑冲了出去,谁拦打谁,大有一种把整个花川掀过来也要找到人的架势。

    明栖做过很多人的师父,那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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