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今天掉马了吗: 3、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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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渡司擦着头发走过床头柜,把上面的卡收进口袋,开门下楼。

    与安静的二楼相比,一楼可谓是热闹,牧女士和陈同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为着里面一个情节辩论大半天,最后握手言和一致批判剧情。

    餐桌上,红发青年簌簌吸着面条,吃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

    面的香气刚才裴渡司在楼梯口就闻到了,下来一看,桌上还有一盘金黄酥脆的炸猪排。

    牧长野鼓着腮帮子,把炸猪排推到裴渡司面前,含糊道:“快吃……好吃——”

    说完又埋头接着吃了。

    陈同志的手艺裴渡司是知道的,但牧长野从没吃得这么欢过,好像饿了一辈子。

    炸猪排的肉香与面混在一起往鼻子里钻,不时便勾起了裴渡司肚子里的馋虫,他今天还没吃晚餐,午餐也只吃了一个包子,也就刚才喝了碗姜汤。

    他口腹欲不重,但看牧长野吃得这么香,便也感受到肚子在微微抽动。

    裴渡司抿了口热汤,面里放有虾仁、丝瓜……一口下去丝滑鲜甜,胃部轻微的抽痛仿佛也因此偃旗息鼓。

    他餍足地舒出一口气。

    对面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停了,他一抬眼,猝不及防对上青年笑眯眯的眼睛。

    扶着碗的手指一缩,裴渡司听到他说:“好吃吧?”

    那人捧着碗起身:“我就知道你没吃晚饭,剩下的都给你了,有胃病就记得按时吃饭。”

    “……”

    直到他进了厨房,裴渡司才垂下眼,碟子里的炸猪排还剩三分之二,他夹了一块炸猪排慢慢咀嚼,浓密的睫毛遮去了眸中神色。

    吃完夜宵,他把那张卡交给了牧芸。

    “这是什么?”牧芸翻看着那张银行卡。

    “奖金……牧长野的奖金。”

    裴渡司不欲多说,把该给的东西给了后,转身上楼,至于那份死亡声明,等他查清真相后再决定该怎么处理。

    “阿司!”

    裴渡司刚打开门便被叫住,他偏过头,视线轻飘飘往那人身上一扫。

    “奖金是怎么回事啊?老林也没告诉我这事啊,哎不是,什么时候调查后室给这么多了?”

    红发青年噼里啪啦一堆问题朝他砸来。

    裴渡司听完后,没回答反问:“你什么时候从后室回来的?”

    “十点多吧,我也没记时间,反正那会雨已经很大了。”

    “其他人都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青年眨了眨眼睛,绯红色的眼睛晶莹剔透没有一丝阴霾。

    裴渡司垂下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正对他,灯光穿过发丝,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更加幽深,让人看不真切,因着身高差,他视线带上了些许审视的意味。

    淡色的唇瓣轻启:“你是怎么从后室出来的?出来后为什么不先回局里?”

    “怎么出来的?”青年捏了捏脖颈,“就那样呗,怎么进来怎么出去,后室空间是扭曲的,【无尽回廊】那就有出口。再说了,你要不看看hs-4区离局里有多远,死里逃生我肯定先回家一趟,给社畜留条活路吧哥。”

    裴渡司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很坦然,就像曾经往番茄酱瓶子里倒辣椒酱一样,辣哭了一桌小孩,问起来他也是这么坦然。

    所有问题都答上了,听着很正常,没有漏洞,或者说即便有漏洞也不好找,因为后室的存在本身就不同寻常,超乎人类的认知。就连研究院也说只要与后室扯上关系,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理智与灵感都告诉裴渡司,眼前这人毫无疑问就是牧长野,但莫名的,他心底隐约觉得不对劲,有股违和感。

    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便被对方打断。

    “你发什么呆呢?”

    裴渡司摇头,收回视线:“没事,我去睡了。”

    “那你是该早点睡了,黑眼圈比眼睛还大——”

    咔哒。

    房门关上,裴渡司揉着眉心走到床边:“……啧。”

    脚步一顿,指缝中露出翻滚着墨色浪潮的眼眸。

    …

    早晨,裴渡司遵循生物钟起床,眼尾耷拉着,眼下的黑眼圈一点没减,流露出浓浓的倦意,随手将头发扎上,趿拉着拖鞋进浴室。

    洗漱完出来,拎着大衣往身上一套就下楼了。

    他抬眼一看,餐桌前坐着一个预料之外的身影。

    “早哇——”那人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捏着包子朝他打招呼。

    裴渡司微怔,他从没在这个时间点见过牧长野。

    “愣着干嘛,快过来吃饭啊!”牧长野催促道。

    陈长恩也拎着锅,把煎好的蛋铲进碟子里,视线往裴渡司脸上一扫,愣了下:“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咋还是这么浓。”

    牧长野咬了口包子,含糊道:“陈同志你第一天见他吗……十四岁开始,他那黑眼圈就没消下去过……你当烟熏妆就行了。”

    “什么烟熏妆?”

    “牧女士三年前最爱的妆容你居然忘了?我要告状。”牧长野灌了口豆浆,挪了挪屁股,伸长腿帮裴渡司拉开椅子。

    陈长恩把锅放进洗碗池:“别乱说,那和你妈的妆能一样吗,小心你妈起来抽你。”

    裴渡司在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插科打诨中落座,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今天没下雨,灰黑的云层赫然散去,晨光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这个时间点路上行人不多。

    裴渡司准备打车去学校,牧长野哼着歌站在他身侧,四处张望,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

    “你一会有什么打算?”裴渡司瞥了眼身旁的人。

    “当然是去局里啊,不得做个报告……哦对!还有昨天那奖金的事,去给林局……”道个谢还没出口,就被裴渡司打断。

    “暂时先别回局里。”

    “啊?”

    裴渡司看着他,声音很轻,但语气不容置喙,十分强硬:“暂时别回局里,也别到处乱跑,等我回来。”

    清晨的阳光透亮轻盈,但仍落不进裴渡司眼中,像沉淀的深水沼泽,对视久了便让人感觉头皮发凉。

    “听话,按我说的做。”

    他说得轻缓,却又感觉像是在咀嚼这些字眼,连带着说话对象仿佛也被他嚼碎吞咽。

    他难得用这种强硬的态度对牧长野,因为牧长野向来吃软不吃硬,谁跟他来硬的,他一定会刚回去。

    但裴渡司克制不住,糟糕的猜想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经过一个晚上,思绪却仍乱作一团,每一次呼吸都流露出浓浓的焦躁与烦闷。

    他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牧长野什么问题都没问,只是歪着头看他,愉快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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