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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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物件人手,尽管和东宫提。”

    方士不卑不亢,古井无波:“多谢殿下。”

    沈持意上了轿辇。

    这一日宫中人来人往,好似繁闹,闹的却又是寂寥之事。

    宫道之中不缺人影,却没一点儿生机。

    路过筑星台,沈持意瞧见居然有宫人在那烧纸焚香。

    他低声问魏白山:“是裴妃宫中的旧人吗?”

    魏白山摇头:“殿下有所不知,筑星台不仅是裴妃坠亡之地。此处高台入云,钦天监的大人们都说此处镇得住鬼气,因此若是有人犯了事,行刑也……也都在此处。”

    沈持意眸光一顿。

    “……这些人都是每年奉命来此点香的,不是祭奠谁,是燃香送鬼,好让那些死在此处的鬼魂不要徘徊不走。”

    犯了事的都在此处行刑……

    那正月里被杖毙的御史余昌辅、多年前被千刀万剐的帝师陈康翊、还有许多或许连名字都没能留下的宫人,是否都是这一缕青烟送不走的亡魂?

    轿辇不断前行,筑星台前的人影在沈持意的目光中后撤。

    繁茂的青叶与高耸的宫墙织就一张看似鲜活实则庄严的网,笼罩着整个皇城。

    日升月落,星河漫天。

    楼轻霜回屋时,有人已经换下了繁重的太子服,只身着一身轻便常衣坐在那等他,不知是何时来的。

    “殿下……”

    他赶忙上前,正待点燃灯盏,一股醇酒浓香扑鼻而来。

    楼轻霜于黑暗中定睛一看,瞧见沈持意身边放着一碗清酒。

    “殿下是来找臣喝酒的?”他轻笑。

    “不是我喝,是你喝。”

    沈持意端起酒碗递给他,“今日是你头疼旧疾复发的日子,我问过周太医,他说你这么多年用过太多法子,很多药物蛊毒对你都没用了,所以呢……”

    他笑眯眯的,“孤想到大人不胜酒力,便有了一个法子。大人,这酒可是上好的贡品,一碗下肚,比蒙汗药还管用,醒来也不会有宿醉之感。如何?”

    “……”楼轻霜哭笑不得,“臣已经习惯了,不——”

    “不喝我就每晚点安神香放我床边。”

    “……”

    楼大人接过碗,皱着眉,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片刻。

    得逞的太子殿下将醉得毫无意识的楼大人搬到了床上。

    他并没有漱洗上床,反而点燃了烛火,回到床边,在楼轻霜身上探查起来。

    他刚醒来就想看看楼轻霜有没有在烟州纷乱之时受过伤,被这人悄无声息躲过了。

    如今可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这还是他从楼大人身上学的——隐下目的,耐心图之,等着对方放松警惕再行事。

    果然好用。

    沈持意随手拉开这人的衣袖,先从手臂看起。

    刚一掀开,密密麻麻的刀疤尽皆映入眼帘。

    第97章 缠绵 有人不愿他瞧见手臂,扯下他的发……

    烛火在沉寂的夜里蹁跹不停, 思绪在沉重的心中动弹不得。

    沈持意凝望那新旧不一的疤痕许久。

    伤口不重,只是皮外伤,若是再久一些, 或许连疤痕都会渐渐淡去,再也寻不出痕迹。

    他缓缓放下了男人的衣袖。

    他又瞧了瞧楼轻霜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一些旧伤疤,但这种伤疤他自己也有,习武之人多少会有一些, 没什么特殊的。

    唯有手臂上的伤疤, 虽然已经愈合,但明显时日尚新, 多半就是在他昏迷的这几个月里留下的。

    楼轻霜的血中有毒,元宵那夜, 这人就曾经自伤退敌,像这种全是往手臂内侧走势的伤疤, 一看就是楼轻霜自己划的。

    在他昏迷的数月里,这人没有回骥都,只和他一起待在阖州,又有什么情况需要割出这么多伤口放血……?

    他缓缓起身。

    人影闪过, 带动轻风,吹灭了烛火。

    周溢年正翻着羌南那边送来的蛊毒典籍, 四方陡然一黑, 只见窗户不知何时开了, 眼前一个青年身影落下。

    他瞪大眼睛, 就要喊出声来。

    那身影却一把按下他手中的书,凑上前来,低声说:“问你点事。”

    周溢年赶忙咽下尖叫,一惊一乍道:“太子殿下?”

    他又压低了声量, “殿下来找微臣,为什么翻窗吹蜡烛?”

    太子殿下拿出一把匕首。

    “当然是问一些你可能不愿意说的事,”他单刀直入,“在我昏迷的时候,楼轻霜为什么要在手臂上割那么多道伤口?他带着我在阖州养伤时你一直在,你肯定知道。”

    周溢年:“……”

    姓楼的也会有着了道的时候,想瞒的事情就这么被太子殿下发现了。

    他无奈:“殿下都猜到饮川是故意瞒着殿下的,那微臣必然受过他的叮嘱,死也不能说,殿下这匕首想刺哪,请便吧。”

    昏暗之中,沈持意轻笑一声,手腕一转。

    那匕首陡然对着他自己的胳膊。

    周溢年:“?”

    太子殿下语出惊人:“你不说,我不刺你,我刺我自己。”

    周溢年:“??”

    沈持意抬手落下衣袖,悠然地晃着匕首,“楼轻霜敢划他自己,我也敢。”

    周溢年:“???”

    这要是在他面前割下去了,明日姓楼的问过来,他怎么说?

    他难道要说——他为了守口如瓶,眼睁睁看着太子自残!?

    他这厢目瞪口呆,太子那厢已经举刀要落下。

    “因为你中的箭上有剧毒他把你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毒已入五脏只能以毒攻毒而他的血就是最好的选择!”

    周溢年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说完便呛了几声。

    沈持意仍是保持着举刀未落的姿势。

    四方寂静非常。

    周溢年半晌没等来沈持意的反应,又看不见他的表情,忐忑道:“……殿下?我没骗你啊!殿下能不能先……”他指了指那把刀,“放下来?”

    黑暗中的身影动了动,似乎此刻才突然回神。

    青年润亮的嗓音比方才多了几分郁气:“他的旧疾是怎么回事?每月固定时间头疼,和青衣蛊有什么关系?”

    又是一个问题抛来。

    “……”

    周溢年刚才还急,现在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了——姓楼的从前干什么都是谨慎小心,想藏的消息就没有不成功的,可在太子殿下面前,这跟头是栽了一次又一次。

    他可是见识过太子殿下命在旦夕时,姓楼的是什么样子。其实太子殿下若是像现在这样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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