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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铜雀春深锁二曹》 13、第 13 章(第1/4页)
等到公孙照这晚再回房,明月竟也还不曾睡下,着家常衣衫,坐在外间翻书。
见她回来,赶忙猎豹一样敏捷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又好奇地凑过去嗅。
公孙照大大方方地让她闻。
等明月悻悻地站直身体,还问她:“闻到了没有?”
明月就叹了口气,还怀揣着一点不甘心,问她:“真不是韦相公?”
公孙照听得好笑又无奈:“真不是,谁也没有。”
又觉得奇怪:“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感兴趣?”
明月兴致盎然道:“那可是韦俊含啊!相貌好,家世好,年纪轻轻便做了宰相,你知道内廷女官当中,有多少人中意他吗?”
不过转而又说:“你没跟韦相公做相好,倒也不坏,不然,不晓得要招多少人恨呢!”
公孙照应了声:“这倒也是。”
又不免有些好奇:“韦相公自幼在宫里长大,竟然没有相好?”
“没有啊,清河公主还说呢,韦相公眼光高,怕得来个天仙才瞧得上。”
明月吃瓜失败,也就不再关注这事儿了,转而问她:“明天休沐,你出宫吗?”
公孙照觑着她身上的妆扮,笑道:“反正你是要出去的了,是不是?”
明月嘻嘻一笑,倒也没有瞒她:“我要出去逛街,眼见着就开春了,买几个包来配衣服!”
又跟她热情安利:“你要是有空,不如跟我一起去逛逛,如意轩不只是卖皮包,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应有尽有,整条街都是她们的铺子,一天都逛不完!”
公孙照倒真是听说过如意轩的名头——先前顾纵从天都返回扬州,给她带了好些如意轩的东西。
只是听明月所言,如意轩的规模如此之大,竟占据了一整条街,还是叫她吃了一惊:“这么大?”
“是啊,”明月说:“如意娘子也真真是个奇人,白手起家,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
又不忘初心地问她:“所以你去不去嘛!”
“真不成,我明天有安排了。”
公孙照十动然拒:“先在午间宴客,晚点再去崔家瞧瞧我三姐。”
公孙照的身世,明月一清二楚。
而崔家与她的关系,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一时语气都跟着意味深长起来:“宴客也就罢了,倒是崔家……”
……
公孙照早就盘算着要正经地宴一宴客了。
上京时候同行的桂舍人和戚队率,进京之后便先行拜会过的冷家与顾家。
在鸿胪寺时十分关照她的杨少卿,还有还未面圣,便早早递了拜帖过来的高子京等人……
与公孙照同在含章殿当值的花岩、羊孝升和云宽。
官职有高有低,关系有远有近。
潘姐虽然得力,但却是得力在筹办具体的事情上,真正让她来草拟宾客名单,她是做不好的。
公孙照只得亲自操刀,同时心想:该找个人来帮我打理这些事才行。
请帖早早地送了出去,结果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潘姐有点忐忑:“那位戚队率见了我,倒是挺和气,也谢了娘子的盛情,只是说这日早就有约,怕是不能前来赴宴了。”
公孙照笑着应了一声,叫她只管去忙别的。
只是心里边有所思量。
进京之后,她也设法打探过戚队率的消息。
他在禁军当中品阶不高,一向默默无闻。
倒是这回得到了南下去迎她上京的差事,有些出人意料。
公孙照敏锐地察觉到,这事儿里头,怕是有点门道。
桂舍人这个南下的人选,是天子钦点的。
那戚队率呢?
是天子的命令下发到禁军处,禁军统领随意地选了他去做这事儿?
还是说……
从一开始,这个人选,就是天子亲自敲定的?
如是前者也就罢了。
若是后者……
公孙照知道,天子是很喜欢她的。
在禁军里专程选一个她从前不甚看在眼里的队率南下去迎自己……
那整件事情,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
戚家。
戚家娘子预备着包饺子,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剁肉,菜刀斩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她觉得丈夫死心眼儿:“人家请你,你只管去就是了,御前的红人,别人想去都没这个机会呢!”
戚队率说:“我此去扬州,不过是因公务,有什么情分给人家?巴巴地凑过去,叫人取笑。不去,不去。”
戚家娘子颇觉惋惜,只是知道丈夫的性格,也没强求:“我就是觉得机会难得……唉,算了。”
……
相较于云宽和羊孝升,花岩到的很早。
她是专程提前过来长见识的。
她知道,自己很缺乏对于天都中上层日常生活的了解,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公孙照也很愿意教她,大略上给她讲了流程。
末了,又叫人请了潘姐来,很郑重地给花岩介绍:“好的管事娘子千金难求,你以后也可以留意着,有潘姐在,我在外边几乎没什么好担忧的。”
潘姐夫妇并不是公孙家的家仆,而是签订了契约的管事,接连几代都为公孙家效命。
一个做事老辣干练的管事娘子,赚的未必逊色于某些低级官员,有服务过大家族的履历,以后即便离开,也是很好找下家的。
花岩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孙姐姐,这都不是连租房能力都没有的我该考虑的事情。”
她的钱包是阳痿的,小小的,扁扁的,很可爱。
她说:“我有时候真的会很庆幸自己被选为含章殿文书,可以住在宫里。”
花岩很认真地研究过天都城的房价和房租:“不然,光靠我那点俸禄,我得住在城外才行!”
公孙照听得忍俊不禁:“现下虽然一时不顺,但以后终究会好的嘛!”
花岩本也就是那么一说,并没有真的为此事郁郁。
挨着顺了一遍流程,觑着公孙照有空,又不解地问她:“公孙姐姐,我有件事情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请学士们来?”
其余几位也就罢了,但是她在公孙照身边,又同样身处含章殿,是能够意识到的:“连卫学士也不请?”
公孙照反问她:“为什么要请她们呢?”
花岩被问住了。
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因为她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太浅显了。
也正是因此,所以她会意到,自己的想法大抵是出了问题。
花岩犹豫着,低声说了出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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