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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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韵时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他瞧着岂止是不大好,他就算下一刻昏过去,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谢流忱顿了一下,说:“我没事。”

    他并没有告诉她,此蛊在他身体里暂时扎了根,再想取出还要废一番周折,这样听起来太弱了,他想让她知道他很有用,她随时可以将一切事都交给他去办。

    他还有价值,他会让自己一直都对她有可利用的价值。

    所以哪怕她只是将他作为工具,也请不要丢弃他。

    ——

    解过毒后,薛朝容就没有大碍,只需调养,薛放鹤背起她,几人原路返回,仍是崔韵时走在最前,谢流忱最末。

    走到一个拐弯处时,山壁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始移动,将末尾的谢流忱单独隔开。

    谢流忱再看不见崔韵时的身影,他附耳在山壁上,什么都没听见。

    他想喊一声问问她的情况,一时心绪不平,刚进入身体的牵丝蛊立刻开始造作,气血上涌,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全是血腥气。

    好一会,他才平复下来,撑着洞壁起身。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他的呼吸声不断回荡,没有任何异状。

    忽然,明亮宽敞的洞穴陷入一片黑暗,像是被人盖上了块避光的布,再也不见一丝光亮。

    这暗色如一团不详的浓墨将人包裹,似乎无论往何处走都找不到出路,谢流忱的心却松了一些。

    既然有人故意要将他与崔韵时等人隔开,那么目标不是他,便是崔韵时他们。

    如今有异状的是他这边,那他们应当没有那么危险。

    他等着刻意制造山壁移动的人出声,对方显然是故意不出现,不知是想让他在未知中感到恐惧失去理智,还是在观察他,想看他出丑。

    无论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想做什么,他们的希望都会落空。

    谢流忱平心静气地靠着洞壁坐下,不给牵丝蛊可趁之机。

    大多数时候,他都没什么剧烈的情绪起伏,世上有几个人值得他耗费心神呢。

    “你受的伤好重,既然身负红颜蛊,就更该爱惜自身,不应亲身涉入险地。”一道辨不出年纪的男声开口,如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地对他道。

    谢流忱忍不住笑了,这只老鼠的开场白真特别,看似句句都是在为他着想,对他没有敌意,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他知道他的秘密。

    一道墨蓝的身影在黑暗中游弋,谢流忱的目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还不足以看得太清楚。

    只是他看得出,那人的脚隐藏在重重裙摆之下,并未着地。

    这是女裙?

    谢流忱探手入袖,和气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很重要吗?”

    谢流忱缓慢地笑了笑:“被火烧一下,你就知道是人还是鬼重不重要了。”

    他的话刚说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把两个火折子扔了出去。

    谢流忱听到一声男人的闷哼,随后便是急促地拍打身上燃起的微末火星的声音。

    这声响很快就结束了,洞穴中再度恢复安静,谢流忱慢吞吞道:“原来是人啊,怎么不早些说呢,烧掉了你的衣服,真是抱歉。”

    这次换了另一个年轻的女声回答他,语气却分毫未变:“你这孩子,何必这样,你父亲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他小时候还要叫我一声祖婆婆呢。”

    谢流忱一边寻找“她”的破绽,一边讽刺回去:“你现

    在就去投胎,下辈子还做人的话,我也可以抱抱你,给你当一回长辈,也和你玩摸黑杀人的游戏。”

    那人叹气:“何必这样,我只是想让你的日子好过一些,才特意来提醒你。你与你那位妻子乃是天生的一对怨偶,你再和她纠缠不清,谁都没有好下场。”

    “这都怪你爹,当年只学了蛊与毒,却没有学命理之术,才让你也对此一无所知。你若是能算出自己的命,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该远离她,可你居然还和她结为夫妻。”

    “她会害死你的,”那人语重心长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杀了她,免受其害。”

    “如果你是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把自己想像成我。”谢流忱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轻蔑。

    “你若下不了手,那我替你……”

    他话还没说完,谢流忱突然朝空中撒出一把粉末,这是当时从月下房中搜出来的,装在一个特殊的密封罐里,他顺手拿了一罐放在身上。

    粉末迅速在黑暗里炸成一片绚烂的火花。

    谢流忱因此得以看清那人的位置,几根沾了麻药的长针脱手。

    那人如鬼魅般飘忽着逃离,地上却留下了几滴血迹,谢流忱强提一口气追过去,他一定要杀了这人,不然这人能操纵洞中机关,还有杀害崔韵时的打算,她在这里很危险。

    谢流忱追着这人一直到了之前走过的莲叶石台上,本来已经快要追上他了,可是心绪过于激动,牵丝蛊又开始不安分,一小口血涌上来,差点把他咳死。

    那人趁机跳上石台,背后却突然炸起一片粉末,他的口鼻耳皆被震出血来,动作迟缓许多。

    他颤抖着按动机关,石台向下落去,离地还有一半距离时,他向上望了望,正好看见赶到洞边的谢流忱。

    那人看着谢流忱的眼神,忍不住发起抖来。

    那是一种不将他杀掉绝不罢休的恐怖眼神。

    他大喊道:“方才不是我,不是我……‘她’已经走了,‘她’不在我的身体里。”

    转瞬他又变成女声,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又是一个为了女人对自己族亲动手的,你……”

    谢流忱已经从洞顶跳下来,跌落在缓缓下落的石台上。

    那人一咬牙,不等石台落地就要跳下去逃命。

    谢流忱追上去,一把将他按进水里,刮骨鱼欢快地游过来,鳞片如钢刀剐着这人的头颅与谢流忱的手。

    那人拼了命地挣扎,再也不见方才装腔作势的姿态,刮骨鱼越聚越多,他很快就不动了。

    水面荡开刺目的红,谢流忱终于起身,为了死死按住这人,他的右手也伸入手里,此时只剩下一半了。

    方才为了追杀这人强提的那口气泄了下来,被暂时屏蔽的所有感官重新复苏。

    谢流忱倒抽一口气,痛到极致,他再也发不出一声惨叫。

    他无声地哀嚎一阵,想昏却昏不过去,只能清醒着感受一切。

    他不知道世上有没有地狱,可是他只要一受伤,就觉得地狱已经降临到了他身上。

    这是他的报应吗?他觉得应当不是,它们只能算是他自以为是,玩弄崔韵时的心的代价。

    倘若她真的抛弃他,那才是他的报应。

    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爬了起来,今日之内,右手是长不好了。

    他站直身体,维持住基本的仪态,到水边望了望自己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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