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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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愿望”被强塞进江逾白脑袋里。

    所有人都认为像他这样优秀的学霸,脱口而出的一定是雄心壮志,可他却想起曾几何时,那人以哥哥身份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愿望,其实歌词里已经写过了。”

    他说:“我的愿望,是幸福。”

    稳稳地,和一个人幸福。

    他从来不会许愿的,小时候有的,他就小心翼翼珍藏,没有的,他也从不敢去奢望。

    哪怕是日复一日幻想的重逢,也只会在日记里透露出一点点的期待。

    比起许愿,他似乎更擅长等待。

    礼堂里掌声如潮水浪花,不熄不灭,透过彩色玻璃窗,江逾白站在聚光灯下,蓝白色的校服瞩目扎眼,优秀毕业生证书在他手中像在发光,主持人问毕业感言,少年对着话筒轻笑,声音却被玻璃格挡为沉默。

    二助通过耳机和沈墨羽交代几句。

    “小心他伤口,别渗血了。”

    “好的沈总。”二助往窗里看了看,发出一声叹息:“贺先生,快结束了,走吧。”

    很久,贺欲燃应答了,哽咽过的咽喉始终沙哑。

    可留恋总会叫人弄巧成拙,台上江逾白像是接收到什么讯息,转头忽然看向窗外。

    贺欲燃慌忙缩回去,轮椅撞上消防栓发出闷响。消毒纱布下的伤口裂开。

    “贺先生,您没事吧?”二助赶快扶稳了轮椅把手:“您伤口渗血了,别乱动。”

    贺欲燃低头,看着腰间缠着的那一大截的纱布,已经染上刺眼的红。

    就知道会这样,还好,没让他就这么看见。

    台上流程还在继续,江逾白的目光却始终黏在窗口纱幔后模糊不清的光影里。

    旋转楼梯响起急促地脚步声,迈出礼堂正门那一步,他听见夏日的蝉鸣尖锐,空无一人的校园,被暮色铺满的甬道像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旅途。

    一片叶子落在江逾白肩头,他扶着树干喘息,校门口空荡,他左顾右盼,广播忽然响起一首流行歌曲的前奏。

    那是他在贺欲燃歌单里翻到过的。

    今天全校家长师生都要参加毕业典礼,没有安保看管,他可以再往前跑,也可以跑出校门口,再找一找。

    但他知道如果贺欲燃不想让他找到,他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没用。

    更何况,这会给他徒增很多很多麻烦。

    歌曲还在继续,节奏越来越快,深沉的副歌部分包裹了今夜晴朗的夏风。

    江逾白站在空荡荡的后门,摸出震动的手机,来电闪烁,他颤抖地按下接听,放到耳边。

    “毕业快乐。”电流声掩盖不住的酸涩,贺欲燃看着独自依在门框上单薄的背影:“高考之后,我来见你,不要生气。”

    江逾白静静的听着,这通电话应该不会太久,他思考了一小会儿,说:“燃哥。”

    “嗯。”

    “人会看到两次同样的幻觉吗?”他转身面对礼堂旁那扇半开的窗户。

    电话那头迟迟给不出回应。

    于是江逾白说:“你没有让我生气。”

    他还想问,你好吗?在哪?安不安全,有没有胖一点。

    广播一阵嘶鸣,歌曲进入尾部,掩盖了他想开口的前摇。

    大门口急停了一辆车,很熟悉的车型,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男人。

    江逾白的呼吸滞留,盯着那人向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身影。

    终于,在那人停住的前一秒,他狠心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贺,叔叔……”

    贺军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他挂掉的那通电话,并没有立刻应答。

    沉默才是撕开遮羞布的利器,江逾白垂着头,捏着微微发烫的手机,刚打过电话,这里还残留着通话时震动的余温,像是某人的掌心。

    其实早就有预感,于是发生时难过也早就麻木,演化成了妥协。

    很久,他盯着石板路地面,说:“你别怪他,叔叔。”

    贺军咬着后槽牙:“上车说吧。”

    江逾白掐着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沈墨羽的人就会来接他,只要迈出学校范围一步,他手环上的定位器就会亮起来。

    “就在这里吧。”江逾白说:“我离开学校,定位器会亮。”

    他顿了顿,说:“他会知道的。”

    贺军皱了皱眉,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江逾白的意思,是想帮他隐瞒自己来找他的事实。

    他认为的江逾白,不至于大哭大闹一场,但也不可能这么平静,像是接受,自责,愧疚,但又有些坦然。

    他想起昨天贺欲燃被戳穿时静如死水的脸,眉毛拧的更甚。

    恍惚间,他觉得他们两个在很多地方特别像。

    比如一个不让说,一个不会说。

    “他现在好吗?”江逾白问。

    贺军抬起头,答:“不太好。”

    并不出乎意料的回答,因为如果贺欲燃现在好,他就不可能会这么难过。

    那怎么样才能让他好起来呢。

    江逾白只要想知道,就可以立马在贺军这里得出答案,但他不敢问。

    但贺军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事情结束之后,他会跟我飞去别的城市,他放不下你,答应我,别拽着他。”

    别拽着他。

    江逾白张了张嘴,手里捏着那几张照片,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可他从没想着要拽着谁。

    毕业典礼结束,祁朝念走的慢了点,被蒋萍拉来做苦力,让她把办公室的信箱送到教务处。

    教学楼里,人潮拥挤又散开,祁朝念边说着抱歉边往楼上走,教务处办公室楼层有点高,上到一半祁朝念就得弯腰歇着。

    “真服了老蒋……那么多人,就偏偏……偏偏挑我来干苦力,毕业了都不让我想着你点好。”

    他弯腰的动作使信箱歪斜,有封信从间隙挤了出来,掉在脚面。

    祁朝念疑惑弯腰捡起来,发现信封上既没有署名,也没有收信人,只填了个地址。

    “这谁这么心大啊,连名字都不写,那好歹把收信人名字写里面吧。”

    信封贴的不严,祁朝念准备打开看看是谁的,来得及的话,做好人好事帮忙标注一下。

    广播里已经不知循环了几遍的伤感流行曲还在继续唱着。

    “邮差传来一地彩虹。

    刻在心中拍打着脉搏。”

    剪裁整洁的笔记纸上,没有长篇大论的感情叙述,也没有肉麻催泪的辞藻作文,只有很简短的六个字。

    [我不怕,带我走]

    祁朝念愣了很久。

    歌曲进入尾声,刚好停滞在情绪最饱满的那句歌词。

    “就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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