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先婚后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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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拧开,没喝,抬头不言。

    “我不是不想干,”他摊手,“我怕你白忙活一场。”

    她说:“我没想得到什么。”

    其实什么误会都没有,是最好的结局。说明没有人被冤枉,没有人在受苦,她的担心是多余。

    又不是小说家,非要凑出个惊天大反转。

    怕的就是万一。

    她的直觉里,有那个万一。

    “抱歉,”他蹲下,想到了什么,搓了搓头,很轻但正式地说:“我错了。”

    得失心,计较欲,是他刻在骨头里会算的东西。

    *

    楼上是一家书咖,书籍,饮料,快餐,水果,轻音乐,当下中学生最爱去的地方之一。

    位置是谢望忱选的,他和周铁两个大男人带着个小女孩进来时,引了许多人观风。

    店员带他们去预定的包厢,桌椅都是梦幻的奶油风,小台灯上有一层浅紫花纹纱罩着,投出的光朦朦胧胧。

    周铁第一次见这种装修风格,略感新奇。

    谢望忱把周初的迪士尼书包,放在蘑菇造型的置物台,对小姑娘说:“让你哥偶尔也上上网,见见世面。”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一口矫正中的银牙。

    笑容很浅,很快闭上嘴。下巴搁在桌上,闷闷的。

    这是她的常态。

    周铁办公室的抗抑郁药是医生开给妹妹周初的。

    他的生活寡淡沉闷,妹妹是他的精神支柱。

    小时候,他们很穷,父母被追债,为了不连累两个小孩,跳了楼。

    周初先天耳疾,先天耳疾的人听不到,往往也不会说话。

    他怕错过她的学语期,计划给她安装人工耳蜗。

    一副耳蜗,天价。

    他白天上学,晚上去修车厂拧螺丝洗车,终于凑够钱。

    后来他接触了赛车,赚钱容易许多。妹妹的耳疾也有好转,做完手术后只需要佩戴助听器。

    再后来为了稳定,有份正当职业,给妹妹做个表率,给优盛投了简历。

    周初很乖,成绩不说顶尖,也在中上,不让人操心。

    从去年开始,小初有了厌学情绪,不想去学校,今年则更严重,甚至已经不愿意佩戴助听器。

    他不舍得送她去聋校,尽力让她在正常环境长大。

    她现在却主动要放弃声音,彻底进聋的世界,连话也不愿多说。

    他问,小初说她本来就是聋子,哭着跟他道歉,“哥哥对不起,你不要难过。对不起,不要管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周铁自觉说话生硬,不善言辞,不擅沟通,因孤僻的性格也无人可求助,只能一遍遍给她请医生,心理和生理的都请,可毫无作用。

    他提心吊胆,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下午的项目拉通会,他发言出了个小失误。

    会议结束,谢望忱和他一同出会议室,拍了他肩一下。

    他说:“抱歉,我会担责。”,谢望忱却说谁问你这个了,许久没见小初了,下午接小初放学别忘了他这个干哥哥。

    此刻,坐在此处,他对谢望忱由衷感激。

    服务员送来菜单,谢望忱把卡通折纸递给周初,亲切寻常地问:“我们小初想吃点什么,看看。我记得你喜欢柠檬汁?”

    菜又点了几样,两个大人陪小孩喝酸酸的柠檬汁。

    周初很喜欢哥哥的这位老板,但也只此而已,她闷着头。汉堡掉了几粒碎肉渣,她捻起放进口中。

    周铁看到过她在家里捡地上的东西吃,心理医生说她的自我价值感很低,配得感低。

    她知道哥哥又看到了,她讨厌自己软弱怯懦毫无尊严,她就知道会把所有事搞砸,眼眶蓄满了泪水,肩膀小幅度颤抖。

    谢望忱没有过度反应,拥住小孩的肩,轻轻拍着,冷感的声线此刻极气温暖,轻声哄:“怎么了,我们小初?”

    “谢哥哥……”

    没有事,没有任何人会理解她,她不想待在外面,只想待在家里。她会把所有事搞砸,给所有人添麻烦。

    “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是不是有人欺负小初了,嗯?”

    ……

    冬天黑的早,天光一寸寸被夜色浸透。

    周初还是不肯说,哭累趴在桌上睡着了,睫毛还湿漉漉的。

    他问周铁之后怎么打算,周铁摇摇头,掌心盖在面门,自责是否他的孤僻给小初做了不好的表率,“不知道,要是再这样,按她说的,转去聋校。”

    谢望忱否定了,最好不要,小初现在和正常人无异,没有把正常人放去特殊学校的道理,小初自我放弃,当哥哥的要是也放弃她,船就真的沉下去了。

    “那该怎样?”周铁在赛车和造车技术领域无疑是天才,在与人相处方面,连普通的变通都不懂得。

    “先休学吧,忙过这阵,我放你长假,陪小初好好休息,或者四处走走散心。”他说着,虚虚的视线在某一点光亮处聚焦,继而皱了皱眉。

    “好。”周铁应下,也随他看出去。

    楼下的长椅,似乎是宋小姐……和一个年轻男人。

    *

    “有什么好道歉,我又没怪你。”宋汀沅对陈钦洲突如其来的严肃道歉有点莫名。

    她确实没失去什么啊,无非是一个下班的夜晚跑跑腿,说是当做过把大三课后实践模拟调查记者的瘾也不为过。

    有了女孩的清晰照片,确定她在这所学校就读,宋汀沅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一切只等明天上班时间就能知道最终答案。

    紧张感消失,她倏然有了闲心和他聊聊天,“你坐呀,别蹲着。”

    他一头金发,蹲在她面前,太像一只狗狗了。

    陈钦洲笑笑,起身。

    “你喜欢做新闻吗?打算做多久?不考虑做你专业相关的?”她指指他电脑,大体浏览了下,他的毕业设计题目是《岛国的利率政策的实效研究实证》,页面数据详尽扎实,用了英,俄,中,日四种语言,和配套的金融政策研究。

    数据是枯燥的,如果不喜欢,很难做到如此尽善尽美。

    陈钦洲却戳穿道:“你听到我和我妈吵架了?”

    “呃…”是的,上午在阳台听到的争执就是他和他母亲的电话,吵得很厉害。

    她一直以为是陈女士非要逼他进入传媒行业,事实似乎相反,电话里陈女士让他拿到毕业证后直接飞欧洲某个学院继续攻读金融。

    如此看来,自己喜欢,母亲也支持,为什么不呢。

    “不好意思,”她道歉,“我无意冒犯。”恰巧路过,也很快离开了。

    他懒懒道,“我有原因。”

    “那你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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