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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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坑了自己舅舅一把。

    好好的两个表弟,硬是送出去当钓饵,让人白白挑唆了;

    这种事情里,不论国舅爷心里怎么想,明面上总得有个背锅的。

    杨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陛下不好办事;

    而沈帝师一个无依无靠的,向来自成一派,就无所谓了。

    出门前还在探讨帝师是否要讨好杨家,一同对抗皇权求生;

    如今一看,不仅未有襄助之举,还主动出来帮皇帝顶缸,倒是一派忠心……

    荆侍郎显然也意识到了内里的逻辑,咂咂嘴,不出声了。

    京里传来北边的消息少,大多还都掌在宁蕖手里,并不都往外放;

    也不知陛下和帝师如今关系如何了。

    四更鼓一响,众人都又是一精神。

    门帘一抖,帐外窜进一道着夜行衣的影子;

    不与任何一人行礼问好,只直奔宁蕖,将一件东西奉上。

    正是方才才被杨荣清收起的小管中的图样。

    宁蕖脸上顿时挂起笑容:

    “辛苦,你们首席托我带个好儿呢。”

    暗卫直属皇帝,自然无需向这里任何人执下官礼,这一支也不过暂借与他指挥;

    说到底,哪怕他是三品的掌印太监,北伐军的督军,还是得对人家客客气气的。

    暗卫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一句问候,沉声回道:

    “宁公公放心,已替换过了。”

    按主帅与副将的商议,将计就计,把那份驻军图换成了赝品;

    其上内容与实物截然相反,设置不少陷阱,却也做的有十二分真;

    倘若鞑子当真按照其上内容布军,定然要吃些苦头。

    倘若不信……那便堂堂正正打一场,大楚的将士也并不曾怕过谁。

    宁蕖捏着小纸卷,略微晃了晃,就要收进袖中。

    “这就由咱家先保管啦。”

    若是这一仗赢得漂亮,便按圣人吩咐的,将此物彻底销毁,不必展开给人看过。

    只要没人见过其中内容,这纸条里是军国机密还是杨二公子的随笔,全凭人说,只无论如何没了实据了;

    杨家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因此虽然此战压力大些,总归还是有条明路。

    至于杨二公子回家去要受怎样的处置……圣人虽一向倡导慈爱孝悌,但毕竟也难将手伸到人家中去。

    空中有天人斗,地上就总难免要下点雨。

    至于谁倒霉,挨了雨淋,受了风寒……

    唉,那也只好怪他白读了十几载圣人书,不懂忠孝,没守好自己的心吧。

    宁蕖收起的动作刚做到一半,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牢牢钳住;

    手的主人很有力气,五根手指并拢,如铁钳一般。

    若是细细感知,还能觉出些紧张的颤抖——

    宁蕖抬眼去看,果然对上杨驻景那双雪亮的眼。

    这小侯爷的眉头紧紧皱着,嘴唇颤了颤,一字一句对他说道:

    “末将杨驻景不敬。”

    “烦请宁公公,将此物展开看过。”

    纵使是宁蕖这样的好脾性,此时脸上也不由得僵了一僵,笑的有些难堪。

    “小侯爷,这是何意啊?”

    营帐中倏然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显得太过清楚。

    堂上适时传来忠瑞侯的怒斥声:

    “景儿!胡闹!放开宁督军!”

    杨驻景却恍若未闻,眉间几乎要拧出火星子来;

    只掐紧了宁蕖拈着纸卷的那只手,无论如何不许他探到袖中去。

    宁蕖本就偏于瘦小,在他如此动作下毫无反抗之力,一时间嘴唇都疼得有些发白。

    荆中和已窜了起来:

    “杨驻景!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世子,家中排老几!”

    “威胁圣人钦定的督军,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情绪一激动,疹子就都浮上来,疼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不过此时也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权当是更有气势些。

    杨驻景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末将知道,多谢特使提醒。”

    貌似恭敬,手上的动作却毫无改变之意,似乎攥得更紧,还往上提了提。

    虽然位卑,但以他目前和宁蕖的距离,想要对宁蕖不利也不过是几息间的事情。

    ——本是看他们两个向来亲近,才破例让他们坐在一起;

    谁能预料,如今一个竟成了另一个的人质!

    杨驻景抬起头往上望一望,知道圣人的暗卫都已经预备好了;

    若非他是主帅的儿子,恐怕此时只要宁蕖发一个气音,那些人就会落下来扑杀他。

    他别开头,不去看上首位置的人。

    他知道他做的没错,他必须要如此。

    白蓉镜将年长自己几岁的同僚回护到身体侧后,微微屈着身,将坐不坐,一副退让的姿态:

    “杨千户不要紧张,哪里有什么事情是不得商议的呢?”

    “只是刚过易折,千户态度如此强硬,主帅和我等副将怕是也不好做。”

    杨驻景“嗤”了一声,微微往后仰了仰。

    这时他历日来在军中养成的纪律好像都消解了,只剩下一身纨绔风范;

    愚蠢又无惧,对着眼前的一众人都不放在心上。

    白蓉镜向上望了一眼,见杨国舅一言不发。

    他只好咬咬牙再道:

    “杨千户愿意刨根问底,得一个明白答案,本部院钦佩不已……”

    他本不是会说这些话的人,他只能想着:

    若是林椿在此,会如何应对?

    “但二公子毕竟是千户的胞弟。虽是他轻狂在先,本部院也以为,该给他个洗心的机会。”

    他并不慌张,他只是觉得疑惑。

    杨家二子一向好的像是成了同一人;

    近日杨荣清虽变化许多,杨驻景的亲近之态却从未改过,一直黏在人后面。

    到今日,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纸条一展,会发生什么事在座各位都心知肚明:

    无非是坐实了杨荣清叛军叛国的罪名,押回京城由圣人处置。

    杨家嫡长即侯位已成定局,这位小侯爷又何必对胞亲赶尽杀绝?

    到时候杨家沾上了这类罪名,即使再肯大义灭亲将功补过,也只怕是闹的一身洗不去的腥……

    于名、于利,都说不通。

    除非是杨小侯爷忽然失心疯,对这位二弟恨到了意图生食其血肉的程度——

    那怕是到了凌迟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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