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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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是否可行?”

    他的嗓音沙哑非常,语气却很平很淡,若不瞧见他此刻的狼狈模样,光听声音,还道他冷静非常,毫无慌乱。

    可若是看着他的模样,再听他如此言语……

    楼饮川只是在绷着最后一根弦而已。

    一根极其脆弱的,一拉就断的弦。

    那弦上捆着谁也降服不了的野兽,缠着人间万千良善都压不住的厉鬼。

    周溢年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问:“就像当年你中青衣蛊之后,将能寻到的最厉害的毒一并送入你体内,为你强行除去蛊虫毒性那样?”

    哪怕当年这么做了,楼饮川身上的青衣蛊不再有用,却依然留了个每月发作的旧疾下来。

    “可以……但……”

    但也只是毒性相撞,压着剧毒,吊着一条命。

    吊着一条或许不会再醒来的命。

    不知道要吊多久,也不知道能吊多久。

    楼轻霜却连拔剑划破掌心的功夫都不愿意等,已经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血腥味登时直逼咽喉。

    “那便试试。”他说。

    他们没有他当年那般的条件,能够立刻在无奇不有的皇宫之中寻出所有可用的毒药。

    但他的血就是剧毒。

    他俯下身来,撬开又一次没心没肺抛弃他、狠心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变心人的双唇,将自己的血渡入小骗子的口中。

    不要他……不仅是不要他。

    怎么能连命都不要。

    怎么敢连命都不要呢。

    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84章 回暖 温热了许多,不再冰凉。……

    夜凉如水。

    雨幕渐渐收了行囊, 归于云海天穹,隐入星河万丈。

    画舫停泊了不知多久。

    窗扉中的烛火不知换了几盏。

    天地都静谧在这一刻,只有山水之声相奏。

    楼轻霜以舌送血后, 周溢年探了探脉象,发现确实有些微稳下来的迹象,虽然只有些微,但也足够说明——这方法有用。

    甚至比楼轻霜当年拔除青衣蛊毒性还要有用。

    因为当年所用, 是皇后暗地里花费时间, 从皇宫内库还有宫外奇珍中收集而来的各种毒药,药性不一, 甚至互有排斥,全都混在一起, 必然不太稳定,也让人遭罪。

    可楼轻霜此后血中带毒的体质经年累月地调整平稳下来, 反倒成了另一种一次性的“青衣蛊”,毒药解药皆于一身,压制这种刺客杀人用的普通剧毒,确实对症, 还不用遭罪。

    太子哪怕是醒着,也不会因此有什么痛苦, 更遑论失去了意识。

    “脉象稳了一点……”周溢年说, “但是还差点。”

    楼轻霜无言, 这下总算有点功夫, 用放在一旁的流风割破了掌心。

    许是他的动作太急,挥剑带起的风太大,一旁灯盏上的烛火晃了晃,竟是被吹灭了。

    周溢年转过身去重新引燃烛火, 再度回头时,楼饮川已经又渡了血给太子。

    他怕楼轻霜失神到连掌心的伤口都不处理,正要去拿金疮药,却见楼轻霜自己便来到药箱前,鼓捣了一会,毫无错漏地将掌心伤口处理好。

    周溢年不再多言。

    他们又等了一会。

    床榻上的青年安安静静地躺着,那张脸不论在哪都如独一朵晨日下的桃花,潋滟风华,衬得四方失色,如今却独自失了颜色。

    神情却从始至终十分平和。

    楼轻霜从水中将他救起来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

    好似他乐于如此,毫不畏死。

    屋外画舫舷边似是传来一声轻响。

    有人以轻功掠来。

    周溢年又把了把脉,说:“彻底稳下来了。”

    楼轻霜仍是紧绷着。

    他目如泣血,唇角沾红,整张脸的血色都在这两处,更显得毫无生意。

    他死死地盯着沈持意,反应了一会。

    片刻。

    他方才整个人松下一口气一般,敛目垂眸,往床榻边上一坐,说:“进来。”

    刚回来的奉砚候在屋外,闻言,立刻捧着刚去附近镇上买来的东西推门而入。

    周溢年一愣:“麻沸散……?”

    他还道这个时候派出奉砚去干什么正事,原是在方才一切未定之时,楼饮川便已经担心太子因箭伤疼痛,连对方在昏迷之中,也要用上麻沸散。

    楼轻霜拿起麻沸散,又说:“烧桶热水来。”

    “是。”

    周太医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和奉砚一道退出去了。

    他放不下心来,站在廊中,不敢远走,干脆在外头走来走去。

    不多时,楼轻霜又喊了奉砚进去。

    奉砚进去没多久,端着楼轻霜为太子换下的衣物出来了。

    最上面还放着一把被湖水泡湿过的折扇。

    周溢年:“……”

    正嫌手头无物的周太医拿起一看,觉得虽然上面画的图案都晕开了,但是还能用用。

    他直接拿起来,抓在手中扇着风,降一降急切不安带来的火气。

    又过了一会,奉砚又进去了。

    这一回,他捧着楼轻霜那身沾血的白衣出来。

    周溢年拦住他,小声问:“怎么样?”

    奉砚轻轻摇头。

    “半死不活。”

    也不知在说哪一个。

    周太医撑不住了,他干脆从奉砚手中抢过这些衣服,把扇子换给奉砚,说:“不干点事我心慌,我去洗衣服,你候着。”

    “……?”奉砚点头,“好。”

    周太医浆洗衣裳去了,轮到奉砚等在屋外,总算明白周太医刚才为什么坐不住。

    他望着屋内烛光,也忍不住担心。

    公子怎么样了?

    太子怎么样了?

    太子为何会这样?公子现在又在想什么?

    奉砚开扇狂摇,走来走去。

    这时,不远处一艘更大的画舫渐渐靠近。

    江元珩领着他们这次出门带来的亲信,遥遥瞧见奉砚,便焦急地同他挥了挥手,等不及两艘画舫凑近,飞身而起,用轻功掠过水面,便来到了奉砚面前。

    “殿下怎么样了!?”

    奉砚还未回答。

    “吱呀——”一声。

    男人推门而出。

    他已经在屋内给太子还有自己都漱洗了一番,本该褪去方才的狼狈。

    可奉砚和江元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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