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但我选权力: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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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对错,其实世道就是这样不公,世人都在欺都在骗,自欺欺人、骗人骗己,连她视为亲父的君王也是,连她心仪的意中人也是。

    所以就都忘了吧。

    “那你能再好好想想,直到想起来吗?”也只有程曜灵才会这样问。

    杨弈眼睫半垂,声音很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何必非要问清楚呢?”

    “我要离开京城了。”程曜灵说。

    杨弈猛地抬眼,神色大震,只见程曜灵继续道:

    “我是为我母亲来的京城,现在既然她不需要我,那我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了,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

    “杨遥臣,京城真的是很贫瘠的地方,但我在你身上闻到花香。”

    “那句话,我还是很想知道,但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看在那半截话的面子上,我会记得你的。”

    “你不用记得我了。”

    清冽的月光下,杨弈脸上陡然绽出一个笑容,目光无比明亮澄澈,冲程曜灵展开怀抱,言中无限畅快无限情意:

    “将季女兮,来逾我墙。”

    本来是《诗经》中少女战战兢兢,求情人不要越墙前来相会的句子,硬是被他改成了请少女赶紧翻墙来见情人的意思。

    而且那语气那架势,简直气势如虹,恐怕当年天授帝登基之时,也没他现在这么称心如意。

    “曜灵,我们私奔吧!”

    程曜灵怔愣一瞬,还来不及思索杨弈为何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就已经惊喜地弯起眉眼,像只展开羽翼的鸟儿般落在了他怀里。

    次日大雨,她入宫去跟慕容瑛和阿白道别。

    慕容瑛看出端倪,几句话就诈出了私奔之事,却毫不阻拦,竟然还很高兴地送了她满满一袋子好用的铜钱碎银,说夜长梦多让她赶紧跑。

    而程曜灵跟阿白道别的时候,一点也没遮掩,说的是实话。

    阿白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数次攥紧程曜灵衣袖又放开,但逃亡在即,程曜灵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心思给她,没跟她呆多久就去找天授帝了。

    天授帝笑着责备了她几句,说她不懂事,说靖国公府实为良配,她该体谅忠节夫人的用心。

    程曜灵一一答应。

    ……

    一个风雨淅沥的傍晚,程曜灵和杨弈乔装改扮,相携走过梧桐巷,越过凤凰街,穿过甘露门,逃离了京城。

    开始自然是浓情蜜意,欢喜不尽,怎样都是好的。

    劈柴生火是闲情野趣,粗衣布衫是返璞归真,糙茶淡饭也有其中真味。

    杨弈用买来的廉价纸笔肆意铺绘程曜灵的一颦一笑,给她讲古往今来的情诗情赋,觉得他们是戏词话本里才有的神仙眷侣。

    程曜灵也喜欢他清隽眉目,喜欢他开心时翘起来的嘴角,害羞时微微颤动的睫毛,连他不通俗物也觉得鲜活好玩儿。

    两个人在溪边摸鱼,大笑着跌进泥水里,亲密无间地玩闹,靠近时彼此的呼吸打在脸上,都听见剧烈的心跳声,是对方的,也是自己的。

    少年人的悸动不可遏制,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有了第一次唇齿相贴,第一次肌肤相亲。

    抱在一起滚到床榻上的时候,杨弈脑中有一瞬空白,呼吸沉重,束手束脚,红着脸说话磕绊:

    “不行……你我、尚未成婚……如此……如此不合礼法。”

    程曜灵脸也烧着了,看着他认真道:“我这里没有婚,两情相悦、情之所至,就是礼法。”

    杨弈难耐而慌乱地摇头,眼里都忍出水光了:“万一、万一有了孩子……我们还在颠沛流离……”

    “大央人真是离谱,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奔着孩子去的……”

    程曜灵凑到杨弈耳边说了几句。

    在九妘,不想有孩子的做法,和想有孩子的做法,完全是x不一样的。

    她从没见过用不想有孩子的做法,却怀了孩子的。

    杨弈怔了片刻,而后目光几番流转,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整个人红得像被煮熟的虾子,喘了口热气,紧紧锢住她细细亲了起来。

    ……

    “你、你觉得开心吗?”

    两个人结束后洗干净了并排躺在床上,杨弈语气从未如此忐忑。

    程曜灵餍足地笑笑,掰过杨弈还泛着潮红的漂亮脸蛋,在他肉粉色的唇边亲了一口,慵懒道:

    “我总算知道她们为什么都喜欢做这种事了。”

    杨弈眼睛亮了亮,扬起唇角亲了回去,床榻上顿时又有了起伏翻覆。

    正所谓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不过老天太公平,人不会总有好时光。

    他们这毕竟是逃亡,贵女与人私奔之事虽不能张扬,忠节夫人对外说的也是女儿大病需静养。

    但程曜灵是郡主,还是个有皇帝当假爹的郡主,忠节夫人第一时间就去找天授帝禀报了此事,皇家的秘卫,高唐侯府的线人,短短时日便织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向着程曜灵袭来。

    尽管程曜灵和杨弈也一路谨慎,写过的字画全部销毁,从不穿华贵的衣裳,一直乔装,从不露财,活得几乎和平民百姓一般无二。

    可那些能窥到的天罗地网的痕迹,还是渐渐让两个人不由自主地焦虑、急躁,乃至窒息。

    最初的裂缝,崩塌在钱上。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是怎么弄的,钱袋丢了。

    于是不得已宿了几晚破庙。

    程曜灵还好,她从小在九妘过得也不富贵,若无追兵,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讲其实是安心且熟悉的,有种彻底干脆的自在。

    何况她本来也是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好的人。

    但杨弈不同,他出身大族,自幼锦衣玉食,只用读书做事,起居自有人伺候,从没为钱发过愁。

    拮据的日子里,程曜灵做的醋布盐布他不认识不会用,用了也吃不惯。

    于是从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公子学着自己下厨。

    可他的水平和程曜灵差不多,那些东西程曜灵吃得下,他却吃不下,总是要找机会偷偷吐掉,不到二十天的功夫,瘦得颧骨都凸出来。

    程曜灵也总发现他手腕以及身上各处被粗布磨出的红痕,后来睡的地方不好,又见到他背上起了细密的疹子。

    杨弈是想藏的,但是朝夕相处,这些痕迹如何藏得住?

    追兵的痕迹越来越多,杨弈也愈发沉默。

    这般境况,不止他心中积郁,连程曜灵都开始觉得无力。

    “我总觉得,我像是你的拖累。”

    两个人误入匪窝,程曜灵为护着杨弈逃跑,手臂脱了臼,这会儿刚找了个山洞歇下,自己给自己把胳膊复了位。

    “伴侣之间,总是要相互扶持的,我的伤不是什么大问题,养几天就好,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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