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第19章 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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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准备的公共澡堂,她要洗,只能去那里洗才对。

    但她还是女扮男装,洗澡,要去男澡堂还是女澡堂?

    听到陆子骥难得的大发慈悲,殷琬宁正准备千恩万谢,话到了嘴边,又听见陆子骥的下一句:

    “有一个条件,你得先伺候我洗了。”

    不行,绝对不行。

    这是她的底线。

    但她受制于人,自然不能直接反驳,咬了咬牙,还是没有留下一句话,开门出去了。

    为陆子骥叫好了水,她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上限,之后,她却犹豫了。

    她不能上去,也不该上去,上去之后,他真的要她服侍他洗澡怎么办?

    *

    兴泰客栈天字号客房里,林骥看着小二把洗澡水送上来,又等了一会儿。

    殷琬宁并没有再上来,似乎也并不想再上来。

    她在躲他。

    她去不去澡堂里洗,不关他的事,而她原本也应该服侍他的,他自忖,并没有提多么过分的要求。

    她是他的妻,他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而今晚她的种种表现,本来就已经远远突破了他的底线。

    他是周王,是皇室未来的新星,他不能再这样纵容她。

    又等了一会儿,林骥知道她不会如愿,便自己默默洗完澡,换好了一尘不染的寝衣。

    殷琬宁还是没有上来。

    罢了,不上来就不上来吧。反正她那只耳环和用来与谈承烨相认的玉佩都还在他这里,她那么胆小,又毫无社会经验,根本就不可能跑的。

    她离开他一会儿也好,他闻不到她身上那个让他烦躁的香露气味,习惯了一个人,之后也顺理成章地习惯。

    上榻,闭眼,准备睡觉。

    但是翻来覆去。

    一定是今晚那个花艳楼里老板炫富用的碧潭飘雪太浓,让他久久都不能入梦。

    之前不是这样的。

    而说起碧潭飘雪,林骥便顺势忆起殷琬宁评价茶叶的那几句话。

    有理有据,深入浅出,一听便是内行人。

    没想到那个胆小如雪团一般的姑娘,还有这般见识。

    胆子也是真大,敢什么都不懂就跑出来投奔生父,也敢对他这个陌生人,就那样信任。

    不对,她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多眨一下,他的心就会莫名酸一下,

    不好,不好

    ……

    最终,林骥还是睡着了。

    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自己六岁那年的晚上。

    那是他的父皇德宗林过驾崩的第三年,新任皇帝、他的兄长林驰,为他重新划定了藩地,又斥巨资,早早开始在潞州修建他的周王府。

    从长安到潞州逾千里,一路披星戴月、夙兴夜寐,年少的他,第一次踏足兄长为他重金打造的、新的囚笼。

    入府之后,林骥的生母、德宗皇帝贤太妃范英仪,松了松疲惫的眉头,说自己人困体乏,不和他一并用晚膳。

    林骥一人惯了,独自用完晚膳之后,童时的好奇心泛滥,便谁也没带,自己在这间完全属于自己的、也是陌生的王府里,到处转转。

    林驰为了给他修王府,确实上了心。

    那时还年幼的林骥,只知道父皇对他真心疼爱,母亲范英仪教导十分严厉,林驰这个兄长,待他不如长嫂裴玉容温柔关切。

    想来,天家的血脉亲情,恐怕也大抵是这样的。

    残月被阴云盖住了光影,连寒鸦飞过都能留下踪迹,点点星光里,他不知不觉走到了范英仪的寝室门前。

    他自小被教导礼仪孝悌,经过母亲的寝室,自然是要去恭恭敬敬请安的。

    晨省昏定,耽误不得。

    但他疲惫又沉重的双足还未动,却听到里面,母亲的说话声。

    那是六岁的他,从未听过的、激动又欣喜的语气:

    “等了整整七年,我们终于重逢了。”

    范英仪在他父皇面前,向来是冷漠又客气的,决不会放低身段去讨好。

    接着,又有另一个陌生的男声,铺天盖地涌进了他的双耳:

    “英仪,七年了,你和当年我们在蜀中相识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美。”

    残月之夜的冷淡,突然在林骥年少的头上,炸响了一道惊雷。

    之后的如洪雨水,和那寝宫里不断溢出的暧昧之声一并,生生将林骥淹没。

    他是困在茫茫大海里、想要停船靠岸却又触礁沉没的孤舟,海水浸湿了他一丝不苟的衣衫,那是咸的、涩的味道。

    他的父兄都少子嗣,一定是因为不耽溺于男女之事。

    他的母亲,一个向来严厉教导他克己复礼的太妃,竟然因为耐不住深宫寂寞,所以才早早红杏出墙。

    在孽海里浮沉的林骥从床上惊醒,满头满脸都是像海水一样的汗水,缓慢侵蚀,他头痛欲裂。

    从六岁、他梦中那件事发生开始,他便已经习惯、并且享受这样头痛的感觉了。

    他的祖辈他的父兄,个个都患有严重的头风之症,每每发作,惊天动地。

    口里很干很涩,嘴唇也像旱了三年皴裂的土壤,林骥又躺了一会儿,才让殷琬宁给他倒水。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有陌生的脚步声,倒水的时候动作轻快,也不像是殷琬宁。

    果然,林骥顺着那端来的瓷杯,目光上移,看见了另一张清俊、白净的脸。

    是个小厮,是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厮。

    掌心有汗,他出手掐住那人脖子时,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她在哪儿?”林骥狠狠问道。

    那人被掐住了脖颈,却依然不卑不亢,俊俏的脸上拧出一个极为油腻又极近讨好的笑容,掐着嗓子说道:

    “卫郊小哥被我家主子看中,此刻正在他府上好好吃酒呢。我家主子知道,陆公子和他一样,心疼我们这些小倌,离了公子你心尖尖上的卫郊小哥,肯定是不情愿的,这不,让小的来服侍公子,以做交换。”

    “小的名叫张路,和陆公子是老乡,也是潞州人。陆公子,你赶紧先放了小的,小的是来服侍你的,你掐这么痛,掐坏了,小的可不依的。”

    掌心的汗更甚,林骥强忍作呕,稍稍松开了手。

    而那名叫张路的人,哎哟哟捂着脖子上那紫红的印记,刚想要喘口气,却又被林骥一个反手,直接拧断了一只胳膊。

    “哎呀呀哎呀呀,陆公子你,你这是做什么?”张路痛到俊脸扭曲,嘴上还不忘花言巧语求饶,“你把小的胳膊拧断了,小的怎么帮你弄?”

    “想活命,从实招来。”林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飞刀,他从不与这样的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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