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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慕上仙许多年》 80-90(第7/12页)
茶水温热正好,祝欲连洒落在某人手上的那几滴也没有放过。
引着那只手将茶杯放到窗沿上,祝欲才问:“天昭上仙来过了吗?”
“没有。”宣业答得很快。
祝欲没忍住,闷声笑起来,道:“看来,定然是来过了。”
做徒弟的死了,还是被一群魇活生生弄死的,做师父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兴师问罪都算轻的了。换做徐家,若是徐家没有没落,徐家人能上仙州,早都提剑来杀他了。
不过徐家如何,天昭如何,他们怎么认为,又怎么做,祝欲已经不在意了,所以他只用闲聊的口气问:“天昭上仙说什么了?”
默了片刻,宣业才道:“没说什么。”
“嗯?”祝欲扭头看他,以为他是故意不说,却见他面色坦然,像是真话,不禁狐疑,“真的什么也没说?”
宣业道:“没说。我不想听他说话。”
“……”
这下祝欲就听明白了。天昭上仙不是没有来过,而是来了,但连宴春风的大门都没能进来。连个见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谈不上兴师问罪了。
祝欲阖了眸子,又在人身上赖了一会懒,才睁眼又问:“这事会牵连你吗?”
虽然他们已经言明不做师徒,只做道侣,但仙州若是想以此事问罪,自有一箩筐的大道理等着他们。
他杀了徐长因,如今半点不后悔,但此事若是牵扯宣业,那他就不乐意了。
宣业却是个没所谓的语气,道:“不会。就是牵连也无妨。”
闻言,祝欲又偏脸去看他,想了想,撑起身体亲了下他的唇角。
“仙州若是找你的麻烦,我们合力把人打回去。”祝欲郑重其事道。
宣业学着他的语气,道:“好。”
一派正经模样,手上把玩发丝的动作却随意得很。祝欲觉着有趣,笑起来,笑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摸到空空如也的手腕时,骤然抬头。
“出招呢?!”
出招在许家受创,本就没剩多少仙气,那日又同徐长因缠斗,怕是气数将尽!
祝欲正要爬起来找,又被宣业按回去:“你伤没好全,别乱动。”
“出招没事,我将它安置在神木底下了,你晚些再去看。”
听到这话,祝欲这才安心赖回去,任由宣业用大氅把他包住。
宣业是半坐半卧,他则是整个人都压在人家身上,舒服得不想挪动。
但很快他又是一惊,反应过来自己右肩的伤已经好了。不单是右肩,身上其他小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体内灵力和仙气更是运转自如,流经四肢百骸,一点一点塑着他的灵根和筋脉。
反应过来身体的现状,他急忙抓住那只勾着他发丝的手,道:“我的灵力是哪儿来的?”
就算是仙州有神木能温养灵根,但也决没有这么快的道理,他这灵根是旧伤,聚灵艰难,不可能短短几日就有这么多灵力流转体内。
“你渡了多少仙气给我?!”他火急火燎地要起身,仿佛要把某位上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统统检查一遍才肯甘心。
但探灵之法探的是灵力深浅,探不了仙气,所以他只能病急乱投医,这里摸一下那里按一下的,以此来确认人无恙。
宣业等他胡作非为了好半晌,才抓了他的手扣住,慢声道:“是渡了不少仙气,但灵根重塑不是因为我,是离无。”
祝欲一愣:“离无上仙?”
他和离无上仙连面都没怎么见过,离无上仙为何要帮他?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仙州不来找他麻烦就罢了,竟还有仙会救他?
“你和离无上仙交情很好吗?”祝欲只能将其归咎为,两仙交好,离无上仙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对朋友的挂名徒弟以及实名道侣伸出援手。
问这个问题时,祝欲明显地眯了一下眸子,像是抓住了某位上仙的小辫儿。
但上仙只是微微摇头,道:“是离无的徒弟,替你求的药。也是离无的徒弟,亲自送来的。”
“……”
他一口一个“离无的徒弟”,语气平静,酸味却太重,审视的目光落下来,加之一双手还被扣着,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气氛,祝欲竟也真的被看得心虚起来。
宣业又道:“我听闻,你们曾有婚约。”
眼看陈年婚约都被搬出来了,祝欲忙道:“早就不作数了!”
“我和谢霜相看两厌,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真的!”
他语速很快,要不是手被扣住,恨不得指天发誓。
“嗯。”宣业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部,“相看两厌,她却为你求药?”
祝欲:“……”
祝欲:“我……”
这真没法解释,因为他也想不通,谢霜和他没什么交情,有交情也是互相看不对眼,你呛我一句我怼你三句的交情,谢霜为他向离无上仙求药,他就是想破了天也想不明白原因。
犹豫了一会,索性胡言乱语道:“她脑子抽了!”
说完这话,他便赶忙在心里给谢霜道了个歉,承认脑子抽了的是自己。
宣业静静看了他一会,半真半假地偏过眼去,低声说:“搪塞我。”
说罢,连手也放开了。祝欲得了自由,却是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
试问,整个仙州谁见过宣业上仙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又有谁受得住宣业上仙这种声气说话?
“我、我……我,你、你……”祝欲欲言又止好半天,愣是一句话说不出。
宣业偏着脸,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瞧他。
这副姿态,把祝欲衬得像是戏文话本里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弄得祝欲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可偏偏也正是此刻,他觉得这个人显出几分孩子气,可爱得紧。
“裴顾,你招我!”
祝欲强硬地扳过他的脸,报复性地堵住了他的唇。
既然说不出话来,那就不说了,直接上手做的好!
事实证明,这种方式确实更有效,不多时,他们所在这一隅的窗便被关上了。
在许家时他们有所顾忌,尚还知道收敛,但现在在宴春风,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不需要分寸,不需要点到即止,只有过分的索求。
起先,祝欲跪坐着,额头抵在窗上,尚还存着几分理智。身后的人拥着他,如乘舟而行。海浪起伏跌宕间,天地空茫一片,唯有他们抵死相依。
祝欲在这沉浮间交付自己的意识,双手,命门,连汗泪也不吝惜,全由身后的人托着他,才不至于让他在这天地间无所依,让他迷失在潮湿的雾气中。
约莫是天冷的缘故,关了窗后,室温渐升,让身上每一处都灼热发烫。宣业的手指有力而修长,静默时连弧度都极为好看,一番动作后,祝欲已经无比熟悉这样的手指,却还是在那时忍不住屈膝,将半落的衣袍抓出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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