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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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替她联系上舌楼,又走舌楼的路子搭上那位曾买她消息的人。

    舌楼一条消息不二贩,除非买家、卖x家都同意。她当时卖消息的本意就是借刀杀人,谁知对方也太沉得住气了,至今丝毫动静不曾有。

    她不想等了。

    碰巧,舌楼那边回复,有位大顾客出悬赏,明里暗里打探王玄腾这些年的阴私勾当,瞧着很急。

    最初的买家也同意南星将那条消息二贩。

    三方一拍即合,约定好明晚在华州悦仙祠碰面。说是碰面,实则不必交谈、不必露面,只是旧买家将消息给新买家,新买家付钱给南星,南星分账给旧买家,环环相扣,互相监督。

    办好事,南星拐道去郊外,在姚绛、姚黄两姐妹的坟茔前,放下了几捧开到极盛、色泽浓烈的牡丹。

    她素来坚信“人死则万事空”,并不认为这些祭品真能送达逝者手中。但她还是买了,买了许多。

    或许,只是因为放眼望去,周遭其他坟冢前或多或少都摆放着鲜花果品,她不愿让这对姐妹显得太过冷清寂寞。

    皇甫淳吞噬了姚绛的魂魄,只留下一具空洞的皮囊。魂魄既已消散,这皮囊留着又有何用?

    可临到下葬前,南星却依旧动用禁咒倒洄,悄悄为她恢复了生前的容颜。那姑娘嘴上总说着不在意容貌,可若真顶着一张残破的脸长眠于地下,终归是会落寞的吧。

    “倒洄”只能作用于无生命的死物,这是她唯一能为姚绛做的,最后一件事。

    坟前泥土还保持着雨后的湿润,带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气息。微风拂过,两片飘零的牡丹花瓣被轻轻卷入泥泞之中,像是无声地掩埋了两个微小而纯净的灵魂。

    ……

    南星刚悄无声息地溜回州主府邸,便瞧见府内的管事正带着几名小厮,遍寻她不着,脸上难掩焦躁之色。

    她略感歉意,顺着墙根阴影滑至一旁的花圃,若无其事地踱步而出,给管事表演了一出“大变活人”。

    管事到底是府中老人,眼中诧异一闪即逝,随即恢复谦卑而不失体面的姿态:“仙师原来在此处。州主大人已在清照阁备下薄宴,聊表谢意,烦请您随小人移步。”

    南星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淡笑容。

    管事口中的“清照阁”,坐落于府内主湖中央,是一座三层的玲珑水阁,需乘一叶扁舟方能抵达。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四面皆是大敞的轩窗,垂着半透明的鲛纱,微风拂过,纱幔轻扬,水光潋滟与阁内景象相互映照,当真担得起“无处无清照”之名。

    如此奢华,如此匠心,几乎每一处细节都在彰显着主人雄厚的财力与不俗的品味。

    以上是谢澄跟管事的客套寒暄之言。

    若让南星评价,这就是腹背受敌、如坐针毡、瓮中捉鳖、漏洞多的跟筛子一样,被放冷箭都找不着北更别提追凶的,经典反面例子。

    还未碰面,南星也对华州州主有了大致的勾勒。

    富,雅……缺心眼。

    扁舟无人自渡,破开平滑如镜的湖面,悄无声息地滑向湖心水阁。踏入清照阁内,只觉清凉之意更盛,四面水光透过鲛纱漫入,波纹流转于光洁如镜的金丝楠木地板上,恍如置身水底龙宫。

    华州州主早已候在席间。他约莫四十上下,面容儒雅,身着雨过天青色的常服,并未过多佩饰,只腰间一枚水头极好的双鱼玉佩,温润生光。见几人入内,他含笑起身相迎,姿态放得颇低。

    “几位仙师莅临,实乃华州之幸,快请入座。”他亲自引座,目光扫过南星时,微微一顿,笑意更深,却未多言。

    珍馐美馔如流水般呈上,烹制得精致异常。州主举止得体,先是郑重感谢几人解救华州于危难,言辞恳切,随后又谈及城中重建与抚恤事宜,显得忧国忧民。

    酒过三巡,气氛稍缓。

    南星放下玉箸,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州主,声音平静无波:“州主大人,有一事需向您言明。我并非沈留清前辈,此番只是误会,并非有意欺瞒百姓。”

    她话音落下,席间有片刻微妙的寂静。

    沈酣棠握着酒杯的手指悄然收紧。谢澄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继续给南星夹菜。

    州主闻言,脸上却并无多少意外之色,他捋了捋颔下短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不瞒仙师,在下其实早有猜测,沈仙人性格爽利,如骄阳烈火,行事风风火火,与仙师您……确是迥然不同。”

    “犹记当年初见,在下也不过与小女喻冬相仿年岁,偶然得见沈仙人与一位郎君同行,惊为天人,还误以为是一对神仙眷侣,闹了乌龙。”他语气温和,带着些许追忆:“不知沈仙人如今可还安好?一别数年,在下甚是挂念。”

    仙之于凡人,便如天际流云,人人知其存在,却遥不可及。唯有大灾大难之时,云化甘霖,施以援手。平日里,云自漂浮,不落凡尘。因此,九天之上去了一朵云,若非与仙门关联紧密的中州世家,寻常人等,确实难以知晓。

    这话语中的真诚关切,让沈酣棠倏地低下头去,肩头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南星指尖在微凉的玉杯上轻轻摩挲,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沈留清已陨落的消息,对于这位似乎与她有旧交的州主而言,或许太过残忍。

    就在这微妙的沉寂时刻,沈酣棠却抬起了头,抢在南星之前开口:“安好安好,师尊她近年来闭关修行,与世隔绝,我们四人正是奉她的命令下凡历练一番,没成想还遇到您这位老相识。”

    她笑得毫无阴霾,仿佛事实便是如此。

    州主恍然,眼中疑虑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温和的笑意:“原来如此!竟是沈仙人的爱徒,难怪眉宇间颇有几分故人之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是在下眼拙,自罚一杯,自罚一杯!”他说着,便举杯一饮而尽。

    南星垂下眼帘,端起酒杯。她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借抿茶的动作掩去眸中的一丝复杂。

    这个谎只能由沈酣棠来撒。她无权代劳。

    她在桌下轻轻握了握沈酣棠的手。原本沈酣棠的手绵软嫩滑,触之如暖玉,用民间的话来说:长着这种手的人,生来就是享福的命。

    可这小半年来,沈酣棠似乎不再精心保养这双手了。左手指根处,右手食指左侧两个指节之间,右手大拇指的指心,都被弓弦磨出了薄薄的茧子。

    南星明白,她心里有执念,难消。

    州主依旧谈笑风生,热情周到。还旁敲侧击地向南星打听高喻夏的事情。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家儿子不服管教、年少叛逆的不满,说他瞒着家里人跑去瀛洲,连封家书都吝于寄回。

    起初,南星只当这是为人父者惯常的客套与自谦,明贬暗褒,心里实则疼爱得紧。可听着听着……她发现州主大人语气竟带上了几分哽咽。

    南星嘴角一抽。

    高喻夏挺乖的啊。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高喻夏被什么邪祟掉包了,以至于在华州城耀武扬威的小霸王,到了天外天就变成她乖巧可爱的小师弟了?

    她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安慰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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