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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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尽信于我,只是希望接下来,殿下不要再横加阻拦,尤其是对他。”宋焱侧过头,看着在白衣少年之中正对其中一位说话的清隽少年。

    “这么多年,东宫那位从未对谁动过恻隐之心,他一来就得了亲手赠与的牌子,又与你这般亲近,若说只是巧合,我是不信的。”

    “她不是。”

    固守的慎重还是破了戒。

    宋焱闻言,提起唇角讽刺一勾。

    “就这么笃定?”

    “那你知道她根本不叫林樾吗?”

    第083章 第八十三章:验真心

    须臾, 梁映和宋焱手上各拿了一份孤本字帖从远处走回。

    不知是不是林清樾错觉。

    总觉得回来后,梁映的目光幽冷了几分,先前无心时也能感受的追逐不复存在。甚至是她主动看去,少年也只垂首不顾, 似在思量什么。

    “真的让我去吗?”

    关道宁不太确定的语气把林清樾的神思勾了回来。

    她转头顺着关道宁担心的视线看过去。

    对面宋焱一方, 此局参与比试的是翰林学士之子。他父亲的书画放在翰林院内乃是首屈一指的有名大家。

    与关道宁而言, 他也是刚刚从衙内口中得知, 原来他在边关临摹过最卖钱的字帖便是其父的墨迹。

    如今对上, 莫过于班门弄斧。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你可是凭本事考上的国子监画院, 百里挑一,不必妄自菲薄。”衙内见过关道宁的字, 并不觉得有何可担心的。

    林清樾虽是因怕自己的字迹笔法被人认出,不便参与,但对于关道宁的能力一样不曾质疑。

    “道宁,你只管尽力而为便可。”

    关道宁点点头,深呼了一口气走到桌案之前。

    仆役将梁映和宋焱刚刚挑好的两本交错摆到双方眼前, 刚要打开,便听宋焱道。

    “字帖上的内容从现在开始,只可观摩二分之一柱香的时间, 时间到,收帖, 下笔。”

    “二分之一柱香?这才多久啊?别说字写得好不好了,那能记全吗?”

    衙内一听傻了眼, 可宋焱话音结束,一炷香便已点燃, 比试正式开始。

    翰林之子刘铎刚打开孤本扫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稳了。

    这字帖的孤本虽在小侯爷这儿,但父亲书房曾有临本,平日在父亲敦促下,这字帖他早已滚瓜烂熟,闭着眼都能默出了。

    比起刘铎没看几眼,便下笔如有神。

    关道宁一拿到字帖就抓耳挠腮,仰天长啸。

    “怎么是这本啊?”

    刘铎抽空看了一眼,关道宁手里的孤本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风霜,整篇字帖字虽不多,但许多字不是晕开难辨,便是纸页残破,一副字帖竟连不成几句完整的句子。

    怪不得要喊。

    书之技艺中最基本的完整无误,他恐怕都难以保证。

    眼见二分之一柱香烧完,字帖被强硬地从关道宁指尖一点点抽走。

    关道宁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拿起笔。

    旁边写得行云流水的刘铎一见关道宁那不入流的模样,忽而觉得自己堂堂学士之子,为了个这般模样的穷酸学子如此认真,着实掉价。

    他随手将笔一搁,扬了扬下颚,旁边的仆役登时会意,为他搬来一把交椅。

    舒坦地坐下,刘铎望着关道宁为了比试焦头烂额的痛苦模样,重新提笔,显得不紧不慢了许多。

    谁料,又是两炷香过去。

    神情一直痛苦的关道宁没有任何征兆,忽然停笔道。

    “我写完了。”

    刘铎一惊,赶忙把还差一行的字匆忙补上,却还是晚了关道宁半步。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行明显字迹与先前不同,就被拿去评断,刘铎转头眯了眯眼望向,回到友人身边,轻松带笑再无慌张的关道宁,忽而醒悟道。

    “你刚刚在骗我?”

    关道宁并不心虚,露齿一笑。

    “只骗小人,不骗君子。”

    那孤本确实有些难度。

    可边关来往商队也不少,他见过被倒卖收购的字帖之中,便有一幅墨迹相同的字画。以他对字画过不不忘的本事,将字帖中的漏字补上,并没有他刻意装出来的那么难。

    关道宁可不是祝虞、林清樾那般清正无双。

    既然林清樾叫他尽力而为。

    他自是用他的法子来了。

    刘铎能上当,便是关道宁笃定他放不下那高高在上的架子,太过轻敌。

    白果投票,两票又尽数摆在关道宁书案之前。

    “凭什么?就算我最后一行写得匆忙,也不可能输了他!”

    刘铎不服地望向宋焱。

    宋焱直接将关道宁的字扔到了他眼前。

    “我说的是比书,又不是比谁临摹得好,你的字全数照搬,连字帖上的错字也是如此。书之意趣,本在心境,你心境浮躁,如何能比得过。”

    刘铎接过关道宁的字,一看愣了楞。

    原来这孤本是前朝将领的家书,多有墨迹氤氲处,乃是因为家国难守,力不从心的愤苦。关道宁的字把将军铁马金戈的战意铺成在纸上,力透纸背,触目惊心。

    这确实是一副好字。

    “倒确实有点本事,剩下一局还有射。”

    宋焱早前吊儿郎当的散漫模样渐渐消退,两眼溢上兴致,勾了勾手指,身边仆役便拿来两张长弓,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也走了上来。

    “这弓乃我改过的强弓,需三石之力才能拉开,若以此弓,能连射十箭,皆入靶心便算获胜。”

    三石。

    武举之中能拉开一石一斗的弓,便已算上等。

    这几乎是三倍。

    瞿正阳却面不改色上了场,对着那虎背熊腰的男子沉声道。

    “你是昔日阳州观察使郑樵之子,对吧?”

    阳州是大燕已经割给西岚的地界。

    也是瞿正阳的父亲葬身之处。

    那虎背熊腰的男子皱了皱眉,对瞿正阳毫无印象。

    “你是?”

    不出意料的回答。

    瞿正阳一直爽朗的笑脸难得收起,满是漠然。

    “当年你父亲手下死了那么多人,你又怎会记得,何必再问,开始吧。”

    宋焱所用的靶子并非寻常静靶,而是特意豢养的活雁。

    十几只飞鸟同时被赶上天空,乍得自由之身,飞鸟飞得杂乱无序。

    但张弓的二人已经有数。

    强弓的破空声接连响起,刺耳尖锐。

    连射十箭后,瞿正阳眉眼一松,放下弓来。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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