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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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意举目望去。

    夜风袭来,碧湖风光尽览。

    一艘又一艘画舫在远处仿若孩童折纸而出的玩具,渺小繁多。

    湖岸夜夜笙歌,往来游船灯火不歇。

    正是江南最好的风景,榷城最盛的人间。

    是他们一同吹笛奏曲,舞剑赏雪之处。

    宣庆二十二年,楼轻霜为了税银一事秘下江南,以木沉雪之名隐于烟州,与自称苏涯的他在画舫悠闲数月。

    也许早在那数月里,他们就在碧湖之上,与哪艘藏着税银的游船画舫擦肩而过了不知多少次。

    第76章 鬼祟 涓涓帝王心,坦荡君子骨。……

    今日晴空万里, 夜中月明星灿。

    无数红尘美景都落在沈持意眼中眺望的婉转江南里。

    光是这么望去,完全看不出其中藏污纳垢,暗藏玄机。

    太子殿下折扇一收, 回眸看去,却见众人尽皆无声。

    楼大人神情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苏公子高见,”楼大人却在这时又一如既往地夸他, 赞同了他的猜想, 手中正拿着刚刚喝完的空碗,“多谢苏公子的醒酒汤, 在下现在清醒多了。”

    辛苦熬药的周太医:“……”

    药效哪有那么快!

    楼大人终于说:“江兄,让这位姑娘说说话吧。”

    花魁却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知道的, 甚至是她不知道的,这些人好像都知道了。

    她眼神闪烁, 似惊似怕似悔,随后居然反过来问:“公子是如何知道太守府采买被灭口了?”

    “不知道,”楼轻霜却说,“猜的, 姑娘知道我们在查此事之后,没有犹豫直奔冯氏舫集, 并不求助太守府, 像是也怕被灭口。在下这才有此猜测, 不过只有六成把握。”

    “但是现在是十成了。”

    花魁呆呆不语。

    原是把她开口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也算进去了。

    此言一出, 她才是真的完全没了价值。

    她双手绞在一起,神色哀然,不过片刻便红了眼睛,双眸含泪, 转而看向沈持意。

    姓木的公子在花楼就冷着脸持剑逼问她,此刻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张嘴便是那些筹谋论断,花魁从来没见过如此不怜香惜玉的人。

    可另一位公子就不一样了。

    这位苏公子看上去是个温柔的惜花之人。他去了皎月楼便一掷千金,见不得美人垂泪,显然是个风月常客。

    “苏公子,奴家只是一个赔笑的,身处勾栏,身不由己……公子可否饶我一命?妈妈若是等不来我归来,必然会去报官的……”

    苏公子果然面露愧意。

    “你别哭啊,云三,她手绑着不方便,你帮她擦擦眼泪。”

    “是。”

    花魁眼见有戏,加把火道:“公子放过我,我会好好伺候公子……”

    楼大人刚才喝了三碗醒酒汤才抚平眉心,此刻却蓦地皱紧眉头,放碗的动作一顿。

    沈持意几步来到花魁面前。

    花魁面露喜色,却听这位公子说:“你不见了,老鸨会报官?这么说,你没和皎月楼的老鸨说你因何出来了?皎月楼其他人并不知晓你和太守府的勾当?”

    花魁:“……”

    “我先前还不知如何处置你才能不打草惊蛇,”苏公子轻转折扇,“要是如此,便简单了!云一,你替我去皎月楼走一趟,说他们的这位头牌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包了,但我是背着家中人出来偷腥,不愿声张,钱可以多给,他们说花魁生病也好不愿接客也罢,总之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

    花魁:“……”

    楼大人轻缓地放下空碗。

    沈持意接着吩咐:“去完皎月楼后,你去冯氏舫集接应云四,将我们方才所说告知他,你们二人基于此,一并暗中查探冯氏。”

    “是!”

    “公子!”花魁转瞬就收了神情,又说,“公子固然可以让皎月楼以为公子包了奴家一个月。可奴家若是死了,一个月之后公子怎么办?”

    沈持意惊讶:“我何时说要杀了你?”

    花魁一愣。

    “我只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判律的,”太子殿下无奈,“姑娘若是犯了事,该当如何,尘埃落定之后刑律自有分辨。”

    “云一,你去皎月楼前,寻两个闲得下来的人手,开间客房,定点给这位姑娘送水送饭,莫要克扣,认真看顾。等烟州事了,将她挪送负责查办此案的衙门,该如何便如何。”

    花魁又是一愣。

    云一将她扶起来,临近门口时,她突然回过头。

    “公子既然说刑律自有分辨——我若是愿意配合公子,助几位寻得税银所在画舫,可有以功抵过的机会?”

    这一回轮到沈持意等人意外了。

    这花魁在楼轻霜以剑指着的时候,都宁死不说,更遑论倒戈配合?

    她也知沈持意在意外什么,生怕另一位冷脸公子下一刻就要让人封着她的嘴把她拖走,赶忙道:“我信苏公子。”

    “太守府在烟州一手遮天,公子既然敢带着这么点人潜入榷城暗查,还越过许多迷瘴,如此轻巧地追寻到目标,必然来头不浅。于公子而言,现在就动用私刑杀了我这样死罪难免的犯事之人,无人敢置喙,可公子还是挪出人手来看住我,只为了把我交给官府来判……”

    她就这么捆着手,对着太子殿下盈盈一拜。

    “我信公子是言而有信的公正之人,还请公子给我机会。”

    “我有一个妹妹,我年岁长些,先开始接客,攒了钱替我妹妹赎身,将她寄养在碧湖旁的一户舟人的家中。此事冯氏和太守府采买都清楚,所以我先前不敢言说,怕因我泄出消息,我妹妹就完了。”

    “公子若是担心我不可信,可以依我所言去查,相信以诸位公子的能耐,必然能很快查证此事。他们可以用妹妹威胁我,公子也可以。”

    她这一番话,不仅仅是解释了为何先前宁死不说,还转而把自己的软肋也给了沈持意。

    “公子若是愿意替我护好妹妹,我任凭公子调遣,事了之后,还是依公子所说,将我交给官府,能不能功过相抵,罪当如何,我都认。”

    她等着沈持意定夺,沈持意却转而看向楼轻霜。

    太子殿下没说话,楼大人却知道他在问什么——可不可信?该不该信?

    可信。

    花魁既然今夜能在他们走后迫不及待地去寻冯氏,从而被他们逮到,便已经说明她没有那个心机,能够在这时候还用什么诡谲言语来算计他们。

    也该信。

    他们能查到这个花魁,那真正要造反的背后之人未必不能。

    花魁若无其事地回到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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