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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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第 45 章

    接下来的路堪称畅通无阻, 就算谢流忱走得慢一些,他们也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找到了薛朝容所在的洞穴。

    薛朝容躺在一张石床上, 人事不省, 面色紫涨,显然那大巫还没有给她成功解完毒, 她仍旧生死未卜。

    薛放鹤扑到她床边, 摸着长姐的手, 只摸到一片冰凉, 他抓着她的手臂捂了捂, 徒劳地想给她暖一暖,却无济于事。

    崔韵时也心痛得要命,她看薛朝容, 就是在看她的前途,她的未来。

    她恨不能把那所谓的大巫抓在手里捶打,全京城该死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把她的贵人给弄成这样了。

    她和薛放鹤各自悲伤, 谢流忱缓步走到石床边坐下, 薛放鹤刚要喊他起来,别磕着碰着他长姐,谢流忱已经伸手按上薛朝容的手腕, 开始给她把脉。

    片刻后,他将薛朝容的手放回被子里。

    为了长姐,薛放鹤暂时放下与他的不和,好声好气地问:“谢兄, 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流忱将他无视得彻底,连余光都没分给他, 只径自看向崔韵时。

    崔韵时注意到他似乎有话要跟她说,便起身跟他走到一边去。

    “你为何这般迫切地想要救女世子?”谢流忱早就有此疑问,可薛朝容实在不值得他上心,一个外人,他也懒得提她。

    崔韵时自然不能说实话,只道:“她对我有恩,我不能见她受难而不顾。”

    谢流忱对她的过往诸事了解得七七八八,就连白邈爱吃什么,他们二人从前在一块时都做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可他不知薛朝容于她到底有什么恩,她们俩应该没有交集。

    谢流忱:“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救她,倘若我做成了,我想要请你应我一件事。”

    崔韵时马上要拒绝,跟谢流忱做交易,还是他主动提出的,她怕她落不着好下场。

    谢流忱看出她的意思,先她一步说:“昨日在客栈时我便想和你好好谈谈,可惜只说了几句,便被这些人搅扰了。”

    他一直注视着她,目光却不会让人感到丝毫压力,他继续说:“这么多年,我们从未交过心,我想和你开诚布公地好

    好谈一谈,我没有别的事要请求你,也不会强求你应我其他事,只有这一件,你放心。”

    崔韵时还在犹豫,她不太相信他的要求这么简单,他大可以拿着薛朝容的命向她索要更大的代价。

    谢流忱见状,神情苦涩:“我知晓你不愿与我多说什么,在客栈时便是如此。现在不是你求我救她,而是我求你答应与我说几句话。”

    崔韵时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她不习惯这样的谢流忱,仍觉不大真实,虽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下来。

    谢流忱看她点头,终于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淡薄脆弱,就像半息花上的朝露,转瞬即逝。

    他重新走回石床边,拉出薛朝容的手,崔韵时心想他有不少私隐从不告知她,此时解毒说不定也有这种讲究,即便是寻常大夫,治病救人时也不让病人的亲朋好友站在一边,更别说他这种满心算计之人。

    崔韵时很识趣地走出洞穴数步,以显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谢流忱的目光追着她往外走了几步,欲言又止,想说他现在并没有打算对她隐瞒什么,她若想在一旁看着,尽可留下。

    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不留在这也好,他给薛朝容解毒的过程有些恶心,要在双方手上划出一道血口,他再将薛朝容身上的毒蛊引到自己身上来。

    毒蛊往往丑陋不堪,让她看见这样丑的东西钻进他的血肉中,往后她看着他的脸,总想到这一幕该怎么办。

    他这个人,只剩这张脸在她那里是没有罪过的。

    这些年里,即便她从未对他有过半分喜爱,可她流连在他脸上手上的目光却切切实实带着惊叹和欣赏,他感受得到,却不屑以此引诱她。

    那时他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会甘愿做这样轻贱的事。

    可如今便是他允许她对他为所欲为,她也不会碰他一下。

    谢流忱不想再想下去了,他看向还留在原地的薛放鹤,漠然道:“出去。”

    薛放鹤实在不想走,可看谢流忱一副没把他长姐的病况当回事的样子,似乎就连这群苗人的大巫都无法解开的毒,在他这里也只是小事一桩。

    薛放鹤忍了忍,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洞中安静无比,谢流忱拿出一把医刀,将它在火上炙烤过后,对着自己的胳膊看了片刻,面露厌恶。

    若非必要,他真不想对自己下手,被划一刀好疼好疼,他受不了这种罪,什么事都不配让他受这种苦痛。

    要不是想求一个与崔韵时真心对谈的机会,薛朝容爱怎么死就怎么死。

    他略带厌恨地看了眼昏迷的薛朝容,谁让她这般无能,一时大意落在苗人手上,才害得他要对自己下刀救她。

    他心中很不情愿,可想到崔韵时,又觉得这可能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若不是有薛朝容,他怎么能得到崔韵时的应诺。

    要是她能在这里抱着他安慰一下,摸摸他,或许就没那么疼了。

    谢流忱心一横,对着本已伤痕累累的左手划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鲜血直流,他躬身,死死压抑住到了嘴边的痛叫,举刀在薛朝容的手臂上也划了一道。

    他将自己的手臂贴在薛朝容的手臂旁,过了一会,她的皮肉之下泛起微微的颤动,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肉状物快速朝着伤口处移来,就像一只饿极了的活物,闻见了美味的吃食般迫不及待。

    它一探头,就飞蹿入谢流忱的血口之中,这种牵丝蛊移速奇快,还很警惕。

    若是它一出现,他就冒险杀它,它情急之下会截断自己身子,重新躲回原宿主身体里,再也不出来了。

    唯有以自身血肉引它进入这种方法最为稳妥,且寻常人对它没有吸引力,它其实是被他身体里的红颜蛊吸引而来的,只有他用这种方法才起效,其他人就算把伤口开得再大,它也不会赏脸动一下。

    谢流忱便只能忍着恶心,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

    再忍忍,他已经给杜惜桐递送了消息,她自会将消息转呈上去,很快朝廷就会将这伙乱党一网打尽。

    等离开这里,他费些功夫便可将这条牵丝蛊取出。

    牵丝蛊,顾名思义便是牵起万千情丝,在宿主心神激荡之际,与宿主彻底融合。

    谢流忱却不担心这一点,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不要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它便不能与他血脉相融。

    他不会有事。

    他撑过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摇摇晃晃地走出洞外,对崔韵时道:“她没事了。”

    崔韵时面露喜色,谢流忱看着她生动的笑脸,也忍不住笑了,她刚要跑进去看看,又回头,客气地问了句:“你身体如何了,你的脸色瞧着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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