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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20-30(第7/19页)
逆向推导。假设楚王确实惦记当年婚约……
“不过斯人已逝,我不想对当年的事情进行过多猜测,对纪夫人也不是很尊重。”容绪道,“只是感觉过于巧合,当年赶得及救容家军的,只有纪家,而纪家竟然能与楚王牵扯上。”
“还有几日楚王就要抵京,届时我和圣上再一探虚实。”
听了这话,容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看妹妹。
“你和圣上最近挺好?还像小时候那样经常拌嘴吗?”
容绪凝眸想了会儿,“还会拌嘴,但跟小时候不一样。”
说起虞令淮,容绪有点不好意思。先前还讲相敬如宾,现在想想相处下来也没那么难接受,甚至虞令淮当夫婿当得还不错。
“哥哥不要老是看着我笑!”
是有点不一样。
儿时面对众人的打趣,容绪可以轻描淡写地承认:“对啊,将来成婚了家里肯定是我说了算。虞令淮嘛,他可以表达意见,但我不一定听。”
现在,面对哥哥调侃般的眼神,容绪感到耳热。
“砰!”
街上莫名发出一声碰撞,疾驰的马车撞伤行人。
兄妹俩齐齐往下看。
像镇国公府的马车。
容绪将窗子推得更开一点,并请哥哥帮忙确认。
“正是镇国公府。”风将车帘吹开,恰好露出车内人的侧脸,容屿看清对方面容后眉宇不由聚拢,“那是你少时的同窗,陆娘子。”
容绪讶异地飞速看了哥哥一眼,“哥哥还记得宝珠?”
“你的同窗我都记得。”
这时容绪的心情还算平稳,打趣道:“怎么我们家就我一人脸盲。既然是宝珠,我们下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马车撞人在繁华的上京并不少见,近来甚至还屡有讹人现象。容绪担心宝珠面皮薄,被人讹诈也不好意思争论。
孰料,兄妹俩刚下楼走出茶馆,就听车厢内噼里啪啦一阵瓷器碎裂声,紧接着而来是张小公子压低嗓音的怒喝:“你是不是找借口离开我?我告诉你,休想!”
张小公子跟宝珠在一起。
意识到这一点后,容绪心下焦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叩响车门。
厢内哭声一滞。
片刻后,穿着打扮甚为体面的张小公子掀起车帘。
“我当是谁,原来是皇后娘娘。在下这厢有礼,您——”
“免礼。”容绪抬手打断道,“本宫欲召陆夫人入宫一叙,既然在街上偶遇,实是巧事,陆夫人跟本宫走吧。”
张小公子瞬间黑了脸,咬牙切齿般说:“此事恐怕不妥,内子有孕在身,又素爱哭啼,恐惊扰皇后娘娘。”
真是可笑。
容绪索性连表面客气都不维持,冷声道:“此乃本宫口谕,张小公子是想抗旨?”
“臣不敢。”
没了办法,张小公子只得让开位置。
陆宝珠红着一双眼,扶帘而出。
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张小公子握住陆宝珠胳膊,耳语道:“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你知道该怎么说话,好好掂量掂量。”
陆宝珠的手攥得更紧,几乎将帕子攥碎。
她看看容绪,又看看容屿,未语泪先流。
周遭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一时间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原就畏惧人多场合的陆宝珠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她只能尽力吞咽唾沫,促使自己平静。
事与愿违,额上冒出更多细密的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不规律,有什么话即将冲口而出,又因威胁而犹豫。
陆宝珠闭了闭眼,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这心跳声不止她自己,还有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突然,她跳下马车跪倒在地,高喊:“娘娘救救臣妇,救救臣妇的孩子——”
第25章 25
碧梧宫有着极好的浴池,注满热水,撒上花瓣,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精神也得到抚慰。
想是这样想的,做也是这么做的,却依旧能听见宝珠隐隐的啜泣声。
宽大的岫玉落地屏风旁响起水声,宝珠趴在浴池边缘厚石板上,鼻音浓重:“绪娘,不知道容将军受伤没有?”
张小公子听宝珠喊出那番话,立时说自家娘子疯了,要带回家治病,家丁们齐齐扑上前。万幸有容屿在,及时出手,没能让张家得逞。
“没事的,”容绪知道宝珠在担心什么,哥哥即将远赴北疆,越往北走天越寒,若带着伤得多难受,遂温声宽慰道:“往日里跟阿兄过招的都是从武多年的兵将,小小家丁还伤不到阿兄。”
“那我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宝珠又问。
容绪忽然想起虞令淮的话。于是也这么回宝珠:“我是国之小君,能让我生气的人不多,如今张家所作所为是真把我气到了,该担心惹麻烦的是他们镇国公府,而非你我。”
况且,容绪深知宝珠在众目睽睽之下求救,其实也是为了将事情在阳光下铺开。
那么多路人都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总不会睁眼说瞎话,说她容绪欺负张家,就算是张家想堵嘴灭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说罢,容绪往屏风那头递上自己点的茶,名为春风煮雪,特意加了镇静安神的香药。
早有女医候在外面,待宝珠出浴,为其诊治。
宝珠身上的旧伤令人侧目。连女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回禀说没有带够药膏。
“你回御医院取吧,一次多拿些,另外准备一下包袱行囊。”说罢,容绪对宝珠道:“这些伤若留疤就不好了,我让女医住在碧梧宫,每日给你擦药。”
女医领命去了,宝珠忽然站起身,叩地伏拜。
聆玉、桑知赶忙去扶,容绪阻了,故意道:“都别搀,让本宫听听这三叩九拜的,到底意欲何为。”
宝珠这回终于将泪止住,鼻头仍然红红的,湿润的眸子定定瞧着容绪:“我这条命是绪娘救回来的,除了我阿娘,再没有人待我这样好。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容绪失笑:“宝珠,你嫌这朝廷的党派不够多,要专门成立一个后党是不是?”
“没有没有。”
宝珠傻了眼,她无意介入党争呀。
“我的意思是,早在先前你劝我的时候,我就应该听你的。”宝珠提起那人就愤恨,“还给他机会,我真是猪油蒙了心!”
“为时不晚。”容绪道。
女医很快返回,她们不便继续说下去。但“为时不晚”这四个字犹如佛音响彻在宝珠心房。
“你平日里若还吃着什么药,也一并跟大夫说明,免得药性冲突。”容绪心细,多嘱咐一句。
又因宝珠怀有身孕,用药更需谨慎,女医连夜调整方子,又仔细给宝珠旧伤上过药,这才离开,在宫女带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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