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太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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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的山瀑一般倾泻而下,小娘子羞得伸手去捂,耳根憋得通红。

    “你还给我……”

    这里尚有宫人在场,饶是她再肆意妄为视礼数为无物,到底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有披头散发出现在人前的。

    他比她高上许多,只简简单单一抬手,她怎么跳也够不着了。

    “想起来了。”

    他红着一双眼,巨大的委屈不解如潮水一般将他淹了个透。

    “是那日花灯节,我没有约到你,见到你的时候,你头上便戴的是这个了。”

    “我是不是真的挺蠢的呀,小柚子?”

    “我一点都没有怀疑你们,我真的觉得你们是偶遇,你那会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赶也赶不走还要赖那里吃饭,影响你们说小话了呀?”

    “李乾……”

    她话未说完,李乾景竟手上发狠,用力将那金簪甩到墙上,流苏玉饰顿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小娘子懵了。

    宫人们齐齐整整跪了一地,她立在他们中间,眼睁睁瞧着那柄她最珍贵的簪子,夜里偷偷摸了无数遍的簪子,在她面前被砸得稀碎。

    她承认,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极生气极生气,甚至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拼了命地往上涌。

    可她没闹也没喊叫,似乎整日来的闹剧,将她的神经几乎整个麻痹掉,那风寒引起的高烧,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绞得她快要神志不清,那副手脚也是酸软不堪,好像用不了多久就要彻底泄力。

    她眸中空洞,只呆愣愣地盯着他发泄,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在那金簪破碎的一刻,被人生生夺走了。

    将那碍眼的信物从她头上扔了,李乾景长长吐出一口气,双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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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小柚子,我真的不想让你难过。”

    他还是道了歉。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的身上有他的东西。”

    “我不要了。”

    她一双葡萄眼红肿得厉害,委委屈屈地求道。

    “你把你把先生放出来,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

    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瞧了都要心疼三分,可她烧得头痛欲裂,一贯红如樱桃的薄唇都渐渐失了血色,开口已越来越艰难。

    “求你了,我太难受了,你放我们走好不好……”

    十六年来,从她能说话起就对李乾景吆五喝六的,开心了就搭理两句,不高兴了就骂,想要什么了就使唤他去拿,哪里有过一次像今天一样,苦苦哀求他。

    她也明白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命好的人,什么被福气庇佑的人,她只是和大家一样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就像她以为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而如今连东宫的一个侍卫都使唤不动。

    因为李乾景不答应呀。

    李乾景不答应的事情,谁敢去听她的。

    “你你不舒服吗?”

    见她几乎快要站都站不稳,他一下子慌了,也不敢再乱发脾气,急急跑过去想将她扶住,却被她用尽全力甩开。

    “小柚子,你手好烫!”

    他口中慌忙胡乱嚷着太医。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日瞧见你好好地站在宫道上,以为睡了一觉你已经没事了……”

    “我不瞧太医。”

    符柚只固执地盯着他,烧得软趴趴的小手坚持甩开他第二次。

    “你你把先生放出来,我就回去喝药休息!”

    她人微言轻,脑袋也不聪明,想不到什么能赶紧把江淮之救出来的办法,只能用最蠢最笨的那个,拿自己去威胁太子。

    她不想再耗着了,她自己本来就很难受,也怕江淮之一个人被关时间久了,又发了病。

    “你为什么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想着他能不能出来!”

    李乾景又急又气,那股酸气顿时就从心里往上涌。

    可他又看不得她这般虚弱的模样,心疼得紧,只得先从游廊下寻了个赏花用的小木凳,亲手给她搬了过来。

    小娘子没坐。

    她也是个倔的。

    他没了办法,又亲自跑去隔壁屋给她找水。

    少年心火旺盛,他向来喜欢喝凉茶,故而宫人们都是早早泡出好几壶茶给他晾着,他倒一口出来尝尝,又觉得对女孩子不好,转头就盯上了茶炉上新煨的一壶。

    那炉火被拨得极旺,饶是已然很快了,他还是急得要死,在屋里左走走右动动,恨不得一挥手就让那壶水沸腾起来。

    江南新贡的竹叶青在那茶盏里躺了半晌,才终于等来一捧初沸的清泉。

    他抬手匆匆倒着,手臂因心急倾斜出个极大的幅度,恰好足够将那袖中之物滚落。

    李乾景瞧着那白色小瓶,人懵了。

    他承认在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泼天的妒意与无止境的怒火几乎将他心底最干净最清澈的一方曜日吞噬掉,换来长夜里经久不息的黑暗与阴戾,叫他发疯叫他嘶吼,叫他摔干净手边一切能碰到的东西。

    以至于在手握三指藤鞭之时,他也有那么一瞬想过,他是君江淮之是臣,哪怕活活把人打死了他也用不着偿命。

    还以至于……他在反应过来时,那小药瓶里的白粉,已经尽数倒进了茶盏里。

    太歹毒了。

    可是小柚子本来就是他的人,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那种事情不过只是分个早晚,况且依母后之意,半个月之后他们就要成亲了,早落红晚落红又有什么区别。

    他端着茶杯出去的时候,符柚正蜷缩在一处廊柱下,瞧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游廊里宫人不少,可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扶她。

    “小柚子。”

    他听见自己说。

    “至少喝点水吧。”

    她干裂的薄唇上布满了新起的皮,似乎是真的难受了,见他送茶过来,一双水眸盈盈盯了半晌,终于还是接了过来。

    再不喝水,她可能真的得昏在这儿了。

    新煮出的茶很香,茶雾氤氲着让她舒服了些许,她低眸看着那碧绿的茶汤,没有犹豫,抬手便要饮下。

    李乾景却在那须臾之间方寸大乱,下意识挥手打翻了茶盏,碎片清清脆脆四散在游廊里,炸出骇人的声响。

    他呼吸顿时急促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做不出来,他真的做不出来。

    “李乾景……”

    小娘子呜咽着,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

    “你有病吗……”

    “孤是有病!”

    李乾景起身,一脚踢开散在她身边的茶杯遗骸,颇有些不管不顾。

    “来人,把江淮之给孤放出来,你这下可以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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