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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铜雀春深锁二曹》 12、第 12 章(第2/2页)
”
事情至此,就算是暂且结束了。
吃完早饭出了门,明月看她的眼神,分外意味深长。
但好在她什么都没说——如陈尚功那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毕竟还是极少数。
公孙照也就当做没看见。
结果到了午后,还是有人似玩笑、似打探问她:“公孙女史跟韦相公很熟吗?”
公孙照避而不答,笑着把话题踢回去:“怎么会这么问?”
对方道:“隐隐约约的,听了些风言风语……”
公孙照遂道:“既然是风言风语,又有什么必要当真呢。”
结果到了晚上,明月见到她之后,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古怪:“那话不是你说的吧?”
公孙照不明所以:“什么话?”
明月说:“就是人家问你,你跟韦相公的关系那句话呀!”
公孙照心想:我之前说的,难道还有漏洞?
仔细想了想,似乎并没有。
只是明月脸上的这个表情……
她心下生出一股不祥之感来,顿了顿,狐疑着问:“外边传了什么话吗?”
明月用力地点点头,说:“都说有人来问你,你说跟他玩玩而已,没必要当真。”
公孙照:“……”
公孙照眼前一黑。
……
人在吃瓜的时候,往往很容易获得快乐。
又因为快乐,再将瓜分享给其余人。
等第二日公孙照再去上值,天子要发书政事堂的时候,一群人就开始起哄:“还是叫公孙女史去吧?”
公孙照实在不愿意在风口浪尖上过去,推辞不肯。
惹得近侍女官们笑个不停。
天子在隔壁听见了,还纳闷儿呢:“在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再听了听,又问:“怎么阿照没笑?”
公孙照:“……”
公孙照实在是笑不出来。
花岩心思细腻,行事谨慎,虽然有所听闻,但是也不会过问。
云宽也是如此。
羊孝升性情爽利,没忍住悄悄地问(八)她(卦):“您跟韦相公是真的吗,女史?”
公孙照眼看着花岩跟云宽脸上表情纹丝不变,但是却不约而同地往自己这边儿伸了伸耳朵。
她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我进京才几天?”
花岩与云宽心想:也是!
但是羊孝升有自己的见解:“说不定是露水情缘!”
她还很大方地用自己举例子:“就像我一样!”
又跟听得微红着脸的花岩传授经验:“能玩就赶紧玩,近水楼台先得月,宫里的禁卫和金吾卫,身材一个比一个浩特!”
花岩:“……”
公孙照:“……”
公孙照百般无奈:“也不是露水情缘,别瞎说。”
也是因为这事儿,唯恐再遇上韦俊含,传出点什么来,上值时候,她都尽量不出含章殿的门。
如是避了两日,因公务的缘故,到底还是得去政事堂见他。
公孙照倒也沉得住气,先把天子交待的差事讲了。
韦俊含也是神色如常,与先前并无分别。
只是公孙照心里边忖度着,临走之前,到底还是轻轻解释了一句:“相公,外边传的那些话,并不是我说的。”
韦俊含坐在书案前,以手支颐,抬眼看了她一看,忽的笑了:“我知道。”
公孙照这两日叫人笑得多了,看他发笑,心里边不由得有些忐忑。
疑心他是在玩笑,并没当真。
是以她就再说了一句:“真的不是我说的。”
韦俊含脸上的笑意眼见着变深了。
他也又说了一遍:“我知道。”
没等公孙照再说别的,韦俊含便徐徐道:“那天晚上,我有意约着人家出去走走,人家都没搭理我,怎么可能一转头就那么说?”
公孙照不想他忽然间将那点心照不宣的默契掀开了,一时不免有些窘迫。
只得微笑不语。
韦俊含叹了口气:“这都不搭腔,可见是真的不情愿了。”
公孙照向他行了一礼:“相公既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韦俊含笑了一笑,叫她:“去吧,女史慢走。”
公孙照松一口气,走出去没几步,却又被他叫住了。
“公孙女史。”
她茫然回头。
韦俊含说:“我晚上不再去集贤殿书库了,你照旧去吧,不必为了躲我,坏了你的事情。”
公孙照听得一怔,回过神来,道了句“多谢相公”,这才出门。
等出去了,叫那冷风一吹,又觉那话说得实在是不妥当。
谢他什么呢。
……
这晚公孙照重又到了集贤殿书库。
年轻的看门人八郎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高兴。
八郎说:“你来啦!”
公孙照朝他点一点头,笑着问候一句:“八郎。”
照旧去拿了灯,不曾想八郎忽然间递给她一瓶药油。
公孙照怔住了:“这……”
“这是韦相公让我转交给你的。”
八郎说:“他这两天每晚都来等你,可是你没来。”
公孙照握着那瓶药油,说不出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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