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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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页。

    他有爱人,很好看,很般配,他们很幸福。

    第三页。

    雨夏三年才会有一次,下一个雨夏,会不会再见。

    第四页,五页……

    微信被注销掉了,灰色的头像,什么都没有了。

    六页,七页,八页……

    今天又去了江边,还是没有碰到。你说心情不好就来这里吹吹风,看来,你心情一直都很不错,我为你感到高兴。

    ……

    四季轮转,染黄纸页,日期蜿蜒绵亘,字迹从稚嫩的蓝墨钢笔到黑墨圆珠笔。

    这些曾在他脑海里一笔带过的情节,却塞满了江逾白整本厚厚的日记。

    掉落的纸张落到脚面,贺欲燃颤抖着捡起,是一张照片。

    拍立得相纸被一层透明膜很好的保护起来,上面的人,是他和江逾白。

    翻开相纸的背面,是自己落款的那句:下次见面,你要多笑笑哟。

    伤口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疼,贺欲燃弓起身,撑着冰冷的墙面,双眼几近模糊。

    “哥!”贺锦佑忙去扶他,拉住他手腕的那一刹,他被那宽大布料下惊人的纤细吓到了。

    “哥……你怎么样?哥?”贺锦佑眼眶也红了,看着贺欲燃几摇曳跌坐的身形,支支吾吾的问:“磕到没有?痛不痛?”

    整整的两年半,所有江逾白未曾诸述于口的等待全都隐匿在这本厚厚的日记本里。

    从初遇到重逢,又到相爱,日记本脊线裂开,江逾白藏了九百多个日夜的雨声终于窥见天光。

    不知翻了多久,他终于看到尾页,这张没有续写的字迹,似乎知道许多东西已经写不完,于是便仓促的结尾。

    夹层里,没有落下署名的信封被打开,未曾寄出去的信纸中,他写。

    我不怕,带我走。

    一滴眼泪砸在上面,做了这篇结尾最完整的句号。

    航班提醒开始倒计时,贺锦佑在他身后接通了贺军打来的催促电话。

    轮椅碾过玄关的门槛,贺欲燃看见第无数个江逾白正在房间里穿梭,阳台上浇花的,厨房里熬汤的,站在柜门钱给他找胃药的。

    生活过的痕迹就像是肋骨处一遍遍愈合又撕烂的伤口,即便好了也会留疤,永生循环,成为无法洗脱的痛和永恒。

    江逾白陷入昏迷的第十二个小时,飞往淮城的航班掠过整片上海。

    机翼切开云层,窗外的积雨云带来最后一声雷暴后,心电监护仪陷入长达十秒的震颤。

    门口传来护士的声响。

    “醒了醒了!”

    “25号床醒了!”

    *

    三天后,沈墨羽和苏瑾宁回国,送到江逾白手里的,是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复学手续,在正德一中办读,沈墨羽说,复读不仅费精力,更耗心境,一中或许更适合他。

    换学校复读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江逾白没有反驳的意思,低头看了很久,问。

    “是他的意思么?”

    沈墨羽愣住没有回答,江逾白也没有等的意思,只是轻轻点头,说:“谢谢。”

    他翻开第二份文件,有点厚,他皱眉,那是一份房产转让书。

    〈碧水湾C栋二十层,无偿转让。〉

    早已麻木滞停的心脏在这一刻鲜活。

    指尖颤颤巍巍的点在公证处的钢印上,已经落名的签署,“贺欲燃”这三个字在还未恢复好的视网膜里如此清晰。

    沈墨羽站在他身后,咬着牙尽量平稳着说:“签字吧。”

    江逾白凝视甲方签名出的墨黑色字迹,突然想起在那个不会下雪的深冬,贺欲燃曾在这里把钥匙递到他手里,夜里,金属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光,像是枚戒指。

    他说:“以后不知道去哪里的话就来我这吧。”

    “这里也是家,我们的家。”

    而后,他们似乎还接了个吻。

    这里被搬空,只剩角落的几盆绿萝苟延残喘,江逾白站在那扇被闭紧的千叶窗前,想起那个吻后,贺欲燃似乎还说,只要他在,就永远都不会让他没有地方去。

    江逾白在他枕边思考了一会儿,慢悠悠的问,如果你不在了呢。

    气氛被夜深吞干净,直至耳边传来贺欲燃深睡时平稳的呼吸声。

    那个问题像枚生锈的图钉,在时空缝隙中缓慢旋转。

    终于,这份房产转让书代替了贺欲燃的沉默,刺穿时空薄膜给予江逾白回答。

    苏瑾宁调查过他的航班目的地,用很多种方法彻查过他的定位,但所有都被刻意模糊过。

    等待消息的那些天,江逾白可以说是很平静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贺欲燃不想自己被找到,那么就算这天地翻过来也于事无补。

    连续没有消息的第七天,沈墨羽说,其实他飞机起飞前,曾接通过贺欲燃的最后一通电话。

    沈墨羽问过他为什么。

    贺欲燃在电话里说。

    “他的人生,不能再出现一点差错了。”

    清吧的转让不太顺利,柯漾和王康连续三天,甩了快上百个电话过去,都没有如愿被接通。

    江逾白的病房里围满了人,他坐在最中间,王康沉默不语,盯着始终没得到回复的聊天框出神。

    柯漾在一旁咒骂,骂他不告而别,骂他不讲义气,扔下所有人自己跑了,把清吧这个烂摊子留下,他才不稀罕什么转让权。

    他骂的很难听,似乎真是恨惨了这个不靠谱的兄弟,可最后一句,江逾白清晰听到了柯漾的哽咽。

    大家眼角都有泪,像是夏末最狂烈的一场暴雨。

    雨夏早就进入倒计时了,太阳高高的挂,可江逾白仍觉得潮湿,晒不干,烤不透,阴阴的冷。

    半个月后,江逾白术后恢复的很好,提前出院,那天下午,柯漾和王康一起开车来看他,手里还捧着大大的康乃馨花。

    柯漾笑着说,王康根本不会挑花,配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王康挠挠头,说自己不擅长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簇拥江逾白下台阶,邹琪悦接了句,燃哥要是在,定要说你审美观念扭曲。

    笑声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像是被断了发条的时钟,江逾白觉得,似乎是在外面站的太久了,眼眶被太阳烤的发烫。

    “康乃馨挺好看的。”他把话完整的接上,也笑了:“上车吧,今天太阳好大。”

    王康拍拍大腿:“啊,走走走,去吃饭,去吃饭!”

    “对对对,小白我跟你讲,我昨天看了一家超级好吃的川菜馆,味道贼攒劲,今天带你去吃!”柯漾话还没说完,被邹琪悦一巴掌呼在脑门。

    “人家小白刚出院,吃什么辣啊!”

    “哦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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