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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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拿述和对付他就行。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又拿起那簿册,开始琢磨起该写些什么内容,才能对她有利一点,又不至于招来三人中的某一个的“回敬”-

    门外。

    这会儿已经到了深夜,伏雁柏无声无息地走在没灯的过道中,活像一抹孤形吊影的游魂。

    唯有足踝处的明黄小符偶尔露出,才有些许亮色。

    他停下,斜过微挑的眸。

    “让她来写供词,是你的主意?”他问。

    述和环臂靠在一边的墙上,冷淡应了声:“方才便已说得清楚。”

    “近些日子,你擅自做下的决定不少。”

    “我也说过,若想要我补上文书,可以随时告诉我。”

    “你对我心有不满。”

    “今日才知晓吗?”

    “不,这与往常不同。”伏雁柏在暗色中望着他,一双洞黑的眼里毫无情绪,“此回……是为了某个人。你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的立场?”

    述和叹气:“又非对立面,谈何立场。”

    伏雁柏再不多言,抬手便搭上他的肩。

    只是还没碰着,就被他用手截住。

    推开他的手后,述和像往常一样往手上丢了个净尘的诀法。

    但诀法刚成,他忽意识到什么,顿住。

    伏雁柏的声音在此时幽幽传来——

    “你向来不喜旁人靠近,更不会将东西外借于人。借笔?”他冷笑,开始一字一句地往外磨,“看来你们的关系远比我想的更亲近,是吗?”

    述和垂下眼帘。

    他实在疲于应付这堪称尖锐的发问,甚至生出股消极怠工的情绪。

    仿佛只要他不开口说话,时间就不会继续流动似的。

    可惜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一缕森寒的气息突然袭来。

    他抬眸,看见一柄黑气凝成的鬼刃正对着他的眉心,距离已不到一寸。

    伏雁柏的声音越发阴冷:“你若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便先化成鬼了,再慢慢说。”

    “何必这样激动。”述和语气平淡。

    他开始慢腾腾地想,池白榆对伏雁柏还心存忌惮,她怕他知道此事,因为她笃定伏雁柏知晓后,不会让她好过。

    而就眼下的情形来看,她似乎猜得不错。

    伏雁柏的确在动怒。

    有些麻烦。

    倘若伏雁柏还是个活人,那他大可以从头慢慢说起。

    但他是鬼。

    且是个随时可能堕成厉鬼的恶鬼。

    如果任由他的情绪暴涨开,到最后多半会失控。

    从池白榆那儿得来的好情绪,又逐渐被疲惫感磋磨掉,使他心生厌烦。

    他忽道:“是。”

    伏雁柏微怔:“什么?”

    “我说,是。”述和拂开即将刺穿眉心的鬼刃,“我对她的确有些好感。”

    “你对她?”伏雁柏倏然回神,“你的意思是,仅是你对她?”

    “嗯。”述和反问,“你又在盼着什么?”

    “你别忘了她是——”

    “无荒派的人?”述和打断他,“提起这事,不免想到了那位叫太史珩的公子。”

    他突然冒出个人名,伏雁柏全无印象,眉一蹙,便问:“谁?”

    “太史珩。”述和缓声说,“以往在伏府,你那脾气结了不少仇怨。犹记得某个太史家的稚童,背地里常骂你是玉面夜叉,洋洋洒洒十多首诗,阳青城里但凡识字的,都读过那么一两篇。不光他,太史家似都对你颇有微词。想来也是,太史家规矩严明,便是有伏家依仗,你那作派也不招人喜欢。更何况,若非他们有意纵容,那些挖苦人的酸诗也流传不出。”

    伏雁柏阴着张脸,说:“什么太史什么酸诗,早都成了一抔黄土,忘得干净。你不提起,又有谁还记得?何苦东拉西扯,翻些陈年往事出来?”

    述和不疾不徐道:“后逢一场春日宴,你与那太史家的嫡子太史珩打了照面。几位与我同行的门客见了,纷纷说要上前阻拦,唯恐你和他打起来——其中一位姓赵的门客最为担忧,因为前日里,他才从南边的海域寻回一把绝世好剑赠与你。而那剑,当时就佩在你腰上。至于那太史珩,只通文,不学武。若真一剑下去,只怕当场见了阎王。”

    听到这儿,伏雁柏已估摸出他想说什么了,脸色更为郁沉,只道:“够了。”

    述和却还在继续。

    “谁承想你待他虽也倨傲,却勉强算得客气。宴毕,更是拿了他赠的诗书礼,往后与他也有来往。回去的路上,那姓赵的门客揩着汗问你,你却只道‘断树拦路,又与枝条何干’。”他稍顿,“若依你所言,便是无荒派让她来这儿,无荒派如何,又缘何要牵扯到她身上?生前不计较的事,怎的死后成了鬼,反倒在意起来?”

    “绕了这么一大圈,便是为她说上几句好话?”伏雁柏眼梢轻挑,眸中却不见多少笑意,“看来你的确动了几分心思,倒是难得——她也知晓此事?”

    述和思忖片刻。

    若要瞒着这事,的确麻烦。不仅得时时避着他,还要处处留神。

    光是想一想,就令他有些头疼。

    但若不瞒……

    他微叹一气,终道:“不知。”

    郁沉在心间的烦闷略有舒缓,伏雁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无荒派动作频繁,但掀不起什么风浪。”

    述和从他的话中听出退让之意,却没松口气,反而隐觉不妙。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便是:“眼下她在这儿做事,往常交给她的事务也都做得不错,不应将关系闹得太僵。”

    “你——”

    “她如今对我有几分意见,也属正常。”伏雁柏稍顿,“你对她有意,却没到非要说出口的地步。不若这样,先将你那些私情暂且先放一放,想法子将那些没必要的隔阂消失,再谈其他。”

    述和默然。

    若非懒得动手,他真想将这人的脑袋凿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而伏雁柏将手往袖里一拢,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还在等着他的回应。

    许久,述和道:“你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先管一管你那张嘴。”述和语气淡淡,“少言,慎言。倘若没有别人逼着你开口,最好能不说话,便不说。”

    “你——!”

    “并非在胡说。”述和及时打断他的怒意,侧身,斜瞥他一眼,掩在夜色中的脸上隐约带着点儿笑,“话多错多,若何时能做到少言寡语,再来找我罢。”

    *

    池白榆坐在桌边,好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时不时便往门外瞥一眼。

    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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