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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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咬掉的一样,还明显比肩的切口小了几圈,就这么突兀而诡异地粘在他的肩头。

    活像大人肩上装了两条少年人的手臂。

    怪异,僵硬。

    池白榆被那两条胳膊吓了一跳,连着往后退了两三步。

    他!他怎么把别人的胳膊黏在肩上?!

    也是看见这两条胳膊后,她才发现更多异样——

    他肩上的切口流出了黑漆漆的液体,淌过黑瘦的细长手臂,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闻不着什么气味,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是何物。

    血。

    是血。

    她又往后退了步,抬腿时鞋底有明显的黏粘感。

    她垂眸,借着从狭窄窗户投进的淡光,看见了满地的漆黑液体。

    全是血。

    而青鸽的声音大了起来,从嗓子里挤出癫狂发颤的尖声大笑:“哈!哈哈哈——把我绑在这儿又如何?砍了我的胳膊又如何?!你生了个好儿子呵——!哈哈哈哈——!”

    他高仰着头,张嘴大笑,露出粘着漆黑液体的尖牙,上面甚至粘着些稀碎的肉和骨头渣。

    与此同时,他肩头的切口生长出无数细长的肉芽,活物般扑向那突兀的胳膊,将它们紧紧地黏附在肩头。

    那两条胳膊很快就严丝合缝地黏在了他的肩上,他晃了下身子,胳膊也随之摆了两摆。

    一开始还很僵硬,不过多摆两回,他就逐渐适应了这双新生的、细长的手臂。

    少年

    依譁

    人的手掌收拢又舒展,他拨开挡在两侧的柴堆,摇摇晃晃地站起。

    一旁的柴堆被他推开,露出一具不完整的少年尸体,以扭曲的姿势蜷缩在那儿,缺了胳膊,眼睛僵硬大睁,嘴里还含着一窝白糖。

    哪怕面容狰狞,也看得出那少年生着对粗眉,豆丁小眼儿,瘦长脸。

    简直就是管家的年轻版。

    所以他是被管家砍断胳膊关在了这儿,又使计哄骗了管家的儿子,再咬下了他的胳膊?!

    池白榆的脸色苍白了点儿,又还没忘现在是什么情况,好歹忍下作呕的冲动。

    青鸽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快要裂开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笑意古怪:“砍了我的胳膊,纵容这小杂种来取笑我,想挖我的妖丹,如今又要毒杀我?哈哈哈哈……就该全杀了……全杀了!”

    池白榆手一抖,反应过来他是想冲她动手。

    他要杀她!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她想也没想,抬手就将瓷盘狠狠砸在他头上。

    瓷盘炸碎,砸出噼里啪啦的脆响。青鸽猛地一抖,腿晃了两下,眼皮迟缓眨动。

    “你——”他眼底划过丝错愕,抬起的长胳膊已快掐着她的脖子。

    池白榆根本不敢犹豫,抡起一旁的粗柴往他脑侧一砸。

    一下不够,又砸了第二下。

    青鸽被打得闷哼一声,瞳孔趋于涣散,摇晃两阵,终是摔倒在地。

    池白榆片刻没停,散了几条捆柴的麻绳,将他利索绑了。

    刚打好结,柴房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她一下跳起,顺手拎起根木棍。

    好在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伏雁柏。

    他似是很急,敲也没敲,就径直推开了门。

    看见被五花大绑的青鸽,他顿了步,双眉稍有舒缓。

    他将手拢在袖里,倚靠着门:“说是进来打探情况,其实是为着练手?”

    话落,蜷缩在地的青鸽无意识地痛哼了两声。

    池白榆听见,面不改色道:“他说他困了。”

    “哦,困了就将绳子当被子,自个儿捆身上是吧?”

    池白榆一怔。

    不愧是常不讲理的人,竟什么话都能编圆。

    她还想和他说说青鸽的事,外面就传来匆匆脚步声,有人怒骂:“人都死了还守什么尸,怕他诈尸就别扒皮啊,老不死的!”

    是管家的声音。

    池白榆当即上前几步,将伏雁柏往里一拽。

    这柴房就一间屋,他俩只能躲在柴堆后面。

    应是看见房门大敞,管家骂声忽止。片刻停顿后,他快步上前。

    池白榆缩在一堆柴木后,隔着木枝缝隙打量着他。

    而伏雁柏躲在这脏兮兮的墙角,紧拧的眉始终没松缓过。

    他恨不得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柴枝全给烧了,可刚动一下,就被她压住了胳膊。

    她扫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臂弯处传来一阵微弱的暖意,伏雁柏不快移开眼神,盯着墙角黑糊糊的一堆柴,到底没挪开胳膊。

    管家已经进了柴房。

    看见青鸽昏死在地,他神情间的紧张稍有缓解,随后破口大骂:“短命的畜生!砍了两条胳膊都不安生。”

    池白榆蹙眉。

    这人还真是人前一副面孔,人后又是另一副模样。

    管家快步走近,正要踢醒青鸽,就看见了那具蜷缩在柴堆里的尸体。

    他一下僵怔在那儿,片刻后爆出声凄厉惨叫,仿佛肺腑里插了把刀子,将肉搅烂了,扯出嘶哑尖利的哀嚎。

    池白榆攥紧柴枝,唇也抿得死死的。

    柴堆外头,管家跟疯了似的,抱着断臂尸首又哭又嚎,几乎要把心肺给呕出来。

    一会儿又哭天喊地咒骂起青鸽,并活生生将那黏在肩上的细长胳膊扯下来,双手发抖地想黏回去。

    “不必多看。”一旁的伏雁柏忽然出声,他的嗓音不大,被管家的哭嚎盖过去。

    池白榆看他。

    他漠然望着外面哭嚎到快昏死过去的人,说:“这些都是早已发生过的事。”

    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沈二老爷、管家还有青鸽的魂都被困在画中画里,重复着沈见越身死那天所经历的痛苦与折磨。

    外力根本改变不了。

    更糟糕的是,他俩现在还没找到逃离此处的办法,很可能也会被困在循环中,日复一日。

    那方,沈二老爷也匆匆赶来了。

    对他来说,自个儿的性命和别人的惨事相比,自然前者更重要。

    看见抱着儿子哭的管家,他先是一愣,随后便三两步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腰上。

    “哭什么哭!平时不管教,这会儿在这儿给老子哭丧!不赶快找人去守尸,到时候跟你儿子一块儿死!”

    他的一声叱骂压过了管家的凄厉嚎叫。

    后者抹了把满脸的泪水,声音发抖地说要找青鸽寻仇。

    沈二老爷摆了两下手,颇不耐烦:“寻仇也得先活下来,快将他踢醒,误了时辰咱们都得死!”

    但任凭管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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