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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60-70(第18/22页)
,像是被刮碰碎的,另一半已经不知所踪。
“我很喜欢这条手链的啊——”贺欲燃哀嚎,不由分说的瞎赖:“肯定是因为救你丢的,你得赔我一条。”
“……”江逾白感觉自己被讹钱了:“好吧……那,加个联系,方式?我之后当面给你。”
贺欲燃看傻子一样:“你……你怎么,好好好,算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加了江逾白的微信,他的头像是灰白色的,昵称也只是一个句号,朋友圈里是一条淡淡的横线,整体跟江逾白这个人一样的无聊。
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会用的,贺欲燃忽然对他有些好奇。
“所以呢,你叫什么名字?”
江逾白愣了愣,一字一顿的说:“我叫,江逾……”
“还剩一分钟了!”贺欲燃忽然出声打断了,激动的盯着手表惊呼。
他指向天边:“再等一会儿。”
可是已经等了快二三十分钟了,江逾白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欲燃扬起下颌:“惊喜呀,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嘛。”
此时已是深夏,偶尔有几片叶子在空中翻飞,挣扎,然后落在江面,随波逐流。江逾白抬起头望着眼前黑蒙蒙的天空,寂静无声,什么都没有。
“你不会……”江逾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逗我玩吧。”
“你就这么不信我。”贺欲燃邹邹鼻子:“好事不怕晚嘛,人生就是会有很多等待呀,不等到最后就转身离开,可是会错过很多的。”
从始至终,贺欲燃从没安慰过江逾白一句话,也没问过他为什么自杀,但每一次,每到一个节点,他总能让江逾白领会到某些话里的含义。
贺欲燃就像是一位来路不明的引领者,牵着他,一步一步踏出这片沼泽。
“看着啊。”贺欲燃比出手枪的手势,闭上一只眼睛瞄准江对面的天空:“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给你变出来。”
江逾白本想笑他幼稚:“信。”
“信啊?”贺欲燃笑了,有点得意:“那就不得不变咯——”
随着他眯起眼睛,有一颗无形子弹从他指尖迸发。
“嘣——”
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了沉寂的夜空,江逾白还未来的及看清,那道绚丽的烟花就已然绽放在他惊愕的瞳孔中,随着一声声炸响,对面的高楼此刻被照的通明。
江逾白被这场绚烂的烟花盛宴吸引的挪不开眼。
“这……这是?”
“是惊喜呀!”贺欲燃这样回答他:“怎么样?没枉费你等了这么久吧?”
江逾白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盛大的烟花秀,此时的长江大桥空无一人,烟花虽然来自不远不近的对岸,但这一刻,似乎就只为他们两个人绽放。
“好看……”江逾白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盛大的烟花了。
他忽然眼眸酸涩,控制不住的眨眼睛,是不是江风吹的,怎么有点想流眼泪。
“你怎么知道这个时间会有烟花?”他问。
贺欲燃回答:“听说的,他们说对岸有个小少爷出生了,哪个霸道总裁给老婆孩子放的呗。”
江逾白看着天空,忽然问他:“你说,像他们这么有钱的人,是不是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
亲人,家庭,金钱,未来,一路光明。
“怎么可能。”贺欲燃的眼睛映进烟花,笑意都更深了些:“他们肯定不知道街边那碗蟹黄面到底有多好吃。”
“噗——”
那是贺欲燃第一次听见江逾白的笑声,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眉眼弯的那么温柔。
烟花倒影在远处的江面,那样汹涌的江水此刻也变得梦幻了些,江逾白忽然释怀,如果死他都可以接受的话,为什么不能接受活着呢。
“走!”发愣时,自己的手再一次被某人不由分说的拽了起来。
“干嘛去啊?”
“送你个礼物!”
他总是这么神秘兮兮的,江逾白想。
他被贺欲燃一路拉着,跑到刚才他们上岸的那个地方,这时候江逾白才发现,这里看烟花竟然更漂亮,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位摄像大哥正在对着烟花拍照。
贺欲燃生拉硬拽就把江逾白拎过去了,几句话就跟摄像大哥混熟了,麻烦他给他们俩拍张照片。
“来啊来啊,待会儿烟花放完了!”贺欲燃已经摆好了姿势,招呼着他过去。
“我,算了吧我不上镜。”虽是这么说着,江逾白却抚平了衣角的褶皱。
摄像大哥边调整焦距边说:“一起呗,你们俩都这么帅气,难得能在市里看到烟花,做个纪念嘛。”
于是,两个人肩并肩,盯准了摄像头,贺欲燃掰着他的手指头教他比耶,他也学着贺欲燃的样子笨拙的把剪刀手放到脸边。
“一,二,三!”
背后那场烟花还在继续,像是越放越精彩,五颜六色填满了一整个夜空,与繁星镶嵌,美的像画。
还没说出口的那声谢谢,江逾白还是说了:“今天,真的谢谢你,我……”
“那家面馆顺着长江大桥直走,左拐两条街就能到,他们家老板人很好,我经常去,报我名字,可以给你打折。”
贺欲燃笑着看他:“请你喝的那杯奶茶在星期二半价,但今天是星期一,不太巧了。”
“什么?”江逾白皱了皱眉,不太能听懂。
但贺欲燃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烟花的绽放是有时点的。”贺欲燃在一声声烟花爆破的声音中开口:“或许是八点钟声敲响时,也或许。”
他眼眸亮的如同天边的星星:“是在你人生的某个时间点。”
“所以,再等一等。”
等明天的奶茶半价,等下一秒的烟花绽放。
“你总会看到的。”
后来的记忆模糊了,他只记得那场烟花盛宴持续了很久,他的眼睛也酸涩了很久。
“怎么说,你今天也算是死过一次了。”
那个人站上远处的礁石,微风乍起,他发丝飘扬,此刻,绚烂的烟花在他墨黑色的眼眸中竞相绽放,他站在这份壮丽与烂漫中,朝自己伸出手:“上来吧,迎接你的新生。”
他颤抖,踌躇,最后,他抓住了那双手,被拉进了一个炽热而盛大的夏天。
自此,刻骨铭心,永远永远。
吊坠的另一半,在江逾白从自己的袖口里找到,贺欲燃单手开着跑车,笑着说“留着吧,反正你要送我条新的。”
那张相片最后也进了江逾白口袋,相片背面,是贺欲燃不知何时写下的字迹:下一次见面,你要多笑笑哟!
见字如面,此刻具象化。
因为他的字迹和人一样,潇洒,轻狂,笔触很轻,也正如这场相遇,一笔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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