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上仙许多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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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再怎么循规蹈矩,后来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他贪玩享乐的性子。唯独薛知礼,明栖教他最多的便是——

    “人生在世,你须得自私点,才能自在,才不枉费这少年青春。”

    可正如薛知礼自己所说,他确实天资愚钝,到死都没能学会这个道理。

    仙州的事传下去很难,得看仙乐不乐意,但修仙世家的事想传上来很容易,同样也看仙乐不乐意知道。

    花川出事,仙州自然是多有注意,也乐意知道。

    薛家的事传上仙州,当日便有一位仙去了花川,正是天昭。

    天昭进不去宴春风,讨不到说法,一腔愤懑无处发泄,索性自请去了花川,正好顶上了明栖的空缺。

    明栖的性子仙州无人不知,也知拦他不住,所以没人拦,任他胡闹去了。

    祝欲人在宴春风,但耐不住童子们消息灵通,薛知礼死的事,他很快也知道了。宣业同明栖交好多年,祝欲知他放心不下,推他去了花川,自己留在仙州。

    临走前,宣业阵仗颇大地给宴春风下了禁制,光明正大地防着仙州。祝欲在人转身时扑上去抱了一下,抱得很紧,轻声耳语:“我等你回来。”

    宣业扣着他的后脑,就势吻在他的后颈,同样轻的声音落在风里。

    “不会太久。”他说。

    宣业到花川只寻到了十命,没见到明栖,他解了十命的困境才问:“明栖知道了?”

    十命脸色也不好看,道:“知道了,已经提着扇子杀过去了。”

    要去杀谁自不用说,当然是无泽。

    犹豫片刻,十命问道:“上仙,他打得过吗?”

    “打不过。”宣业一点面子也没给明栖留。

    十命:“……”

    宣业又道:“不过无泽未必会杀他。”

    十命困惑问:“这是为何?”

    这回,宣业沉默了一瞬才道:“无泽会嫌他蠢。”

    但蠢有蠢的好处,蠢到一定程度,便会觉得杀他也是桩没必要的事了。

    第88章 不忍见生死

    祝欲身上有魇的事已经传开, 但归根到底仍是传闻,没人能亲自印证,只要仙州一日不发话, 这事便没法盖棺定论。

    宴春风的禁制厉害,但若是仙州合力硬闯, 自然也拦不住。

    但这禁制本就是下给仙州看的。用来“看”,而非是为了“拦人”。

    有这禁制在, 仙州便都知道宴春风的主人是何种态度,谁破了禁制, 便是要与宴春风的主人为敌。

    眼下多事之秋,光是魇乱的事便让仙州众仙焦头烂额,谁有这闲工夫内斗?谁又敢在这个时候挑起仙州内乱?

    祝欲深知宣业下这禁制的用意, 所以听见宴春风门口传来动静时,祝欲是有些惊讶的。

    当看见来人是谁时,祝欲就更惊讶了。

    因为来的不是兴师问罪的仙, 而是“离无上仙的徒弟”。

    谢霜被禁制好一番折腾, 黑着脸爬起来,站在宴春风门口瞪着祝欲, 像是愤怒不已,但又没有骂人。

    “你……没事吧?”

    祝欲记着谢霜为他求药的事,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忘恩负义的事他做不出来。见谢霜着了这禁制的道,他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谢霜没好气地瞪他:“我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吗?”

    她这一说,祝欲更觉得对不住她,赶忙招了两个童子去扶她。但谢霜心有余悸,没敢过门。祝欲忙解释道:“你放心, 这禁制不妨宴春风的童子,有他们扶着,你不会有事的。”

    谢霜这才放心进来,被童子扶到一个角落,正是出招所在的神木底下。

    刚一过去,谢霜便感到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流入体内,疗愈着她身上的伤。

    祝欲同她道:“这里开了一条灵脉,仙州的灵气汇聚在此处,很适合温养。”

    至于温养的谁,不用多说,谢霜一扭头就知道了。

    她边上飘浮着一截青白枯枝,前面还站着个大活人,甚至还有仙州神木的枝桠垂下,还设有坐卧的地方。灵脉凿出来不是温养他们又能温养谁?

    谢霜冷哼道:“宣业上仙待你倒是好。”

    她语气不怎么好,但不像是讽刺,更像是随口一说。

    祝欲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觉得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

    “我们是道侣,他自然待我好。”祝欲毫不避讳地说。

    对于这话,谢霜竟是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又瞪了他一眼,道:“你们这点事谁不知道,用不着特地跟我炫耀。”

    闻言,祝欲却是笑了,他道:“谢霜,你好奇怪。”

    谢霜坐着仰头看他,他抱臂倚着墙,是个好整以暇的姿态。

    “换做往日,你早就骂我厚颜无耻,大逆不道了吧。”

    其实不单是谢霜会这么骂,修仙世家大部分人都会这么骂他,有的人顾着礼数,也许只是私下骂,当面就不骂了。但祝欲没想过这个“有的人”会是谢霜。

    “怎么,谢大小姐转性了,瞧着我如今被魇缠身,觉得我快死了,可怜我吗?”

    祝欲只是玩笑,谢霜却忽然道:“我没有!”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谢霜放低音量,道:“我没有觉得你快死了。”

    祝欲:“……”

    祝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总归,他觉得谢霜更奇怪了。

    谢霜打量着他,迟疑问道:“你……你体内,真的有魇吗?”

    瞧她这般小心翼翼,倒是同哭哭啼啼的叶辛有些像。祝欲一向受不住这种沉重的氛围,笑道:“如假包换。”

    谢霜果然立刻道:“这种事情怎么如假包换?!祝欲,你简直……你难道活够了不成?”

    谢霜气他拿生死大事儿戏,祝欲反而眉眼带笑,道:“怎么会,我要见的人还没见够,我哪里舍得死。”

    他语气称得上轻浮,谢霜哑口无言:“你……”

    祝欲本以为还要挨几句骂,谁知,谢霜忽然缓下面色,道:“宣业上仙能除掉你体内的魇吗?”

    兜兜转转又绕回来,祝欲也不再转移话题,坦然道:“不能。”

    谢霜:“那能一直压制吗?”

    祝欲:“不能。”

    他们一问一答,谢霜小心询问,仿佛被魇缠身性命垂危的是她自己。而祝欲平静作答,倒是像个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冷情人。

    谢霜又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祝欲没说话。

    谢霜将他的沉默当成无可奈何,忽然正色道:“祝欲。”

    祝欲被他喊得回了神,抬了下手,示意她要说什么便说。谢霜语气颇为认真,笃定道:“你不是会等死的人。”

    祝欲一怔,而后便笑了:“我怎么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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