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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继室》 30-40(第18/21页)
面上,见她喜滋滋得意的模样,谢芙稍顿一下,方才有些懊悔同她说这些似的,轻轻“哎呀”了一声。
见应姨娘抬眼看向自己,谢芙假惺惺用帕子掩了掩口,轻笑摇头叹道:“田姨娘可怜,我这般想,这般嘲笑她,也是有些不妥。”
应姨娘闻言,笑着奉承道:“有甚不妥的?谁教她当初不晓得天高地厚,不晓得自己是几斤几两的货色,膈应得罪过太太与二姑娘呢?依妾身看,她是活该!”
听到应姨娘借着为自己说话,大骂田姨娘,谢芙微微皱了下眉。
看了应姨娘一眼,谢芙鄙夷道:“草芥一般的贱人,有甚膈不膈应我跟母亲的,好似谁把她放在眼里过一般,姨娘说这种小家子气的话。”
应姨娘这会子心情大好,见谢芙不快,她正有些谄媚笑着欲开口挽救一二。
却忽听谢芙不在意继续道:“便是大哥哥是个有出息的,也没什么用,如今新进门的太太有了身孕,听在后宅待久了,火眼金睛的嬷嬷说,十之八.
九定是个男孩呢!”
明润含笑的眼眸看住闻言,有些微愣住的应姨娘,谢芙笑道:“便是大哥哥是个勤勉的,饱读诗书的,伶俐有能力的,又有何用呢?太太如今有孕,若是生的是男孩,以后谢家权势封荫产业家财,大半都是嫡长子的,便是生的女儿,太太那般年轻娇媚,专房独宠,也迟早会生下嫡子。说来也是我糊涂了,大哥哥这般倒也甚好呢,庸碌无为快快活活地过这一辈子,还省了寒窗苦读的辛苦呢,总归府中不会放任家里公子不管,这辈子是勤奋上进,还是混账纨绔,都少不了他的锦衣玉食,到头来都是一样的。”
听罢谢芙的这一番话,应姨娘的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不见方才丝毫笑意。
仿佛方才觉察到应姨娘变幻的神色与情绪一般,谢芙用帕子捂了捂嘴,笑道:“这些都是我浑说的,姨娘就随便听听,解解闷。”
谢芙这般说,应姨娘也只能强颜欢笑,对她笑了一下。
打量一番天色,谢芙准备离开,自言自语似的。
“如今我是不欲再同太太别苗头了,快要出阁的女儿了,何必呢?太太自己有手段,福气也深厚,想来今后定有大造化,到底同我母亲是不同的人。想我母亲当初宅心仁厚,却生蕖娘的时候险些出事,蕖娘好不容易养回了一条性命,我母亲也是九死一生,更不必说姜姨娘,不也是因为生康儿难产,缠绵病榻了一两月,到底撒手人寰了吗?希望太太那般心思多的人,在这件事上也能好好打算,平平安安生下腹中孩子罢……”
第039章 怜惜(二更)
玉衡院。
夜幕深深, 已是掌灯时分,卢宛坐在窗畔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个做好的虎头帽,正端详把玩着, 房门却“吱哟”一声, 被人自外面推开。
抬眸望去, 在瞧见来人是谢行之后, 卢宛眉眼弯弯笑了笑, 起身欲向他礼身:“摄政王回来了。”
几步上前,握住卢宛纤指, 谢行之扶着她这几个月丰润许多, 但仍是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纤腰身, 怜惜带她坐回软榻上。
“我们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听谢行之这般道,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稍有柔和的目光,卢宛浅浅一笑,并不曾言语。
男人揽住她的纤腰, 卢宛也温柔顺从地偎进他的怀中,微仰面颊望着他,问道:“摄政王可曾用过晚膳?”
