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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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恰逢四十整寿,就算在民间也要好好热闹一番,因此连事事都爱评上两句的御史台都识相地闭上嘴巴,欣然赴宴了。

    虞令淮打小就是个好哄的。

    这回没人哄,他自个儿把自个儿哄得差不多。

    宴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与那次梦境的情形相差无几。只不过这一回没有“宠妃”出风头,宾主尽欢。

    就连聂太后本人,也时常带着笑意,像是对今日的安排满意极了,甚至当堂褪了一枚玉镯给容绪,是为道谢。

    虞令淮对容绪讲悄悄话,“这聂氏许是格外有仪式感,这才开怀不已。我想到那天我俩划船,被迫中止,不若改天再去一回?”

    没有听见回复,虞令淮侧过身去看。

    发觉他的皇后望向一个角落,正出神呢。

    虞令淮眉头皱起,顺着望去。

    ——头戴玉冠,手持牙扇的翩翩公子,是纪元湛。

    虞令淮冷哼一声,摆正身子。漆黑的眸子里蕴着不小的火气。

    但又想,或许她是想起阿兄探得的消息,纪大没来,所以去瞧纪二了。

    “李严。”虞令淮抬抬手指,唤人上前。

    “孤问你。”

    虞令淮同李严说着话,余光却留意着容绪的反应,“吾与那纪二,孰美?”

    李严神情茫然,迟疑了几息,拱手回:“纪二公子美。”

    虞令淮/吴在福同时怔住。

    容绪也惊讶地看过来。

    见三人对他的回答都十分惊讶,李严不由地身子一僵,愣愣道:“若论美丽,纪二公子胜。但‘美’这个字无法简单地形容陛下,在末将心中,陛下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堪称当世英豪!”

    须臾,虞令淮才从这马屁声里回过神,笑着哼一声道:“笨嘴拙舌,还挺会夸。”

    宴会至亥时方结束,百官、命妇三三两两地散场。

    巍峨的殿宇也因此陷入沉寂。

    帝后所居寝宫仪元殿、碧梧宫属两个不同方向。

    宫人们心知肚明帝后将在此处分别,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各司其职,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只等主子挪一挪步履,他们一一跟上。

    虞令淮同容绪轻声道别。

    即便心中仍有一丝怅然,但比起前两日的状态已然好多了。他动了动唇角,牵出淡淡笑意。

    倏然,小拇指被轻轻勾动。

    虞令淮怔怔低头,睐向两人相叠的衣袖。

    衣袖下,容绪重又勾了勾他的手指。她踮起脚,神情颇为认真地问:“你最近…是不是不高兴?”

    第27章 27

    虞令淮呼吸一滞,这一瞬间脑内竟有短暂的空白。

    “不说话,看来是了。”

    容绪微微挑眉,那蹙起的眉峰又冷又美。

    但她的手指是温热的,并且很贴心没有询问不高兴的缘由。

    虞令淮思绪回笼,很快反手把容绪牵着,尔后俯低身子,把宴席上她没能及时回复的话又问了一遍。

    容绪听后笑了下,“我看是你比较喜欢仪式感。”

    相会的仪式感。

    她抬头望了眼月色,忽然想起少时临时起意去山上看日出。

    既是日出,须得起得很早,或直接不睡。她跟虞令淮约好丑时出门。到了将军府后门,两人眼睛困得睁不开,但少年人好面子,嘴比什么都硬,愣是谁也不说,吭哧吭哧只顾埋头登高。

    爬到山顶发现时辰还早,容绪又累又困,提议先眯一会儿。虞令淮精神焕发,主动说睡吧睡吧,等会儿太阳一出来就叫她。

    结果两人都睡了,醒来时日上中天,头发都被晒得发烫。

    “今晚月亮真圆,”虞令淮顺着容绪的视线,一同望月,“还记得那年爬山么,太阳是看到了,只不过不是日出的那一刻。”

    容绪惊讶地嗯了声。

    见她表情如此,虞令淮瞬间明白,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说:“那不如……”

    容绪不假思索,“好啊。”

    虞令淮笑,牵着她往宫门走,留下一堆宫人满头雾水。

    “这回不爬山了吧,你不是想划船么?”容绪道,“而且这时节山上石阶有霜,慢慢腾腾登高不痛快。”

    虞令淮应了声对,又不禁扼腕叹息,“街上店铺肯定都关了,不然弄些河灯,晃晃悠悠在水面上飘着多好。”

    “河灯又不会随着小舟走,那不是刻舟求剑了么。”容绪提议:“带上两盏漂亮的宫灯就行,悬在乌篷船上。”

    走了几步,虞令淮又有了新点子,晃晃两人相牵的手,“如果我说还想系只风筝,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夸张?”

    “系在哪里,船尾?”

    “船尾。”

    容绪想象了一下画面,“可以啊,不夸张,深更半夜谁看得见。”

    虞令淮纠正:“装点乌篷船又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我是问你,你会不会觉得夸张?”

    容绪侧目看他,笑意盈靥,“不会。”

    “那就行。”

    走的是最近的宫门,你一言我一语倒不觉得甬道幽长。两侧深宫高墙沉静地矗立,目送他们走远。

    “李将军,你都记下了?”吴在福觉得自己是该减重了,不然跟不上主子们的步履。

    李严浓眉虬结,“我去调遣亲卫,你去取风筝、宫灯。”

    两人一顿,同时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聆玉,李严改口:“聆玉姑娘取风筝、宫灯,老吴安排船只。”

    几人各司其职忙活起来,不远处虞令淮问容绪:“你知道风筝为何叫这个名儿?”

    容绪摇摇头。

    虞令淮:“战时,先辈拿它传信,牛皮作风筝,缚上竹笛,迎风作响。你想听吗?”

    容绪:“你是说听风筝吹笛,还是你吹笛?”

    虞令淮得意地扬扬眉梢,“自然是我。”

    “大晚上的消停些吧,别把两岸的百姓吵醒了。”

    虞令淮稍显失落地喔了声。

    紧接着容绪道:“改天再吹奏,奏给我听。”

    这才像人话嘛。

    虞令淮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又走了几步,虞令淮才回过味——“改天”意味着下一次邀约,特地说“奏给我听”,表明了他们俩关系的特殊性。

    于是乎,相牵的手被微微抬高,随着向前的步履,手腕也贴在一处,脉搏振动时,将对方的心绪也一股一股传递。

    –

    今夜容绪格外给面子,不仅随他泛舟,还陪着垂钓。

    要知道,以往一提起垂钓,容绪总会皱着眉说“我还没到垂钓的年纪”,仿佛将此看作老年人的活动。

    水声潺潺,比起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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