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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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才看了一眼今日入宫的宗室名单,又觉得他们全都不像。”

    楼轻霜双眸之中骤然涌现出冷意,说:“此人多半不是今日会出现在祭礼之上的宗室。”

    “他的布局只适合应对一种局势。”

    “那便是等陛下出事之时,给殿下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扣一个谋反弑君的罪名,以勤王清君侧的名义挥师骥都,趁着天下州府还来不及反应,夺位登基。如此一来,他只需要掌握时机,在陛下出事后,迅速让淮东骑兵攻陷皇城即可。”

    沈持意无声细思,片刻,他犹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人虽然是皇室宗亲,却很有可能在法理上已经不能被立为储君,或者陛下不可能立他……所以他无法争夺太子之位,只能越过我这个太子,在皇位更迭之时‘众望所归’地登基?”

    他心下一凛。

    有一人最符合楼轻霜所说。

    他登时明白了楼大人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是因何而起。

    “枭王!?”

    枭王已经因谋反被废过一次太子,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成为太子。

    只有宣庆帝驾崩,枭王才有机会。

    “可是……”沈持意还是觉得古怪,“烟州官场贪墨了十年之久,枭王废太子不过两三年……”

    从前的枭王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十年前甚至只是个十来岁的孩童,不可能那时候就筹谋到现在吧?

    更别提枭王之后还兵变谋反失败,自此幽禁长亭宫,装疯卖傻了数年。

    从布局的目的来看,枭王确实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可从布局的时间来看,枭王又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沈持意脑子有些乱。

    他摇了摇头,晃走乱七八糟的思绪,说:“时间上好像说不通……”

    楼轻霜复又抬眼。

    小殿下的身影映入眸底的那一刻,他眼神之中的所有冷意尽皆散去。

    “这也是臣所忧虑的,因此臣一直不能确定。”

    他对沈持意笑了笑,“殿下莫忧,楼禀义还在我手中,这两日差不多是时候再去问问他了。”

    “楼卿办事,”太子殿下回以微笑,“孤自是放心。”

    轿辇缓缓停下。

    到了祭典之处。

    魏白山高喊:“太子驾到!”

    外头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声。

    太子殿下想逗逗楼大人,突然懒洋洋地往后方一靠,装模作样地伸手,轻声说:“孤本就体弱多病,此番大难归来,身体更是元气大伤,走路都有些累,还得大人扶着……”

    楼轻霜用更低的声音问他:“殿下先前不认苏涯的身份时,便是这样日日在臣面前骗臣的?”

    太子殿下眼眸一转,立刻坐直,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我现在好多了,可以自己走。”

    楼大人先行下车,却还是抢了宫人的活,亲手为太子摆梯搭手,温声道:“殿下小心。”

    沈持意:“……”

    他本来已经打算不怎么装体弱,结果楼轻霜在宗室和宫人们的注视下这么干,他不装也不太好了。

    葳蕤晨光之中,众目睽睽之下。

    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徐徐下辇,搭上了尚书大人的手,扫了一眼或躬身或跪拜的众人,清和嗓音散开:“诸位有礼,请起。”

    “谢殿下。”

    众人抬眼,这才发现太子殿下被人扶着。

    沈持意昏迷日久,面容白得有些病恹恹的,乍一看当真像那么回事。

    以至于他弱柳扶风地在楼轻霜陪同下入了殿,不少人才恍然意识到——

    方才伺候太子殿下的不是什么太监宫女,而是从不结党营私、素来清正的兵部尚书。

    离得最近的夏王咬牙切齿看了半晌,还是上前作揖道:“太子殿下,楼大人。”

    太子殿下倚着楼卿,慵懒道:“又见到小皇叔了。”

    “殿下身子不适?”夏王面露忧色,“东宫的宫人没有随侍殿下吗?怎么让楼大人来?这般……不好吧?”

    “楼大人每年都会得陛下恩典,留于宫中与皇族同祭,此事本王知道,在宫中待得久的也知道,可大部分人不知道啊!”

    “让那些不懂事的看了去,嚼舌根说殿下随意使唤重臣,又说楼大人谄媚储君,一来二去,毁了二位的一世英名可怎么办?”

    沈持意很想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说得好,说得妙,快说得楼大人松手后退装乖巧!

    身旁的男人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若是臣品行无亏,德行服人,为臣者遵从礼义侍奉少君,该是为人称颂之事。”

    “可臣却会让人想到谄媚奸佞之举,看来臣尚需谨修为人为臣之道。多谢王爷提醒,臣定当更加严于修身。”

    太子殿下叹为观止。

    “哈哈,”夏王极为勉强地笑了笑,“大人品性高洁,所思所想,果然非本王这等庸才可以企及。”

    太子殿下适时道:“小皇叔莫要气馁,勤能补拙。”

    夏王:“……”

    夏王走了。

    沈持意平等地给了夏王和楼大人一人一个白眼。

    好在楼轻霜也没办法这样扶着他太久。

    到了时辰,皇帝来了,同来的还有沈持意见过一面的那一直戴着帷帽遮着脸的方士。

    众人依着次序排开,方士得了圣恩,竟同礼部和钦天监的高官一道主领祭礼。

    祭礼终了,皇帝第一个离场,还让高惟忠召走了楼轻霜,说是陛下今日身体欠佳,心情不好,让楼轻霜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陪着说说话。

    沈持意独自一人出殿时,正巧又遇到那方士。

    他们上一回见面,各自都在轿辇之中,这一回倒是头一次面对面。

    方士行礼,嗓音喑哑:“太子殿下。”

    沈持意停步,客套道:“祭礼已了,大师怎的还往回走?”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方士身边伺候的随从解释道:“大师受陛下礼重,不少贵人皇亲们也想见识见识大师的本事,拜托大师同家中逝去之人传传话,大师正要回去继续办点法事呢。”

    “原是如此,”沈持意唏嘘,“生离死别乃世间一大憾事,孤也有解不开的心结,无法免俗。大师既有沟通阴阳之能,可否也替孤看看故人?”

    “殿下请讲。”

    “孤有一故友,姓苏,名承景,为孤表亲,两年前战死沙场,孤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甚是遗憾。”

    “他在家中素来不受器重,想来家里人未必会为他烧纸悼念,大师可否替孤为他做场法事?”

    方士执礼:“自然。”

    沈持意随意点了一名东宫的宫人,让那宫人跟着方士,说:“大师如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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