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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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 靠着洞壁坐直, 再把凌乱的头发简单地捋到耳后。

    头顶的发冠方才在翻滚中歪到了一边,谢流忱只好侧过头, 不让她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

    可侧到一半, 他又想起自己唯一占些优势的便是这张脸, 再遮掩起来, 在她面前他还有什么长处可言。

    谢流忱平生最恨以色事人, 更忌讳如父亲一样落到被人玩弄的下场。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犹豫一会,解下歪斜的发冠, 任由长发披散,这才回过头望向来人。

    来的是薛放鹤。

    谢流忱瞬间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盯视着他。

    薛放鹤本是想看他有没有事,顺便奚落他两句, 被他一瞪, 顿时想起谢流忱嘲讽他的姿色,说他粗手笨脚,不得宠幸, 把他送去和亲也只能擦十年地砖。

    想起这些,薛放鹤就气得眼前发黑,他母亲都没这么骂过他。

    他指着谢流忱的脸就道:“你在醉花阴抛下她,只顾着你妹妹, 这事还没过去呢,你就想着靠脸勾引她, 我看你人长得还没有你想得美。”

    谢流忱的瞳孔骤然一缩,探手入怀,薛放鹤感觉到杀机逼近,猫一样地往后掠,几根长针钉在地上,差点要扎进他的脚趾头里。

    薛放鹤还来不及嘲笑他技艺不精,忽然发现自己后脚跟已经悬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就要跌进水池里,他赶紧用长刀抵住池面,将自己顶回来。

    怪鱼翻腾着想要刮他的肉,只差一点,薛放鹤的右手就拿不了刀了。

    薛放鹤迅速退回岸上,面上冷汗涔涔。

    经过生死一瞬,他的头脑现在无比清醒,他提醒自己谢流忱这条狗擅使阴招,说动手就动手,不会给他留任何情面,今后要挑衅他,需离他远一些再开始嘲讽。

    倘若不使这些阴招,两人真刀真枪地打,谢流忱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薛放鹤恨恨瞪他一眼,一溜烟跑进洞中,跟崔韵时告状:“他可真凶悍,我从前还当他是个好人,没想到又阴又毒。”

    崔韵时无奈,又觉得难得有个知己,和她对谢流忱的看法相同。

    要不是她怕说人坏话给自己留下祸根,真想放肆地和薛放鹤交流谢流忱此人有多可恨。

    她真心实意地宽慰了薛放鹤几句。

    谢流忱听见薛放鹤在对她说自己的坏话,唇角紧绷,在心里狠狠扎了薛放鹤几针。

    他侧耳,想听崔韵时如何回应,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他慢慢挪到洞口,探头去看,原来是崔韵时怕说话被他听见,凑到薛放鹤耳边极小声地说悄悄话。

    谢流忱看着她的口型,读明白了她的话。

    她在说:“你别招他,我们把正事办好要紧。”

    谢流忱垂下头,重新跌回地上蜷缩着。

    他是他,他们是他们,她将三人的阵营划得分明,他是被她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

    洞中安静,唯有刮骨鱼在水中游动的轻微声响不断回荡。

    过了会,谢流忱又在这种声音里听到了另一种脚步声。

    他脊背微僵,重新挺直身体,回头望了望她,又收回目光,以免让她觉得不自在。

    崔韵时在他面前坐下,两人像两尊木雕一样各自僵坐。

    崔韵时没有立即开口。

    自与薛朝容搭上关系之后,她便一直在等待提和离的合适时机。

    现实不是戏本子,不是和谁有仇就能马上翻脸,不管不顾只图一时痛快,给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世上多的是在心里恨不得对方立刻就死,面上还要装出两分和气的人。

    在醉花阴时,她本想过几日便能与谢流忱开诚布公,表明和离的打算,可是又遇到了这一回事。

    坏的是薛朝容生死未卜,好的是她发现薛放鹤原来少年时欠她一份救命之恩,他如今还巴巴地贴上来,倒是很适合成为她的另一条后路。

    只要他能像他长姐一样给她提供入军的机会,救命的恩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所以照计划来,从这里出去后,她就能提出和离。

    可是……崔韵时看向谢流忱痛得不断发颤的左手,他显然正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就是她觉得可怕的地方。

    谢流忱那么心疼他自己,往日被纸划破道口子,都会让元若把那些纸烧了解气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突然对她这般体贴?

    他把自己的手弄得鲜血淋漓,只为了帮她捡回红鱼玉佩。

    一个人短时间内变得极其反常,还在她身上投入这么多,只有一个原因,他所求的一定比他付出的更多。

    崔韵时深感不安,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她想要立刻和他划清界限,让他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也别想利用她。

    崔韵时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把和离二字说出口后,是会将自己推入更危险的境地,还是能成功让自己从他的棋盘上被剔除,她知道的太少了,她似乎只能冒险。

    大多数时候,她不喜欢冒险,她更倾向于忍耐,等待时机。

    但如果对象是谢流忱,她宁愿冒险一次,也不能继续被他捆绑着冲向不可知的险地。

    他对她绝没有什么好心可言。

    绝对没有。

    崔韵时对谢流忱露出一个关切的表情,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在说不好听的话之前,先铺垫两句,说点好听的缓和下气氛。

    她刚说完,就见谢流忱轻轻抬起头,他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湿漉漉的,眼神莫名柔和。

    光看这双眼睛,又怎么看得出他是个心肠狠硬之人。

    崔韵时生出一些惆怅,将来谢流忱定然是会二娶的,不知道会是哪个可怜人跳这个火坑,命真苦。

    她掏出一个小瓷瓶,因为知道他爱干净,便没将药丸倒在手上给他,而是直接将瓷瓶递给他,和气道:“这瓶中的药丸可以止血,疗效奇佳,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两颗,你服下后,手伤或许会好一些。”

    谢流忱眨了眨眼,她说话的声音就像从云间传来的缥缈仙乐,听得他几乎有些恍惚。

    她在关心他,她居然在关心他。

    他将手上的血污在帕子上擦干净,才伸手接过那个瓷瓶揣入怀里。

    大多数的药与毒在他身上都起不了作用,没有服用的必要,但这是她第一次赠药给他,他会将它收藏妥帖。

    谢流忱心中的欢喜就像鱼吐出的水泡一般,一个个涌起。

    她终于像关心薛放鹤一样关心他的死活,而且他只是受了一点手伤,还没到死的地步,就能收获她的关切。

    上天到底也不算是亏待了他。

    然而他忽然想起,每一回她对他的好都只是他的错觉,就像舔刀口上的蜜糖,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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