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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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令淮怒:“你夸她就算了,还踩孤一脚?”

    “陛下待奴也很好,陛下教奴骑马,教奴舞剑,但奴不是学武的料子,辜负陛下厚望。”

    虞令淮望着跪下底下的小人儿。

    说小也不小了,年纪比他大一两岁,相伴长大的情谊。他自诩从不苛待奴仆,跟着他的人,只要将事情办好统统有赏。

    可是自进宫以来,吴在福下跪次数越来越多,他能看见的往往是吴在福的头顶。

    心里不是滋味。

    如今吴在福又这样说,容绪待他好,他也待他好。

    并不是油嘴滑舌阿谀奉承,而是吴在福打心眼里觉得他们两人都好,同样的,希望这两个待他好的人,别再争吵。

    虞令淮拧了拧眉心。

    争吵争吵,一张嘴可吵不起来。可是若真拿这件事去容绪面前质问,他还真做不到。

    “行了,起来罢。时辰不早,随我去碧梧宫看看皇后晚上吃什么。”

    吴在福欲言又止。

    虞令淮挥挥手:“有什么屁一块儿放了。”

    吴在福:“方才陛下说娘娘不理您,可是昨夜到现在,您还未去过碧梧宫,怎就知道娘娘不理您?”

    “你懂什么!”虞令淮差点恼羞成怒,“这是一种修辞,人家写文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道真隔了三秋不成?”

    “奴愚笨,多谢陛下赐教。”

    虞令淮又问:“那孤和皇后之间,你听谁的?”

    “奴是陛下的奴仆,是陛下的内侍大监,奴听陛下。”

    “那还不快点起身?”虞令淮冷哼,“孤还以为非得要皇后来劝,你才肯从地上起来。”

    主仆二人脚下生风般出了御书房。

    瞥见吴在福那个小徒弟跪在门口哭成个泪人,虞令淮头疼地叹了声气。

    “你也起来,孤瞪你一眼你就吓哭了,这种胆子怎么在御前做事?起来,不砍你头,你的头很金贵吗我砍来作甚?”

    说着,大步流星地离开。

    路上还不忘叮嘱吴在福:“找个烫伤膏。”

    留意到吴在福大为惊讶的神色,虞令淮无奈道:“孤皮糙肉厚没烫到,你那小徒弟怕是烫的吱哇乱叫。噢,他随你,豆大的胆,不敢在孤面前叫。”

    大半天的时间,半真半假发了几次火,竟觉得豁然开朗了许多。走在这路上,吹着晚风,遥遥望着碧梧宫屋顶上的黄琉璃瓦,虞令淮心情大好。

    碧梧宫一众人等对于皇帝的到来颇感意外。

    暮食早就在张罗,这下他来了倒也不用慌乱,添几个菜就行。

    容绪问了几句早朝的事,便叙起其他话,这让虞令淮倍感失落。

    他一人舌战群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提还有被御史叽叽歪歪的可能性,怎的容绪不夸他一声。

    要暗示她一下吗?

    可若是暗示了,显得他像讨要饴糖的小孩子。

    他可是九五之尊,赞美他、歌颂他的人数不胜数,不差容绪那一句。

    旁侧,容绪和宝珠不知说起什么有意思的事,俩人乐不可支笑成一团。

    虞令淮手指将玉箸缓缓摩挲着,细密的纹路与他指腹相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他维持君主风范,不去问一声“你们在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

    ——不出所料的话,那样会使得他像学堂里扫兴的夫子。

    饭后,容绪倒是主动叫住他。

    所谈之事却令人大失所望。

    阿昭的友人并未出现,甚至一丁点踪迹都没有显露。

    “我那边的宫人都排查过了,没有异样。”谈正事时,虞令淮还是很能够一本正经的,“皇城司察子提到过阿昭有那位友人相伴,采集的草药都不同了,能卖上更好的价钱,我怀疑这人有可能通医术。”

    容绪一怔,脑海中忽然闪现几位女医的身影。

    但很快又否定。

    女医进御医院之前,有专人查过其身份背景,应是不出问题的。况且,通医术并不意味着就是大夫。

    “目前还没有阿娘的消息。阿兄去北疆之后,会加大寻找力度。”

    “嗯,我调派人手帮忙一起找。”

    “多谢。”

    闻言,虞令淮一顿,闷闷不乐地看着容绪,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不客气”这几个字。

    偏容绪还未察觉,语气如常:“暂时没别的事了,你回吧,路上黑,当心点。”

    虞令淮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什么话也说不出,眼睁睁看着容绪迤迤然离去。

    再扫视一圈,碧梧宫宫人似乎也作出了送客的架势。

    呵,再不走,就是他不识抬举了。

    –

    “砰!”

    “砰砰!”

    粗壮的树干被击打得连连发出闷响。

    四季常青的叶片颤颤巍巍地飘落,发出极低的嚓嚓声。

    “陛下,陛下!”吴在福急得团团转,见虞令淮停下手上动作,便立马拥上前,不管不顾抱住虞令淮胳膊,“保重龙体啊陛下!”

    指骨泛白,细看之下可见轻微血迹。

    “陛下不如练拳吧,舞剑也是极好的,万万不要再伤身了……”

    “孤就是在练拳。”

    “可是,可是您手上都受伤了,不宜再练。”

    “吴在福,你在教孤做事?”

    吴在福不为所动,没有松手,依然紧紧抱住虞令淮的胳膊。他知道,陛下说话唬人,但心地是软和的。

    半晌,虞令淮推推吴在福,“松开,你肚子太胖,挤到孤了。”

    “陛下,娘娘都与您主动说话了,您怎么还是不高兴?”

    吴在福茫然不解,并有点庆幸他自己是个阉人,没有男女之情的烦恼。

    “孤少吃了一碗饭,她没看出来。”

    “孤今日没有佩香囊,她也没看出来。”

    “吴在福,我实在不想去吃一个女子的醋,但你说老实话,容绪是不是关心宝珠比关心我更多?”

    吴在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虞令淮揉着指骨,低声说:“看,你连哄我的话都讲不出。”

    吴在福急忙道:“陆夫人是客,借住在碧梧宫,皇后娘娘自然以礼相待,热情好客。而陛下是家里人!”

    “……嗯,言之有理。”

    虞令淮面色好了些。

    接下来两天,虞令淮都没有去过碧梧宫,也未再有牢骚之语。

    吴在福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

    见陛下眼下不再挂着淡淡乌青,吴在福遂放下心来。

    这日,阖宫为聂太后祝寿。

    宴会由容绪亲手操办,规格也是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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