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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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没什么关系。

    但是税银被贪下来之后,楼禀义需要把钱藏起来——这种钱财流动完全不会引起怀疑的生意往来,便是最好的选择!

    他也明白过来:“木兄之意,是说楼禀义通过采买的名义,用超乎寻常的大笔金钱购置太守府日常用物,从而将钱财流入民间,由商户保管封存,这样一来,太守府看不出任何异样,我们就是把楼禀义的所有宅子掘地三尺,也挖不出钱来。”

    “楼禀义以此法来藏匿十年来的大笔税银……”

    如果还有官商勾结,那么这一笔钱很可能并不只有十年税银,甚至还包括了十多年利益受贿往来的银钱!

    盛世江南,该有多少钱财,藏在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

    “苏公子所想,亦是木某所猜。”

    花魁听完楼轻霜和沈持意一来一回的话,瞪大了眼睛,不住挣动着,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江元珩手痒得很,想把那封嘴的布给扯下来。

    可是楼大人说不要扯下来。虽然江元珩不懂,但楼大人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于是江统领左手拦着蠢蠢欲动的右手,和太子殿下还有云三一样,乖巧听着楼大人说话。

    楼大人却问:“苏公子觉得呢?”

    苏公子现在听到苏公子这三个字心底就一个激灵。

    苏公子告诉自己大局为重。

    他思量片刻,说:“商户不能总是去太守府里谈事情,一来容易惹人非议,二来楼禀义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这一点他们先前谈过——楼禀义和楼禀义身后的人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钱藏在哪里,他们不知道,楼禀义身后的人也不知道。

    因此楼禀义不可能把这些消息留在太守府。

    “采买和负责藏匿税银的商户若是要私底下谈点什么,便会来皎月楼,点一个头牌作陪,做做寻欢作乐商谈生意的样子。最后再以太守府购置用物的名义,将金银无声无息地运出去。”

    楼轻霜说:“浮云遮眼,瞒天过海。”

    瞒的不是天高皇帝远的天,而是背后合作之人的眼。

    楼禀义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但这条退路也让楼禀义没有办法直接把路斩断。

    所以说……

    沈持意看向楼轻霜。

    楼轻霜点头:“这个冯氏舫集,就是税银流向之处。”

    花魁突然又不“唔唔”叫了。

    她连绝望都没力气绝望,直接无力躺倒在竹榻之上。

    楼轻霜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人松开她的嘴。

    她什么都没说。

    但她已经什么都说了。

    周溢年推门而入。

    周太医喊云一搭了把手,一人端着一个承盘进来。

    两个承盘之上都摆着刚刚煮出来的解酒汤和解苦的糕点。

    云一将太子殿下的那份摆在面前,沈持意才看清那是一小盘绿豆糕。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太子殿下爱吃绿豆糕。

    可只有木沉雪知道苏涯也爱吃绿豆糕。

    一想起自己自认为没事,这一路上当着楼大人的面吃了多少绿豆糕的太子殿下:“……”

    楼大人甚至还亲手做过一次绿豆糕,问过他是不是去过江南。

    现在想来,那都是试探啊都是试探!

    绿豆糕罪该万死。

    太子殿下突然端起承盘,悄然来到楼大人身边。

    他刚才意识到自己快要完蛋了,进屋后也不由得离楼轻霜远远的,此刻却又像方才在马车里一般凑上前来。

    楼轻霜拧了许久的眉头似是稍稍松了一些。

    其余人当太子殿下有事要和小楼大人贴耳密语,不觉如何,各自安静等待。

    沈持意将承盘放在了楼轻霜那个承盘的旁边。

    周溢年给他和楼轻霜各备了醒酒汤和绿豆糕,但是他的醒酒汤居然更多一点。

    为了关照醉酒的小楼大人,惩罚罪孽深重的绿豆糕,太子殿下把自己的所有醒酒汤都放到了楼大人的承盘上,又把楼大人盘子里所有的绿豆糕都放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一瞬间,楼大人面前放了三碗药,太子殿下面前全是绿豆糕。

    他说:“大人酒量不好,现在应当很难受吧,还是多喝点解酒的。以免大人吃太多喝不下醒酒汤,我来替大人吃完糕点。”

    随后端着绿豆糕,溜走了。

    特意给太子殿下多煮了一碗醒酒汤的周太医:“……”

    结果姓楼的扫了一眼面前足足三大碗汤,一点不气,甚至眉头愈发舒展。

    他面色缓和,语气款款:“多谢苏公子。”

    他端起一碗,缓缓入口。

    江元珩心中感叹太子殿下和小楼大人果然亦师亦友,君臣相宜。

    他接着方才所得,问:“两位公子,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查冯氏舫集?”

    楼大人却说:“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细查。”

    江元珩:“为何?”

    “这个花魁还活着。”

    “楼禀义在如此关头,只灭口了一个采买,只切断了这条线上最关键的一个口子,此后再无行动。”

    “他不可能是善心大发,而是不想引发太大的动静。”

    “——和他合作的背后之人也在找这笔钱。”

    楼禀义在明处,可在暗处的并不只有他们。

    他们必须赶在暗处另一批人之前,寻到这笔巨财。

    太子殿下开扇轻摇,突然说:“或许我们确实不用耗费时间从细处查起了。”

    周太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楼饮川把三碗醒酒汤一滴不落地喝完,听到开扇的脆响,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空空如也。

    “……”

    沈持意扇着凉风,眉头一皱——这把扇子怎么有股柴火味和淡淡的药味?

    他行至高窗旁。

    烟州多水,碧湖悠长而蜿蜒,不论站在何地的高处,低头看去都能瞧见它。

    太子殿下轻笑道:“答案可能已经在谜面之上了。”

    舫商舫商,做的可不就是画舫生意?

    什么样的藏匿之处,能让楼禀义又能瞒天过海隐瞒踪迹,又能随时取到需要的金银,还需要做画舫游船生意的商人来帮忙?

    沈持意自己便惯爱游走在鱼龙混杂的市井江湖中,这才会在去年来了烟州之后,不打尖不住店,而是买了个画舫来住。

    ——因为画舫随处可去,无固定踪迹,大隐隐于市,是最适合东躲西藏的无根浮萍!

    江元珩恍然:“画舫!税银藏在湖上的画舫里,每日都在不同的地方游荡!”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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