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郎欺》 70-80(第14/16页)

暗示,见他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灰心放弃了。

    她已答应塌心给他做妻子,这般扭扭捏捏反倒刻意。左右榻上那事只要他想,无论什么日子她都得给。

    他既在这儿,她失了抚琴的兴致,匆匆洗漱完毕,便上了床榻。

    桃枝进屋来伺候安置,跪在榻上用一只玉篦子帮王姮姬梳着滑如流墨的长发。王姮姬环抱膝盖,望着床头琉璃瓶上的花纹发呆,好似一枝春荷。

    郎灵寂尽收眼底,顺理成章接过桃枝手中的玉篦子,并把桃枝赶出去,一下一下拢着她乌黑亮泽的发,边道,

    “你睡,我在这儿陪你怎么样。”

    她脱口而出,“陪我做什么。”

    这话怪怪的,好似希望他做什么似的,补充道,“……床小,两个人挤着多累,不如在各自卧房休息舒服。”

    他自持着一股宁静的气场,清淡摇头,“不累,你们家条件很好。”

    王姮姬见赶他不走,低唔了声,心头升起一阵懊恼。眼神木木,一时脑袋放空陷入沉默。今夜初二月亮如镰刀,其实距离十五还很漫长。

    “你又违约。”

    她轻声嘟囔了句。

    郎灵寂并不反驳,握着她的发静静感受着。两人这样平和的夜晚,时间漫长得仿佛停止了流淌。

    这样确定地拥有着她,帮她梳头,仿佛是一种欲念的纾解和放逸。

    “我没有呢,”他道,“你睡着了,我便走。”

    王姮姬摆好了被褥,准备宽衣解带,玉肌微微露开一点,迟疑片刻,还是当着他的面褪掉了全部的衣裳。

    她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遮掩,更不能强硬赶走他。郎灵寂眼底漆黑一片,证明他在深度隐忍着什么,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她和他的相处中有一个平衡的度,二人心照不宣地维持,不去打破。

    郎灵寂洗漱沐浴过后亦躺了下来,熄灭蜡烛,与她盖着两床不同的被子。

    王姮姬极力忽视着身畔他的气息,阖着眼尽早进入沉睡,呼吸略有紊乱。

    可越焦急越睡不着,脑海反而被杂七杂八的念头填满,乱如麻线。

    她不喜欢陌生人在枕畔,这是从小的毛病。前世巴巴等着他,他却半年都来不了一次,孤眠的毛病更深烙骨髓了。

    睡眠本来是私密的事,这种被另外一人占去半张床的感觉,她很累很膈应,连翻身都得提前做心理准备。

    在她第七次不适地翻身后,郎灵寂轻搭了她的侧臂,清冷道:“姮姮。”

    王姮姬呼吸漏拍,含糊应了声。

    “睡不着?”

    王姮姬没有回答,佯装已经睡着了。

    郎灵寂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柔软雪润的她揽在怀里,一点点蛰人的潮湿之意撩过她细长眉睫,带着些微意味。

    王姮姬体内的情蛊被他轻而易举的唤醒,浑身异样起来,面对他冷白调英俊的眉眼,身骨消融,反过来攀住他。

    “你为什么往我身体里种那种东西,骗我服下?”她隐忍伏在他身上,恰似那日在草地上的姿态,芳唇死死抿成一条直线,“算我求你,把解药给我。”

    郎灵寂气息微喘,柔冷道,“不是每月都有给你吗?”

    “那不是解药,是毒药。”

    王姮姬强调,灵透的眸子泛起猩红,“你明知道我越吃越上瘾,越吃越离不开蛊主。我要真正的解药。”

    每月那解药的本质,实则是一些养蛊的原料。饥饿状态下的情蛊被喂了养料,暂时餍足,看似不再折腾,实则滋养得越来越肥大。

    她近来尤其感觉蛊瘾越来越厉害了,心志遭到了侵蚀,面对他时无法再保持不动如山,常常是她先动情。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辱她,让她被伤害得遍体鳞伤后,还贱骨头地主动贴上去,乞求与他亲密接触?

    郎灵寂不动声色拒绝了这一要求,即便是这样情癫意狂的时刻,他口吻依旧冷静而客观,“你想想它们的好,它使我们的精神联系起来,密不可分。”

    王姮姬皱了皱眉,强烈痛苦的漩涡之中,“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与你联系。”

    他耐心摩挲着她,摩挲着她体内躁动的情蛊,“我们是异姓没有血缘关系,但凭借它们,你和我可以心有灵犀。”

    绑定她的方式有很多种,情蛊是最简单暴力的一种。也是因为有了情蛊,他和她之间的缘分才开始注定。说情蛊是一种春药,利益和权力何尝又不是一剂更强烈的春药,将他们死死绑定。

    王姮姬早已绝了和离的指望,徒劳无益,最后只道:“郎灵寂,我恨你。”

    “你不该恨我,”他些微沉溺,“我是你们家族的朋友,你该依赖我。”

    最终他们解开了各自的瘾,过程沉默而微妙。王姮姬疲惫地倒在他怀中,完全不设防的姿势,表面上她完全臣服了。

    郎灵寂细细将她的被子盖好,阖上眼,心头却清醒洞明,像夜空中云雾守着明月一般,没有轻易睡去。

    在这世道中他信不过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事都漂流着不可知的无常变动,因此,他宁愿用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

    一双情蛊,将他们绑定。

    先是情蛊,后是沉甸甸的利益,千钧重的粗大锁链,他们死死连在一起。

    他吻吻她的额头,共堕黑夜。

    ……

    接下来的月余,夫妻二人度过了一段十分静谧和谐的时光。

    王姮姬喜欢骑马,有时候郎灵寂会陪着她去马场,兜风纵情,畅快淋漓,她和他在一起与文砚之没什么两样。

    文砚之不精马术,他会;文砚之无法对贵族制侃侃而谈,他懂。在草场上自由自在地放马,本来就是一项贵族的游戏。

    他们阶层相同,利益相同,真正有共同语言,交流起来也比旁人效率高。

    王姮姬换上英姿飒爽的骑装,比平日闺阁里死气沉沉的样子振奋许多,散发着活气,化身一朵红云纵横如风,甚至偶尔能捕捉到她银铃般的笑语——她真的很爱骑马。

    郎灵寂难得看她解颐而笑的样子,有些新奇。她给马儿梳理鬃毛,无论多烈的马匹在她铁腕下都乖驯顺从。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大的本领。”

    王姮姬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他道,“那还有什么?”

    王姮姬道:“为何要跟你说。”

    说着她便牵起了马缰,纵身跨上,再度驰骋在秋日飒爽的凉风之中。

    他几分探究的神色,微微笑了。

    这份傲然的模样还真是琅琊王氏的第一贵女,天生贵命,气度凛然,折不断碾不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郎灵寂耐心陪她消磨了一整天,不做别的光赛马,有时候他赢,有时候她胜,有时候两败俱伤,总体五五打平,势均力敌,谁也占不了谁太多的便宜。

    郎灵寂本身不是多爱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