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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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太子之计。”

    “我为太子亲信,特奉了死命,带着殿下的金羽取信楼禀义,将其诱至此处,以防楼禀义逃窜无踪,被人灭口。”

    “如今大事已成,还请孙副将助我一臂之力,不必因顾念我而错失良机,即刻捉拿反贼,务必将此大案追查到底!”

    他这般说,卸了太子的身份,也摘了孙应的责任。

    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因为所有人眼中,太子不可能在性命攸关之时说自己不是太子。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可能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储君会不想活。

    唯有确认过沈持意身份的楼禀义瞠目结舌:“你——”

    他太过惊讶震怒,一时之间失了警惕。

    藏在暗处的薛执终于找到机会,猛地掷出小刀!

    “啊!!”

    那暗器小刀准确无误打上楼禀义手背,卸了他握剑的力道!

    长剑登时滚落在沈持意身前,滚下了舷边,落入水中,溅起水花。

    说时迟那时快。

    薛执刚成功卸了楼禀义的剑,另一处不为人所注意的方向竟然又射出一支箭来,直冲楼禀义而去。

    ——局势突转,孙应还来不及反应,暗处便有人放弃税银,也放弃了楼禀义,只想趁此机会灭口。

    千钧一发之际。

    楼禀义竟直接将身侧的沈持意拉到自己身前挡箭!

    “咻——”

    眼看那箭尖就要刺入青年心口。

    远方不知何处又乍然而现一支箭羽,一刹那间撞上了前一支箭的箭身。

    可这支急切的救命之箭来得太远,哪怕拉弓之人已经到得很快很快,已经用尽全力,也卸不了先前一支箭的力道,拦不住已经要刺入前方的箭势。

    要灭口楼禀义的那支箭偏移了一寸,猛地刺入青年胸口!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沈持意胸口一凉。

    他本就已经濒临舷边,被拽动的力道尚在,他失了力道,身体一软,坠入湖水中。

    乌云压下,飞鸟不渡,长风不至。

    湖岸纷乱而肃杀。

    听不清多少兵刃抽拔之声,数不清多少利箭破空而来。

    榷城的碧湖每时每刻都是最繁盛的江南。

    此时此刻亦然。

    沈持意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见证了无数兴衰的湖水接住了他,将他包裹,隔绝了湖面之上的一切声响。

    四方骤然静谧得仿若时光静好,仿若天下太平。

    他从始至终没有动作。

    这本就是他想要的最好的局面。

    烟州事了,税银完璧归赵,羌南边境高枕无忧。

    楼禀义造反一事原著不知为何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毫无消息,此番楼禀义自投罗网,楼轻霜必能捉其活口,揪其首尾,抽丝剥茧,寻觅背后之人踪迹。

    楼轻霜只是对他有所怀疑,这种情况下太子死了应当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若是……若是这人还对他有意,却怀疑太子的话,瞧见太子至死都没有使用武功,也该打消疑虑,不会被太子身死所牵动,等他再用苏涯的身份来找楼轻霜就好。

    若是无意,那他就便如先前一般,从此做个带着乌陵和云三浪迹江湖,孝敬娘亲膝下的江湖侠客。

    无论怎样都好。

    最重要的是!

    终于不用回东宫上课啦。

    沈持意心满意足。

    他原先以为,不管怎么死,好歹都得疼一疼,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可那刺入他胸口的箭似乎抹了剧毒,他只能感受到铁器和湖水的冰凉,软麻无力的感觉蔓延全身,连带着呛水的感觉都被弱化了许多。

    好似真的躺在一个将他全都包裹的床榻被褥之中,柔软宁和,无声无息地助他入眠。

    粼粼水面阻隔了一切。

    他闭上双眸,陷入黑暗,等待系统的到来。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似是有人不顾水面之上的厮杀与混乱,下得水来,逆着水流,直奔他而来。

    那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困入怀中。

    “轰隆——”

    漫天的雨水好似都在等尘埃落定的这一刻,适逢其时地披覆而下,洗去了尘土和泥泞,绘出一片朦胧画卷。

    “噼里啪啦”落下的雨滴不住冲刷着碧湖岸边,带着难以清洗的血水,汇入终将净化一切的千万长河里。

    烟雨江南没了硝烟,来了落雨。

    雨中无尘也无垢。

    湖边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人影,披着甲胄的将士和战马尽皆不见。

    乌云飘动,连黄昏也不留给苍生,直接将黑夜砸向人间。

    有百姓终于壮着胆子走了出来,走到湖边,走到岸侧。

    眼前只有黑夜里的一片宁和,暴雨中的涓涓水流。

    湖水直奔下游。

    雨幕之中,一艘画舫静静飘荡在河边,停在无人瞧见的僻静角落,却灯火通明。

    烛火如此刻人心,摇摇晃晃。

    青年悄然无声地躺在画舫屋室的床榻之上。

    他身上水迹早已干涸,只衣袍与头发余下浸过水的痕迹,面色比最是严寒的雪还要白,唇无血色,往常尽是风流写意的面容瞧不见一点生机,好似当真成了送雪而走的冬风,凛冽无形,在盛夏之中抓不见踪迹。

    他的身侧,床榻旁,有人仍然还是一身染血又浸了水的白衣——早已狼狈得瞧不出模样来。

    这人眼眶红得似是淌了血一般,双眸直愣愣盯着床榻上的青年,倒映着烛光与青年身影的眸子却毫无神采,面色与其说是白,不如说是毫无活气。

    配上一身血中抽出的白衣,仿若索命而来的无常,却寻不到勾魂的对象,滞留人间,入不了幽冥,见不了天光。

    周溢年心惊胆战地再度检查了一下沈持意中箭的伤口。

    箭已经被拔出了好几个时辰,沈持意不仅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浑身还愈发冰凉。

    他没了法子,只能直说:“你虽然射偏了那支箭,没让箭尖正入心口,但也入了胸口。箭上抹了剧毒,又经由五脏,指不定早已入了脑髓……”

    他想说,若是真的早已入了脑髓,即便用尽办法吊着命,人也是醒不过来的。醒不过来,无法进食无法喝水,早晚还是会撑不住。

    早死晚死的区别。

    可楼饮川不会放弃。

    楼饮川能为这位不知为何面对生死危险都不抵抗的太子殿下,冒着多年筹谋尽断、蛰伏尽毁的风险,杀陈固年,隐行踪不归朝,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直接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断气?

    周溢年还未开口。

    楼轻霜便问:“以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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