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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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刀锋丝毫不停,利光寸步不止。

    似有轻微的一道利刃破空又入肉的动静。

    出剑之人已经侧开身去,白衣仍然溅满血点。

    陈固年“嗬嗬”出声,抬手想要触碰被一剑封喉的脖颈。

    眼前是楼轻霜淡漠的神情。

    这位幽兰君子浑身浴血,面如修罗。

    那双乌黑的眼睛无悲无喜地望着他,安静地看着他倒下。

    如刚才听他说话一般安静。

    “你不调兵。”

    楼轻霜又说。

    下一句却变了样子。

    “那我来。”

    他手持第一次在他手中染血的流风,弯下腰来,从死死瞪着双目的陈固年腰间,摘下了兵符。

    他白衣染血,衣袂飘飘,在一众骇然震惊的目光之中,持剑上马。

    “回援。”他说。

    他策马而起,掀起长风。

    长风扶摇而起,直上高天。

    铁马金戈,黑云压城。

    素日载歌载舞的碧湖边上满是刀锋。

    楼禀义持剑架在沈持意的喉咙前,同孙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切都在按沈持意所想的做好的方向而去。

    他去太守府,并不是真的想和楼禀义说什么,而是想留下楼禀义。

    太守府和城防军主营所在相隔不远,且府中必然也有护卫和打手,造反的背后之人指不定也安排了高手在太守府,他们如果这时候要直接冲去太守府捉拿楼禀义,不仅会直接和城防军对上,还有可能反而延误了寻找税银的时机,让那和楼禀义内讧的造反之人渔翁得利。

    所以他们商议之后,为了确保城中安全,保证将士没什么伤亡,放弃了第一时间捉拿楼禀义。

    这样一来,一旦太守府得知税银已经被朝廷所控,楼禀义多半只有两个结局。

    一个是当场就跑,从别的城门出去,去找烟州总兵,直接坐实造反。这样的话朝廷好歹还有捉到他的可能。

    还有一个是被造反之人灭口。这个可能性最大。

    但如果楼禀义有办法——或者说楼禀义觉得自己有办法——安全离开的情况下带走税银,那么造反之人就不会灭口楼禀义。

    楼禀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楼禀义如果有机会,多半也会拼命一搏。

    沈持意想着反正要脱离主线,不如干脆让太子亲至太守府,从而给楼禀义这个错觉,楼禀义便会挟持太子来换取税银。

    就算楼禀义不这么想,杀了他,那也行嘛。

    而后他果然就被楼禀义带着来到了碧湖。

    不知多少画舫游船被静置在岸边,天地萧萧。

    孙应领着亲信军围上来,没有止步,还在逐渐逼近。

    孙应问楼禀义:“太守,你没见过太子,我也没见过,你说他是太子他就是?”

    却见楼禀义扔了一枚金羽过去。

    孙应接到手一看,摇头道:“我等虽不曾见过太子,却知太子亲自拿着的钦差金羽是何等模样。太守给的这个,虽外表看似完全一致,‘奉天行事’四个字里,‘奉天’二字都往右靠了,不是真品。”

    楼禀义掏出沈持意之前扔给他的荷包,往前扔去:“那你看看这里哪个是你认得的真品。”

    孙应赶忙用双手接过,打开寻找了好一会,掏出一枚只有“天”之一字往右靠的。

    他神色一变,突然收了逼近之势,拿剑遥遥指着:“放了太子殿下!”

    沈持意:“……”

    这画面有点眼熟。

    第83章 坠湖 怎么敢连命都不要呢。 ……

    楼禀义见孙应信了, 继续持剑架在沈持意的脖子上,带着沈持意一并往前走。

    他听到碧湖已经被人围了的消息时,就知晓朝廷已经占了先机。

    等到他集结城防军, 顶多能守住太守府,要抢回税银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能在两方人马中周全到现在,靠得不就是这些大隐隐于市的税银?

    楼禀义不得不想要最后搏一把。

    因为太子就在他的面前。

    区区太子金羽又怎么能让他敢如此孤注一掷?

    金羽为其一,沈持意确实是太子, 为其二。

    藏在他府中暗处的那些人, 本就是骥都来的,有人早已暗中见过太子。楼禀义将太子领进府后, 便趁着太子没留意,和那些人确认过。

    太子那些策反劝降之言根本不重要。

    楼禀义要税银。

    他身边跟着自己的亲信, 挟持着沈持意不断往碧湖边上走。

    孙应不再咄咄紧逼,止住其他士兵的包围之举, 让开道来,却还是说:“太守,我只是个副将,听从命令, 无法决定税银的来去。我必须请示上峰——”

    “你先为我备船,”楼禀义冷笑, “你想找人确认是不是太子也好, 不敢做决定也罢, 你请示你的, 但我不会等你。”

    “休想把拖延时间这一招用在老夫身上。”

    孙应面露难色。

    楼禀义却又把剑提了提。

    被剑架在脖颈之上的青年面白如雪,显然被吓坏了,如此危机之刻都没什么神情,眼神空茫茫的, 像是走神一般。

    唯有剑锋及他咽喉时,他似是被冰凉之意唤回了直觉,一个垂眸,又一个抬眸,转瞬间面露惊慌。

    可他没有呼救,也没有胡乱喊叫。

    端的是惊惧却不慌,临危却不乱的高位之姿。

    孙应原先因那金羽信了五分,如今却信了八分。

    他立刻挥来下属,让人赶赴河道码头,又给楼禀义让出一艘航船来。

    楼禀义继续挟持着沈持意,带着自己的人马,缓缓上了航船甲板。

    沈持意看似被迫,实则一直在留意着四方的局势。

    他从太守府出来一直没有行动,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一刻,楼禀义上了船,后无退路,孙应等人围在岸边,前方码头又有江州军,随时可以围堵抓人。

    而那些一直藏在暗处的另一批人,也想要楼禀义成功拿走税银的那一批人,他们一直跟着楼禀义来到碧湖边,却无法靠近。因为楼禀义也不信任他们。

    这个时候是最有可能生擒楼禀义和太守亲信的时机!

    楼禀义刚刚站定。

    孙应派去请示的人才刚走没多久。

    被挟持的青年突然说:“孙副将,我不是太子。”

    众人尽皆一愣。

    青年全然不复刚才或是游离或是惊吓的神色,刀锋在喉,却轻笑一声。

    他不像在生死的漩涡中心,而似踏在轻波之上。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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