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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20-30(第5/19页)
这话来得奇怪,容绪抬眼瞅他,慢慢道:“宫里就我一个后妃,不是我来主持,又是谁?”
“这不是在跟你打商量吗。”虞令淮嘻嘻哈哈糊弄过去,若让容绪知道他因为梦境而小题大做,他英武雄伟的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
“回头再让礼部给聂氏拟个尊号。”虞令淮继续道,“沛沛,往后我们得好好孝敬这位太后娘娘。”
聂太后已有尊号,“再拟”的意思便是加尊号了。
容绪若有所思地看着虞令淮。
听他的意思,是要将聂太后及聂家捧到一定高度,再给自己博一个纯孝的名声。届时,他们就算不再作为,聂家也会生疑,疑生争,争生乱,那么离楼阁崩塌便不远了。
主动投下诱饵,这对于喜爱并精通垂钓的虞令淮来说并不困难。
但首先……聂家得是鱼才能上钩。
–
虞令淮在碧梧宫赖了一上午,蹭了一顿午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皇城司动作很快,将秋猎当日情况调查清楚,前来汇报。
碧梧宫是正经宫殿,坐北朝南,面阔连廊九间,进深三间,有的是清净地方给虞令淮谈事,可他的尊臀没有挪动迹象,容绪便起身欲走,给他让出空间。
“皇后留下。”出乎容绪的意料,虞令淮叫住她,“一道听便是了。”
刺客拒不供认,但被皇城司下辖探事司一名察子听出有几个刺客谈吐近似楚地口音。
而那名红衣女子的来历很简单,祖祖辈辈住在皇家苑囿附近的村落,就像守陵人那样,村民们对苑囿进行维护打理,以供皇家骑射、观奇、宴游等活动。
至于红衣女子怎会出现在行刺现场,还得等她醒来再行询问。
“倒是比我晕得还久。”虞令淮随口道。
经他提醒,容绪问起当日情形,“你醒来后可有晕眩之感,或其它不适?”
他身强体健,又无明显外伤,不太像脱力或受惊而导致晕倒。
“说来也怪,那时的感觉……”虞令淮闭上双眼,回想着,“就像弹琴时一不当心弦断了,很突兀。”
“你怀疑有人在操控你的梦境,”容绪沉吟道:“多半是宫中之人,不然无法近身。这种事玄而又玄,就像巫蛊娃娃得以施行是需要获得头发丝、手指甲这种‘身体的一部分’作为指向,如果从这方面考虑的话,我认为出入你寝宫、议事厅、御书房等地的人嫌疑极大,还有御医院、御膳房。”
如此一来,范围缩小了点,却还是涵盖许许多多宫人。
并且可以说,举目四望,除了打小跟着他们的亲信,其余人都不可信。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虞令淮顷刻间想到自己刚入宫,刚即位的那段时间,枕头下面压着匕,见谁都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沛沛,你怕吗?”
虞令淮握住容绪的手,想将她牵到自己身边来。
容绪慢慢垂下眼帘,回握住,“我没有什么好怕的,你没发现吗?它只针对你。”
几息停顿后,虞令淮眼前一亮,“这是一个突破口!”
操控他的梦境,目前为止并没有达成什么实际结果,太迂回了些,若想令他患上疯症,可以直接下药。
再有刺客持有楚地口音。
荆楚之地,是楚王虞挚的封地。
“楚王现年多少岁?”容绪忽然问。
“约莫二十九?我这位叔父与我爹、先帝不是同一支,平日里也不怎么来往,我不太记得年纪了。”
楚王是太|祖七世孙,太|祖、太宗是亲兄弟,后序的皇帝分别是两兄弟的后代。先帝在时,膝下总是没有长成的皇子,因此将楚王叫进宫抚养。有后妃怀孕,就把楚王送回。
容绪:“正值而立,你说楚王是否惦记皇位?”
虞令淮露出讶异的神情。
这位叔父留给他的印象……阴郁寡言,还真不好说。
“与其去想你得罪过谁,不如想想若你出事,谁会得益。”容绪道,“控制梦境,这不像聂家手笔,而且聂太后本身就在宫中,你若病了残了,她岂不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虞令淮跟上节奏,“楚王叔确实有可能,当初先帝一会儿叫他来,一会儿叫他走,后来有了悯太子,更加用不上楚王叔,再后来就是我即位,一般人都会因此生怨吧,就是有一种自己被玩弄了的感受。”
忽想起什么,他说:“荆楚之地的巫术!这太神秘了我也从来没研究过,巫术能控制梦境吗?”
“难说。”容绪接过话茬,“我们暂且将楚王定为一个怀疑对象,皇城司查出楚地口音,本就应该召楚王前来问询。”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在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下,离得这般近,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细微表情。
这表情有点熟悉,让人回想到儿时凑在一起讨论功课。
虽然摆在他们面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但谁也没有产生畏难的情绪。
“将它们当做算数题吧,沛沛。”虞令淮笑得意气风发,“皇帝皇后本就没那么好当,哪能平白无故让我们白捡了这个位置,难题多点就多点吧,一道道解就是了。”
他上扬的嘴角实在太过璀璨,比八百个夜明珠加在一起还耀眼。
容绪忍不住轻戳。
“怎么了,是想亲我吗?”虞令淮微微抬起下巴,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容绪没眼看,抄起桌上空碗往他脸上一扣,“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第24章 24
红衣女子醒了。
揭开她的庐山真面目之前,虞令淮特地命人将殿门、各处窗牖全部打开,屏风一律撤走,侍立在外的宫人能够清楚听见内室对话——好叫人知道他是极为坦荡的。
容绪多看他一眼,“看来你也听说了那个传闻,你与那位娘子月下幽会。”
“停!”虞令淮竖起食指抵在容绪唇前,表情严肃道:“禁止传谣,从皇后做起。”
与梦中的趾高气昂不同,红衣女子一见到这阵仗都快被吓哭了。见宫人蹲身行礼,她也欲随之行礼,但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手脚打架险些把自己绊倒。
“平身,无需多礼。”在虞令淮微愣的间歇,容绪率先开口,“你救了陛下,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
许是被虞令淮特意营造而出的一身正气给惊到,红衣女子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往容绪那边挪动,仿佛觉得容绪更加温和可亲。
“搬张椅子给这位娘子。”容绪温声问,“还不知你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你们不是问过我好几遍了吗,我说不记得了……”女子没有坐下,只是局促地站着。
这与皇城司的汇报内容一致。女子失忆了,并且没有在演,而是真真正正因落地磕到后脑勺而失去记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虞令淮深深记得在密林中女子为他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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