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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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举世无双。

    他不可自控地起了龌龊肮脏的心思,宁愿这双眼睛没有那么干净,不至于明亮到所有人都看得见其中的美好。

    他恨这样的独一无二。更爱这样的独一无二。

    楼轻霜悯然一哂。

    他伸手,一点一点地抚平了沈持意的眉心。

    “殿下不必多思,姑姑在宫中这么多年,早有她的生存之道。”

    “臣支走姑姑,是想趁机和殿下说说御史台。”

    沈持意缓缓眨眼。

    “大人是想和我提——高昶之?”

    “殿下先前画的那些戏文故事,臣给殿下修饰重画了一下,让奉砚传入民间,高昶之昨日参了殿下一本,堵回苏铉礼对殿下遗腹子身份的质疑。”

    “臣与殿下并没有直接同他商议此事,可他和高妃一道配合了殿下的阳谋,便已是暗中选了殿下的意思。”

    “大人有其他事要用到御史台?可如今御史台明面上还是得效忠陛下,只能以和我对着干的名义做一些推波助澜之事,无法公然站队。”

    楼轻霜摇头:“和现在的事情无关,臣想从高昶之那,查一件过往之事。先前御史台是陛下的口舌,高昶之口中撬不出东西,如今却是好时候。”

    “什么事?”

    “御史余昌辅因念诵《休政九论》被杖毙一事。”

    沈持意神色一顿。

    他记着年初雪中梅树下的那一条仿佛望不见头的拖拽血迹,不曾想时隔半年,眼前的男人同样记得。

    “——难道这其中有隐情!?”

    “殿下可还记得余昌辅是何时谏言的?”

    “记得很清楚,”沈持意郑重道,“因为那日陛下急得厉害,连夜颁了立储圣旨,甚至让魏白山送出皇宫,在鹊明楼那么一个风月之地宣旨。我接旨回宫之时,正巧碰到了余御史被拖走……”

    “隐情就在这里。陛下之所以如此急着公告圣旨,就是因为嘉太子病逝一事提前传到了余昌辅的耳朵里,余昌辅直言上谏,丢了性命,陛下不想再听到他人谏他昏庸无能,压下了臣请求彻查烟州的折子。”

    沈持意恍然。

    楼轻霜年末下江南查烟州,正月嘉太子悄然病逝,他收到圣旨赶赴骥都,而楼轻霜带着查到的账目回到皇城。

    这时正好生了余昌辅谏言一事,压了烟州贪墨案情,宣了他这个太子之位。

    此后才有的楼轻霜裴知节暗斗,羌南军需假意被劫,引动皇帝重新动了彻查烟州的心思……

    所有的一切此时此刻才在只言片语中彻底连成一条望不见尽头的线。

    “何人告诉余昌辅的?”

    楼轻霜面色沉沉:“嘉太子病逝的消息是许堪亲自封锁的,臣当时也没能及时知晓。利用余昌辅的人不仅能提前得知,还护了楼禀义一次,必然和操控淮东骑兵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或者就是一个人。”

    “余昌辅家中查不出任何线索,消息只有可能是他在御史台轮值时得知的。”

    沈持意了然:“这两日我寻个时间,正好借着高昶之参我的由头,假意上御史台找他麻烦,关起门来问问他。”

    两人说着说着,正好缓步走出了舟湖里的小径。

    楼轻霜轻笑作揖,有模有样地和他说:“那便有劳殿下。”

    前方不远处,乌陵正领着太子仪仗在等着沈持意。

    他问:“孤送大人回文渊阁?”

    楼轻霜低声说:“余昌辅之事有了可追之机,臣也是时候该审一审楼禀义了。”

    这是要即刻出宫。

    太子殿下饶有兴致地问:“不若孤回东宫后,换身行头,偷偷来找大人?”

    楼轻霜敛眸藏色,没有应答。

    他在楼禀义面前早已脱了君子面皮,打算用来逼问套话的法子更是无坦荡可言。

    他哪里敢让太子殿下瞧见分毫?

    他无言片刻,淡然道:“审讯枯燥,殿下在一旁坐着也是无聊。”

    沈持意眼眸一转:“哦……”

    这是有啥阴招要用,敝帚自珍,不给他看呢。

    他也不强求,转身上了轿辇。

    楼轻霜立在原地,遵着臣子礼,作揖躬身,目送太子仪仗离开。

    直至太子仪仗淡出视线,他方才收礼转身,缓步远走。

    ……

    沈持意又路过了筑星台。

    他掀开窗纱再度看去,已瞧不见中元那日的香炉与灰烬。

    他正打算放下窗纱,轿辇却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跪在仪仗前,拦住了去路。

    沈持意恍惚间,想起了裴妃坠亡那日,他和楼轻霜共坐在这个轿辇之中,也是在此处,被宫人拦住了去路。

    不知是不是有这个往事在前,乌陵前去询问那宫人所为何事时,沈持意便没由来皱了皱眉,只觉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乌陵果然拧着眉走回来,直接钻进了轿辇里,用极轻极低的嗓音说:“殿下,是长亭宫的内侍,他说他、他听说……”

    “难得见我家乌师傅这么支支吾吾,”沈持意挑眉,“我可更好奇了,他说了什么?”

    “他听说殿下如今以楼氏为助力,同小楼大人同气连枝,一如当年枭王与小楼大人那般。”

    “可当年枭王和小楼大人并不如外人眼中那般兄友弟恭,他知道一些和小楼大人有关的秘事,可以告知殿下,因此特等在此处拦驾。”

    “殿下若是不想听,可以直接将他打杀了扔了。殿下若是想听,他请殿下……长亭宫一叙。”——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真相 这一言,隐含之意太过惊世。……

    沈持意沉眸拧眉, 缓缓坐直,身上挂着的慵懒之气渐扫。

    长亭宫。

    枭王。

    这本就是这两年来宫城内人人讳莫如深的字眼,寻常人提一嘴都怕没了性命, 可这内侍居然敢拦路在前,堂而皇之地和新太子提旧事。

    这旧事还和楼轻霜有关。

    无怪乎乌陵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转达。

    沈持意稍稍探头,视线越过乌陵,往前方看去。

    那内侍近乎趴跪在地上, 低着头, 一动不动,视死如归一般。

    “殿下, ”乌陵担忧道,“这人公然拦驾, 开口就是宫闱秘事,万一别有用心……”

    沈持意点头示意乌陵安心, 拔高声量,吩咐道:“此人胡言乱语,祸乱宫禁,居心叵测。孤念及他不曾当真做出祸事, 饶他一命,让他在长亭宫外跪着,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 什么时候再起来。”

    乌陵领命下轿, 挥来两个东宫侍卫, 一左一右,直接将那仍然趴跪在地的长亭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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