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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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而再再而三, 契而不舍朝他靠近。

    哪怕被拒绝多次,也从未想过放弃, 生生刀劈斧凿,在他心门霍然砍出条缝, 硬挤了进来呢?

    其实若没有她那种誓必将铁杵磨成针的劲头,二人实在难成佳缘, 所以马镖头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她可不就是主动七日,受益一生么?

    且论起来, 还得多谢马镖头。

    此人虽说偶有些作壁上观的意味,可关键时刻若无马镖头在旁开解,只怕他还在兀自钻着牛角尖。

    现既马镖头已勘破二人之事, 陆煜便想着倒也没有什么可掩盖的,干脆认领了下来。

    “此去津门这一路, 若旅舍房间不好安排, 马镖头将她与我安置在一处便是。”

    所以这二人, 是当真已经情意相通了!

    马镖头是在红尘江湖上翻滚过无数次的人了,他并不拘泥于教条体统, 对男欢女爱这件事儿,也实在是见得太多。

    所以听了陆煜这番话,他是从心底里为二人高兴,骑在马上就爽朗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元白啊元白,都不消你说,自周娘子入镖队的第二日晚上,我早就自顾这么安排上了。”

    所以要不说就是缘分呢。

    就连旁人,都早将二人的暗流涌动看在眼里,初时就已经在暗暗撮合了。

    “待你们喜事将成,拜堂成亲那一日,可务必记得派人来扬威镖局同我说一声,哪怕是千里之外,我也要赶来观礼,喝你二人的喜酒!”

    喜事确是成了。

    可拜堂成亲,必不会有。

    毕竟只有迎娶正室大妇,才会八抬大轿,凤冠霞帔,三拜成亲,而以徐温云的家世与门第,远够不上他的嫡妻之位,能容她在后宅中有一席之地,已是她的造化了。

    所以对于马镖头的这话,陆煜并未搭腔,只嘱咐道,

    “此事虽美,却暂且不好让太旁人知晓,马镖头心知肚明便可。”

    马镖头笑着连连点头,

    “自然,女子名节为重。

    元白放心,我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此时。

    裘栋远远望见二人相谈甚欢,从镖队后方悠悠骑马过来,探头过来就是憨然一句,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是路上又捡到银锭了?还是今日晚膳加餐吃肘子啊?”

    马镖头抬手就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瞎打听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裘栋揉了揉后脑勺,闷声委屈道,“这不是马镖头你说平日里要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么……”

    “那是让你对外人眼听六路耳听八方,现官道上,除了官差就是自己人,用得着你心思那么活络么?”。

    裘栋在陆煜这个前情敌面前吃了瘪,且此人甚至还连眼风都不扫他一下,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没脸,可却也实在不能如何,只能闷丧道了句。

    “罢,我就不该来,与其同你们两个大男人说嘴,还不如去看周娘子与曲娘子打叶子牌。”

    此时陆煜终于有反应,剑眉微挑,

    “……叶子牌?”

    裘栋此时终于寻到可以还击之处。

    “对,叶子牌啊。

    陆客卿,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你不是周娘子日夜看护的保镖么?怎得连她学会了打叶子牌都不知道?由此可见你平日里当差并不尽心,指不定我同周娘子,都比你更熟稔些……”

    话还没说完,只觉颅后又被拍了一掌,耳旁传来马镖头的厉喝声,“你小子不好好当差,日日东摸西看些什么?罚你去将镖品清点一遍,去去去,莫要在此处碍眼。”

    ……裘栋再不敢多待,只瘪着嘴,打马往镖队后方去。

    现在陆煜自认与周芸感情甚笃,所以对于裘栋这种幼稚的挑衅,他着实不放在心上。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沾染上了叶子牌这等恶习?

    不是?

    莫非她那入土的亡夫之前未曾教过她内宅的规矩么?身为一个女子,合该好好学着如何温柔贤德,持家理事。

    且现在她已是皇家子弟的内眷,待到京城之后,就要随他入府安置。

    论起来如何抓紧时间学规矩都不能够,她竟玩起了叶子牌?

    他对她实则也无其他过多的要求,甚至都不指望她能算账看家,但至少要学着安分守己,侍上奉君吧?

    可她若学会了那些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玩意儿,心都玩儿野了,还怎么踏踏实实地安于内宅?

    陆煜越想越觉得不妥。

    他指尖捏紧缰绳,调转马头,腿夹马腹,朝徐温云的车架驰去。

    结果还未靠近,就听得垂落的厚重车帷内,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女子娇笑,还伴随着些喊条喊索的叫牌声。

    陆煜眉头蹙得更深几分,他抬臂拍打了三下车壁,随着“哐哐哐”的响动声,里头的声音骤然停滞。

    车窗前的帷幔,被揭开了条细小的缝隙,只见周芸那张娇艳动人的面庞,探望了出来。

    那张原本柳眉杏眼,桃粉杏腮的脸上,居然粘满了白色的纸条,满满当当,几乎覆盖了所有肌肤……显得甚为滑稽。

    “陆客卿?

    有事么?”

    她由长纸条的缝隙中看清了来人,说话时,那几张薄条甚至随着呼气说话声在飘扬。

    陆煜太阳穴旁的青筋猛然跳动一下。

    一旦想到眼前这不忍直视的一幕,今后或许会出现在他的府邸后院中,他不由就觉得心头堵得慌。

    他暂且按捺住心头的焦躁,只明知故问,冷声道,

    “你们在做什么?”

    徐温云晃了晃抓握在手中的长条形牌叶,

    “打叶子牌呀。”

    “莫非你们签订镖单入队时,马镖头未曾同你们交代过,此去津门这一路,不准赌博么?”

    说话的功夫,徐温云脸上的白纸胡子,随风飘落了几张……瞧着更滑稽了。

    帷幔后,传来队中另个女主顾的声音,

    “陆客卿误会了,我们并非赌博,不过觉得赶路枯燥,所以打打叶子牌消遣玩乐而已。”

    徐温云点点头,贴了满脸的纸条都在簌簌晃动,又飘然落下几根。

    “对啊对啊。

    我们又未涉及银钱,输家贴胡子而已,岂能将我们定性为赌博呢,真真是冤枉。”

    陆煜语滞,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沉着脸,直直盯着她那张荒诞诙谐的面容。

    “……那周娘子这般模样,真真是牌技惊人啊。”

    她输得这张脸都快无缝隙可粘了,就这还牌技惊人?俨然是反话无疑。

    徐温云假装没有听出他语中的揶揄之意,只就事论事道。

    “……且陆客卿是是不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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