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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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雨夏

    深夜亮灯的手术室外,贺欲燃依旧穿着那件被血浸透了的病号服,被贺军打的一个趔趄,差点撞在阳台。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原来人感觉不到疼的时候,挨巴掌是热的,酥麻的让整个脑袋都混沌,又机械性的转过头。

    “贺欲燃,我看你就是疯了!”贺军满眼赤红:“他死不死跟你什么关系!”

    “有关系。”贺欲燃看着他,说:“他死,我也不活了。”

    贺军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你……”

    他总认为贺欲燃是自私的,目中无人的,好像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困住他,让他甘之如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放屁!爱成什么样能让人有这种念头,我看你就是疯了!”贺军不顾他肩膀还在渗血的伤口,一把扯住他的领子:“走,我看你也别在医院待着了,跟我回家,明天就飞淮城!跟我走!”

    贺欲燃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你去找他了,是不是?”

    贺军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两人无声的对峙良久。

    “对,是,我是去找他了,怎么了?他全都知道了,知道你因为他把自己,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

    “不是他害了我。”

    贺欲燃说:“是我害了他,爸。”

    “他明天就高考了,你知道么?”

    在抢救的前四个小时里,主治医师曾将贺欲燃堵在手术室的门口。

    “患者脑部受到挤压性重创,压迫脑干的淤血块很棘手,就算手术顺利,术后的康复和治疗不彻底,也会烙下病根。”

    “轻则记忆受损,重则……会影响正常生活。”

    手术室灯泡的光刺痛眼底,贺欲燃撑着身后的窗台站直身体。

    “这二十年,你似乎一直在跟我做交易。”

    小时候是满分成绩单,换半天的自由外出,再长大一点,是一张复旦录取通知,换来一辆心心念念的跑车。

    贺军能给的所有永远都是明码标价的,从不会让他不劳而获。

    “我会走的。”

    贺军眉目怔松,似乎不相信,他等的这句话贺欲燃会心甘情愿的说出来。

    “最后一个交易。”贺欲燃抬眼看他,哭到红肿的眼睛被坚韧刺穿:“我要你把他送去上海市最好的脑科医院。”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挺厉害的。

    想起那晚信誓旦旦和江逾白许下的承诺,现在却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笑话。

    其实他什么都不是,像贺军说的,他就是个失败品。

    “我什么都不要了。”贺欲燃摇头,眼泪终于决堤:“我什么都听你的话。”

    “我求你了,爸。”

    从小到大,就连被打的浑身鞭痕,跪在贺军脚边认错,他也从没说过这句话。

    他越说哭的越厉害,到后面体力不支,弯腰蹲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明明身边都是人,却总感觉孤立无援。

    他捂着心口,不停的重复一句话,直到伤口发炎导致发烧晕倒,被蜂拥的医生护士架起来,贺军才听清他念的是什么。

    疼。

    他说,好疼。

    伤口遇到潮湿的雨天,撕裂之后是狰狞的溃烂,回到碧水湾那天,他还是不能完全独立行走。

    贺军已经吩咐人来过,东西被搬的差不多,只剩基础的沙发柜床,那几副他喜欢的挂画也被摘走。

    他以前总喜欢把家里布置的很满,两百平的房子被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堆的窄小,生活久就看习惯了,忽然被一扫而空,总觉得空的可怕。

    贺欲燃的轮椅停在门口,某人似乎走的很急,落地千叶窗没关,最近的雨夜居多,渗进来的雨水弄湿了瓷砖。

    “哥,还要进去吗?”贺锦佑在他身后询问:“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

    贺欲燃轻声说:“阳台,是不是还有几盆绿萝?”

    “嗯。”贺锦佑仔细看了看:“没人浇,好像快死了。”

    贺欲燃迟缓的眨了眨眼:“我进去看看。”

    贺锦佑不明白他为何执拗这几盆看着就活不成的绿植,但还是推着他进去了。

    阳台的绿萝没人浇水,苟延残喘蜷缩成焦褐色,墙角还放着没来得及拧好盖子的喷壶,还残留着半瓶水。

    贺军派的人过来收拾那天,丢掉了很多带不走的东西,每一样都拍照给贺欲燃询问过。

    这两盆绿萝和瓶身的字迹是唯一江逾白留下的东西。

    口袋的铃声响了很久,贺锦佑提醒他接电话,贺欲燃才慢慢回神。

    “帮我去卧室看一圈,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不可能还会落下什么,贺锦佑明白这通电话他不应该听,沉默的站了了一会儿,他往楼上走去。

    来电人是沈墨羽:“在家吗?还是医院,身体怎么样了?”

    贺欲燃摸着身下上锁的轮椅,笑了笑:“在家呢,挺好的。”

    “我听说,小白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已经转到总医院了。”沈墨羽顿了顿,问:“叔叔办的吗?”

    贺欲燃将水壶里残留的半瓶水浇在盆土里:“嗯,他后脑重创很严重,术后治疗不能懈怠。”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沈墨羽没有问太多,只说:“我三天后的飞机,落地我就去找你。”

    水流洇湿了一小片干裂的土壤,贺欲燃又笑了一下,话锋转变:“清吧转让的相关资料我发到你邮箱了,看到了吗?”

    “嗯。”

    “柯漾还不知道。”贺欲燃嘱咐:“不用让他知道。”

    “早晚都会知道的。”沈墨羽说:“你总得自己跟他讲清楚。”

    贺欲燃伸手关了那扇千叶窗:“我欠了太多东西都讲不清楚了。”

    “沈墨羽,落地之后,先去医院找小白吧。”

    沈墨羽没有来得及回话,电话已经被掐断,贺锦佑下楼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来到贺欲燃身侧:“哥,这个。”

    贺欲燃回头去看,他是个蓝封皮的笔记本,似乎已经很多年了,页纸已经卷边,被翻阅了很多遍。

    他一眼认出,那是江逾白的日记本。

    贺欲燃喉头哽了一下,问:“哪儿翻到的。”

    “卧室床头柜底下,可能是被落下了。”贺锦佑问:“是你的吗?要不要带走。”

    他没有听到贺欲燃的回答,只是看着他接过来的那双手微微颤抖。

    很厚,笔记纸是满的,指尖从头拨到尾,密密麻麻的,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字迹。

    日期是两年前的今天,字体似乎被泡过,晕染开一小圈水痕。

    是第一页笔记纸,上面只留了短短一句话。

    还会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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