谢行之垂眸看着她,眸中微有笑意地颔了下首。
见怀中少女将案上虎头帽放在膝上, 盘腿脊背挺直, 身姿慵懒娴美地坐着, 纤白手指在小腿上轻揉,似有些不舒服的模样。
谢行之抬手, 握了握她放在小腿揉捏的指头,问道:“累着了?”
卢宛柔柔看他一眼, 水眸乌润,笑道:“也不是,到底妾也没做什么,只是却有些奇怪,身子酸乏胀痛得紧。”
自背后环住卢宛,男人一手握住她在小腿上揉捏的白皙纤指,两人十指交扣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一手接替她方才的动作,轻轻揉捏她的腿脚。
虽然身形纤细,但卢宛的身体却一直甚是康健,除了贪睡些,再无别的什么反应。
卢夫人之前忧心的,腿脚会浮肿抽筋,身体憔悴胀痛的情况,卢宛还不曾遇到过。
抱着卢宛坐了会,谢行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问道:“孩子乖吗?”
点了点头,卢宛微弯眼眸中带着温柔笑意,向谢行之道:“很乖,妾今日还同陈嬷嬷她们说这一胎这般懂事乖巧,许是个女儿呢。”
指节摩挲着卢宛莹润白皙的下颔,谢行之垂首,在她馥郁柔软的嫣唇上亲了亲,暧.昧地厮磨道:“宛娘喜欢女儿?”
听到谢行之这般问,卢宛望着他近在咫尺,凝着自己的深深墨眸,娇容绯红,潋滟美眸中眼波狡黠盈盈。
她眨了下眼睛,笑道:“不管女儿还是儿子,妾都喜欢。”
说罢,似想到了什么,卢宛抬手拉住将自己抱到膝上的男人的一角衣袖,笑着问道:“摄政王呢?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谢行之垂首,吻住坐在自己膝上的少女红润唇瓣,撬开她的唇齿,直到怀中女郎气息起伏不稳,他贴着她的额头,答道:“只要是同宛娘一般的孩子,都喜欢。”
卢宛面颊滚烫得厉害,听到他这甜言蜜语,投机取巧的话,轻声哼了一下,娇娇横他一眼:“摄政王总是糊弄妾,这是什么回答?”
扶了抚自己的肚子,卢宛仿佛甚是神往地弯眸笑笑,望着眼前与自己气息交.融的男人,羞赧柔声笑道:“今日芙娘及笄宴,妾身子不方便,虽没有亲自操持,但在宴上却在想,若妾将来能有个女儿,有朝一日,她及笄时,该是何等模样……”
说着说着,似有些异样一般,卢宛忽地皱紧了秀眉,唇瓣微有些苍白。
“摄政王,妾……”
看着卢宛骤然褪色的唇色,与冷汗涔涔,发白的面容,谢行之握住她的手,眸色微凝:“宛娘,你怎么了?”
卢宛翕动唇瓣,似想说些什么,但不待她出声,却已绵软软阖眸昏在了谢行之怀中。
玉衡院的女使仆妇乌压压跪倒一片,望着床榻上沉沉昏睡的卢宛,与坐在床畔,一身冷戾凝肃的谢行之,陈嬷嬷眼泪横流。
她悔恨地抽泣道:“太太自二姑娘及笄宴回来,便说身体有些酸痛,只是……只是太太说,可能不过是孕期正常反应,明日便好了,奴婢们便放下心来,谁知道……谁知道……”
深秋,却有隐约闷雷声,远远轰隆地响起。
玉衡院中死寂得落针可闻,只偶尔传来陈嬷嬷难以自抑地抽咽。
去请的郎中这片刻的功夫还不曾到,乌浓如墨的夜色,山雨欲来风满楼。
……
卢宛醒来的时候,已近丑时。
身子被另一具灼热的身体揽在怀中,卢宛微一动身,抱着她浅眠的男人,便已经察觉到她的苏醒。
将偎在怀中的女郎抱得更紧,劫后余生一般,谢行之低头自她额前亲了一下,嗓音低沉沉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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