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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误惹太子后》 40-44(第1/11页)
第41章 不二臣 此生此世,孤身边唯娘子一人……
太子夫妇的市井闲情还没散尽, 朝堂上的风雨却已泼到了眼前。
数日后的早朝,金殿之上气氛凝重,裴阁老手持象牙笏板,颤巍巍出列奏本。
老相公面上一派大义凛然, 道是后宫虚悬, 如今正妃虽立, 然子嗣乃国之根本, 恳请太子广纳妃妾, 以充宫闱,绵延国祚。
此言一出, 朝堂顿时如沸水投石,炸开了锅。
这厢有官员附议, 那厢便有更知趣的臣工出列反驳,言道太子与神女大婚甫成, 琴瑟在御, 此时纳侧妃, 岂非对神女大不敬?
更有甚者, 直言神女身份贵重, 若因此激怒北域,致使国运受损, 谁担得起这干系?
两派人马在金銮殿上唇枪舌剑, 唾沫横飞, 吵得不可开交。
散朝之后,沈渊一张俊脸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一路疾行回宫,连常服都未及换,便将奏折狠狠掼在案几上。
“这起子混账东西!平日里尸位素餐, 如今倒管起孤的房中事来了!”
他气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齿道:“孤才新婚,他们便这般迫不及待往孤宫里塞人,当真以为孤这太子是泥捏的不成!”
祝姯正坐于窗前修剪一盆兰草,见他这般雷霆震怒,赶忙放下金剪,起身为他斟了一盏温茶。
她黛眉微蹙,眼中却无半分恼意,反倒流露出几分深思之色。
“郎君且息怒。”她将茶盏递至他手边,轻声道,“依我看,这倒未必是件坏事,反而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沈渊动作一顿,接过茶盏并未饮下,只不解地望向她:
“娘子此话何意?”
祝姯行至案前,指尖轻轻在案上舆图划过,最终停在灵州一地。
“如今灵州局势晦暗不明,辛怀恩盘踞一方,虽未明反,却已蓄势待发。”
她抬眸,目光清亮如雪:“他若要起事,必得师出有名,方能号令天下。如今传国玉玺下落不明,乃我朝心病。届时他定会让玉玺现世,以此自诩受命于天。”
沈渊面色微变,沉声道:“娘子是想……”
“假意投诚。”祝姯唇角轻勾,胸有成竹,“既然朝中逼郎君纳妾,我们便借此由头,佯作夫妻反目,决裂于人前。”
“我即刻负气出走,投奔灵州,如此一来,既能稳住辛怀恩,说不定还能趁机夺回玉玺。”
沈渊闻言,手中茶盏重重顿在案上,茶水溅出几许。他顾不上擦拭,一把攥住祝姯的手腕,急道:
“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莫非娘子信不过孤?”
祝姯见他急得无措,心中一软,忙反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郎君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会信不过郎君?”
她身子前倾,整个人几乎依偎进他怀里,细细剖析道:“郎君且想,若是辛怀恩即刻起兵,必致边陲大乱,生灵涂炭。”
“他在乎民心所向,而我恰好是民心的一环。只要我在灵州,便能从旁掣肘,削减其伪帝威信。届时郎君挥师北上,里应外合,方能以最小代价平定叛乱,保全万千百姓。”
沈渊紧抿着薄唇,只觉喉头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又岂不知这是上上之策?可理智归理智,情感上如何能舍得?
“不论娘子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孤只知晓,灵州那地方乃是龙潭虎穴。”
他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双臂收紧,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孤宁愿这皇位坐得艰难些,也绝不愿叫娘子离开孤半步。”
“此生此世,孤身边唯娘子一人,绝无二心!娘子要孤发誓么?”
祝姯听着他胸腔内剧烈的心跳,眼眶也有些发热。她仰起头,在此刻主动吻上他的唇,堵住他未尽的誓言。
这一吻缠绵悱恻,带着安抚,亦带着坚定。
“郎君别这样……”她稍稍退开些许,指腹摩挲着他紧绷的下颌,“我还能信不过郎君么?正是因为信你,知你心中有丘壑,才敢行此险招。”
“好郎君,你便依了我吧。”她放软身段,语调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恳求,“北域精兵已经进入灵州,就算真到了撕破脸那一日,辛怀恩又能奈我何?”
沈渊偏过头去,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不愿看她那双含情目,生怕看一眼便要心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祝姯却不依不饶,双手捧正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只见平日里淡然自若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红了眼眶,眸中满是隐忍的不舍与痛楚。
夫妻俩目光只轻轻一碰,眼眶便毫无预兆地热起来。
分明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关头,可看着他微红的眼尾,听着他压抑的呼吸,心里那根弦就这么毫无道理地绷断了。
泪水滚下来的时候,祝姯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只是见他难过,五脏六腑便跟着揪成一团。
“郎君,我会早早回来的。”她鼻尖发酸,哽咽道,“待拿到玉玺,平定灵州,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
沈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发顶微微发颤。祝姯的脸贴在他衣襟上,温热湿意迅速氤氲开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落泪,谁也没说话,只是手臂越收越紧,仿佛松开一丝一毫,便会失去什么再难追回的东西。
午后日光斜斜穿过窗棂,将两道交叠的身影长长投在地上,轮廓模糊,仿佛融为一体。细小尘粒在光柱里缓缓浮沉,如同那些说不出口的眷恋、担忧与不舍,无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良久,沈渊才在这无声对峙中败下阵来。
他知晓她心意已决,更知晓她并非笼中雀鸟,而是翱翔天际的凤凰。
“好狠心的娘子……”
他埋首在她颈窝,张口吮咬那处细嫩皮肉,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听着这样赌气的话,祝姯禁不住破涕为笑,抚着他后颈道:“我知道,郎君并非优柔寡断之人。郎君便相信我一回,好不好?”
见他终于默许,祝姯心中大石落地,却又涌起无尽牵挂。
她伏在他肩头,絮絮叨叨地叮嘱起来:“我走之后,郎君要把小猫养得胖乎乎的。狸奴娇气,爱吃鲜鱼,还得有人时常逗弄……”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鼻音:
“等我回来的时候,可不许见它瘦了。”
这一桩一件,明面上是在说那只小狸奴,可字字句句,又何尝不是在说眼前这个男人?
“郎君也是,要照顾好自己……”
沈渊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收紧双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那些“别走”、“留下”的冲动在唇齿间冲撞,却终究被更沉重的责任与她的决意压了回去,化作一声压抑叹息,尽数没入她发间。
这一刻,殿外风雨欲来,殿内两心相依。他们心跳贴着心跳,渐渐分不清彼此-
洛水之南,有一处粉墙黛瓦的豪奢宅院,正是半月前刚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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