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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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盯向那瓶药,打着哆嗦问:“什么药?你说清楚!什么药?我不吃,不吃!定是杀我的,定是要杀我!!我不吃,你拿走,拿走!!!”

    池白榆从他的惊慌态度中觉察到什么。

    但她佯作没发现,继续拧塞子。

    她道:“哪有人要害你?不是告诉你了么,管家说你吃了这药就能出去了,定是为你好,你就——”

    “不是!!”青鸽尖声打断她,“他撒谎!!什么狗屁药,就是要杀了我!”

    “杀你?”池白榆动作一顿,“奇怪,我看管家很和善,缘何要杀你?你……你别不是疯子。”

    说着,她的神情间恰时流露出一点惧怕,还往后退了步。

    青鸽被她的反应刺得往前挣了两挣:“你别走,别走!先听我说,别走,你听我说!”

    他粗喘着气,头发被冷汗浸湿成一绺一绺的,湿漉漉垂在头侧。

    池白榆用盘子护着身前,声音有点儿发抖:“说什么?”

    “你……”青鸽哽了下喉咙,竭力平复着心绪,“你别信那骗子,别信他!我就是被他骗了——你刚进府,可曾见过二少爷?”

    “沈二少爷?管家说,他今日才……”

    “才去世?”青鸽接过她的话茬,“错了,都错了!他是在骗你,沈见越就是被他害死的!”

    池白榆倏然看向身后,又环视四周,像在确定有没有人。

    片刻才又看向他:“你别胡说八道,沈二少爷都已经去世了,岂能容你随意排贬!”

    “我没骗你,真的!”青鸽急道,“我同他是旧识,是朋友!”

    朋友?

    池白榆眉心一跳。

    怕她不信,青鸽急着解释——

    “早在他进沈府前,我俩就认识了——还有他那哥哥。他俩以前生活的那破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后来,后来有个道人打那儿经过,说是沈家大老爷缺子嗣,算着生辰八字,沈见越正合适,就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走。

    “沈见越不答应,中途还请我扮成他的样子,跟着道人离开。但那道人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后来还是沈见越他哥和他打了商量,说什么破庙无人供奉,缺香火,没法继续修炼,要继续待在这儿,他兄弟俩都得死在天劫底下。但沈家可是大户人家,光是祠堂里烧的香火就够吃好几百年了。沈见越这才答应,跟着那道人走了。

    “又过了几年,不知怎么闹的,沈家人把沈见越的哥哥也接进了府!”

    原来那两兄弟竟是沈家养子么?

    池白榆将这桩事记在心上,又露出副犹疑神情:“但你说的这事儿,跟管家害不害人又有什么关系。”

    “有!怎么没有!”青鸽嘶声道,“沈见越是只狐狸,他是狐妖!就是管家把这事儿说给了沈二老爷,沈二老爷这才要扒他的皮!!沈见越可最信他,听说他要修缮那座破庙,还给了他不少钱财金银,到最后还不是被他骗得惨死!”

    “原来是这样……所以是那管家从中使坏,才害得沈二少爷被扒了皮。”

    “就是这样!所以你断不能信他!快些救我啊!”

    “可是……”池白榆在一片昏暗中审视着他,“管家从何处知晓了他是狐妖?”

    第024章 第 24 章

    青鸽浑身一僵。

    池白榆接着往下道:“是你说的么?就像现在这样, 将他是狐妖的事告诉给了一个与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青鸽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下意识道:“不,不是……”

    “那为何管家会知道?沈二少爷并非是这般莽撞的人。况且如果只有他是狐狸, 那说就说了,可他兄长也是, 总不可能连他哥哥都出卖了去。”

    “不是,不是……”青鸽躬伏了身,眼睛大睁,外鼓的眼珠子不住轻颤, “我……我……我只是, 只是……就差一点儿, 差一点儿,我便是沈家人了。那些香火、钱财……都合该落在我的头上, 本该是我的, 我的。”

    池白榆从他的低声喃喃中摸出了些许头绪。

    所以他是对沈家兄弟生出了忌恨之心,才故意暴露了沈见越的狐族身份?

    她面色不算好看, 直言道:“方才你说过,沈见越曾花了不少钱拿来修缮他以前待过的旧庙。”

    沈见越已经得了沈家香火,修缮旧庙对他来说根本没多大意义。

    除非是有其他人需要这香火。

    而“其他人”,多半就是他看重的这位“好友”了。

    青鸽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 连同他的神情也逐渐变得狰狞。

    “谁需要那些?当我是什么,沿街乞讨的乞丐吗?还是有意炫耀他得了个好爹?”他扯开笑,很快, 嘴角的线条又压得平实,“可我……我从没想过他会被抽筋扒皮。我只是……想他离开沈家, 我不是要取代他,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一块儿待在那庙里,不也过得很开心?我……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出去,不该……”

    他的神情在愤恨不甘和自责懊恼间不断变化,显得格外扭曲。

    池白榆还想打听点儿东西,忽然发现他的身前有一条颈链垂落。

    那颈链上缀了一枚小巧珠玉,是鲜红色的,因而很是显眼。

    有颜色?

    她一愣,倏然上前,紧盯着那条链子。

    的确是红色的,不光是颈链,他的衣襟也逐渐化出青色。

    就好像是在给黑白照片一点点上色似的。

    但忽地,他抬起脑袋,泪涔涔的眼里含恨带怒。

    “凭何是他?!一个虚无缥缈的生辰八字就彻底改了命?实在是荒唐!如今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说话间,他脸颊两侧化出鸽子毛一般的白羽,瞧着有些可怖。

    末字落下,那鲜艳的红与青一下褪了色,又变回了黯淡无比的黑灰。

    仿佛方才的斑斓色彩仅为错觉。

    池白榆只觉得他荒谬到可笑。

    说是朋友,却见不得别人一点儿好。不接受沈见越的好意也就算了,还想把人拉下泥沼。

    这算什么朋友?

    她懒得再听他说,将药往袖里一收,正要把他的嘴重新堵起来,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霎时间,她怔在了那儿。

    刚才离得远,光线又暗,她没大看清,只模糊瞧见他的两条胳膊被拴缚在身后。

    但此时靠得近了,眼睛也适应了昏暗环境,她才真真正正地瞧清楚——

    他身后的确有两条胳膊。

    可与这副成年人的躯壳不同,那两条手臂细长如竹条,颜色偏深,与他的白皙肤色比起来分外突兀。

    而且这两条胳膊并没有被拴着,只是跟两截拐杖似的杵在他肩上。

    没错。

    杵着。

    他的肩和胳膊从中断开,那两条手臂的断面不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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