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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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急促,面色涨红,一见是他,仿佛见了鬼一般猛地倒抽一口气。

    谢流忱狐疑地看他一眼,这小子鬼鬼祟祟,崔韵时在哪?

    他目光越过薛放鹤正要往室内探去。

    屋中飘出袅袅白气,显然是有人正在沐浴,伴随着不断被撩动的水声,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道:“贺郎,是谁来了?”

    犹如当空一道雷劈在头上,谢流忱整个人僵在那里,这才仔细地看了眼薛放鹤。

    他肩上挂着的绣着紫鸢花的腰带何其眼熟,它今早还好好缠在崔韵时的腰间。

    此时听着屋中的潺潺水声,想着一扇屏风后正在沐浴的崔韵时,再看薛放鹤惊慌的面色,还有屏风上揉乱的衣裳。

    崔韵时怎么会这般粗糙随意地挂衣服,这不是她挂的,这是薛放鹤帮她挂上的。

    鹤郎。

    鹤郎。

    这样亲密的称呼都叫上了。

    枉他自以为聪明,从不会受人愚弄,以为薛放鹤是自作多情,没想到,他们二人都已到了这个地步。

    一种无可名状的悲伤将谢流忱完全笼罩。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日。

    他一瞬间明白了当年父亲亲眼目睹母亲与几个男子一同过夜时的心情,明白为什么父亲只毒杀那些男子,却放过他母亲,反过来还哀求她不要离开。

    他明明该愤怒,该把这两人都毒死。

    他明明想过无数遍该如何处罚折磨负心人。

    他看不起所有得知枕边人与人私通,还强忍屈辱,不肯和离的人。

    天旋地转间,谢流忱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挤走,这具身躯里装满了痛苦与后悔。

    不该怪她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怪崔韵时。

    她是那样谨慎的人,不会也不敢做这样后患无穷的事。

    可她就是做了,那意味着她的理智已经无法控制她的情绪,她必然是内心充满痛苦,才会找这样一个发泄的出路。

    所以她不是要背叛他,她只是太压抑了,她只是向外短暂地寻求慰藉。

    他看过那么多卷宗,知晓许多情杀案子里,红杏出墙的妻子并非多么喜欢奸夫,只是想要给自己苦闷压抑的生活找一点甜头。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让她失望在先,他从没有让她舒心快乐过。

    即便她做了什么,也不能怪她,要怪就全怪薛放鹤故意勾引她。

    谢流忱满含杀意的目光扎在薛放鹤身上,薛放鹤被他看得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摸上腰间别着的长刀。

    谢流忱多看他一眼都想马上弄死他,可是现在要紧的不是薛放鹤,而是崔韵时。

    他强行收拢理智,即便到了这个局面,也不是不可挽回的。

    崔韵时有什么错呢,她一定是觉得日子太难过,才会一时做了点错事。

    她背着他在外寻欢,心中一定很害怕被他发现,她其实很可怜,他不能责备她,他该体谅她,对她说一些宽慰她的话,叫她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谢流忱拼命说服自己,这都不是崔韵时的错,如果他对她足够好,她怎么会找别的男人呢。

    对,该死的只有薛放鹤。

    这个念头一出,他仅剩的理智像一团火焰般开始熊熊燃烧,看向薛放鹤的眼神几近癫狂。

    “贺郎,怎么不说话?”

    崔韵时飞快地擦干净身上的水,披上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见到门外人的脸,她愣在当场。

    说实话,这个场面,谢流忱这个被全世界背叛的表情,她用手指盖想都知道谢流忱理解成什么样了。

    她欲言又止,觉得在这个客栈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谢流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还期盼着她能辩解两句,那样他就会全盘收下,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继续和她好好过。

    可她没有。

    她是不是决定与他和离,选择薛放鹤了。

    谢流忱眼眶发酸,他背过身,将眼泪憋回去,调整好呼吸后,才重新转回来,发自真心地对她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

    他心如刀绞,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继续说:“我们谈谈好吗?”

    第40章 第 40 章

    崔韵时被谢流忱那句道歉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从前对谢流忱怀恨在心, 又无法解脱,只能在他面前强作恭顺,那时即便是在梦里, 她都不敢想像他会对她说一句对不住。

    他这种人外表斯文有礼, 其实和他妹妹一样傲慢,一样看不起她。

    听到他的道歉, 她并未感到更加气愤或是解气, 她只为过去的自己觉得伤感。

    她竟然和这种人一起过日子过了六年, 她太不容易了。

    崔韵时只伤感了短短一会, 一想起现在在办的正事, 悲伤的心绪立刻烟消云散。

    她一把将谢流忱拉进门中,仔细听了听,确信这附近没有谁正隐匿声息偷窥他们, 放下心来。

    她一转头,便见谢流忱正阴恻恻地盯着薛放鹤,薛放鹤就像只巨大的鹌鹑一样垂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谢流忱对着他道:“我们夫妻二人有私事要谈,你出去。”

    “他现在不能出去, ”崔韵时在桌边坐下:“夫君有何要事, 特意追来此处?”

    谢流忱闻言顿时鼻子一酸,她都不肯让薛放鹤离开她的视线一会。

    薛放鹤这个贱人到底怎么迷惑了她,他配吗, 整天像条流口水的狗一样垂涎崔韵时,长得还不如白邈,他凭什么被崔韵时喜爱。

    他们何德何能,他们凭什么。

    谢流忱脑子又开始发晕。

    无妨, 无妨,白邈他都能铲除, 一个薛放鹤又怎么了。

    他按下杀意,跟着崔韵时在桌前坐下,也顾不上会被薛放鹤看笑话,马上说道:“我不是存心松手不管你,燕拾那时我要是不按着她头,她就要被烛台砸死。我一把她按下去就马上回头找你了,我真的没有抛下你的意思。你生气是应该的,你要是不高兴,我们先回去,你想要什么补偿,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流忱有些语无伦次,来的路上他早就想好该说什么,这会却还是说得乱七八糟。

    他想伸手牵住她,和她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待她,他喜欢她,他会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爱护她,过去种种全是他的错,就像谢澄言说的,是他头脑有问题,反正只要她跟他回去,一切都好商量。

    可她现在正厌恶着他,他再碰她一下,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又强调一遍他最在意的事:“我们回去好不好。”

    崔韵时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他,她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她记忆里的谢流忱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慢条斯理,用最和善的态度说最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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