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欢: 20.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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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心境略有缓和之后,沈笑山给她分析现状:“眼下只是刚开始,不宜下断言。不管事情有没有那么简单,你都该往更复杂的地方去想。这种事,有第一次,或许就有第二次。”

    陆语仍是环着膝,抬起脸,望着他,“第二次?陆家的产业,不是要姓沈了么?”他名下的产业,官、商、匪盗都不敢惦记,这是有目共睹的事。

    “……”沈笑山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我不想要了。”

    “那怎么行呢?”陆语迅速盘算着,“已经说好了的,我连我这条命都搭上了,你却出尔反尔?”

    “我说的是要你这个人。”

    “……”要她这个人,其实可以有几种含义,哪种含义都好不到哪儿去,全在他稀不稀罕。

    沈笑山拉她起来,“听好了,帮你归帮你,别的事全看我心情。你要是想拿回卖身契和生死文书,就争气些;你要是遇事只有消极逃避的心思,动不动就想遁入空门,那是做梦。”

    陆语皱着眉看他,“杭七爷知道卖身契的事情么?”说实在的,不管是买方还是卖方,这种事都不长脸。

    “你可以亲口讲给他听。”沈笑山无所谓地笑了笑,明知不厚道,还是问她,“傅先生、傅太太知道卖身契的事情么?”

    陆语有点儿慌了。姨父姨母要是知道那件事,不知道会多自责。其实,她打心底觉得他不会趁人之危,但是,万一他又闹脾气跟她较真儿呢?

    得要句准话。

    “先生,”她语气柔软下来,“我两位长辈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你求求我。”

    “嗯!”陆语老老实实地点头,眼巴巴地望着他,“我求求你了。”

    “……说句话就想打发我?”

    陆语眼神诚挚,“先生想怎样,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

    “当真?”

    “当真。”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她腹诽着。

    沈笑山逸出愉悦的笑声,“成,容我想想。”

    陆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先生尽管慢慢想。”只要给她时间,事情就有得转圜。

    沈笑山不难猜出她心思,笑得更为愉悦。只要给她一些关乎她亲人的事情忙,她就依然是最有韧性的女孩。他偏一偏头,“接着审?”

    陆语又有了精气神,“好。”

    .

    解奕帆和解明馨同在一间地牢,被塞住嘴绑在椅子上,背对着彼此。

    之前陆语的问题、董岚的回答,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一颗心早就沉到了谷底。

    讯问他们两个的时候,林醉赶过来帮忙。毕竟,她与陆语最有默契。

    罗松、景竹让解奕帆和解明馨面对着陆语,取下他们嘴里的帕子。

    陆语道:“我问,你们答,不要啰嗦与问话不相干的事。”

    解明馨急切地道:“这件事是我的主意……”

    “掌嘴。”陆语用下巴点了点解奕帆。

    罗松会意,走到解奕帆面前,掐指算了算,之后给了解奕帆八记耳光。他当然不敢用多大力气,发狠的话,两巴掌就能把解奕帆打昏死过去。在他,不过是意思一下。

    尽管如此,解奕帆也被打得不轻,口鼻淌出血来。

    解明馨先是瞠目结舌,继而明白过来,恨陆语歹毒,又恨自己连累解奕帆受这种苦,大颗的眼泪掉落,却是不敢再吭声。

    掌嘴之后,罗松给解奕帆擦去血迹,站在一旁。

    陆语单刀直入:“你们是兄妹乱/伦,还是另有隐情?”

    此刻的解奕帆却望着坐在一旁做笔录的沈笑山,面上现出恐惧之色。

    他并没机会亲眼见到沈笑山,却有心腹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过沈笑山的样貌气度。有一种人,你看到了就会知道是他,绝不会出错。

    此刻的沈笑山,居然像陆语的小跟班儿似的给她打下手……

    没有比这更坏的局面了。之前最坏的猜测,也没坏到这程度。

    他恍神的时候,解明馨已经在回答问题:“我们不是兄妹。”

    解奕帆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她与我并非血亲。”

    陆语凝视着解明馨的眼睛,不错过对方任何一个反应,“谁能为你们证明?”

    解奕帆先一步答道:“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证明了。是因此,我们才想牟取暴利,远走高飞。”

    “知情的人,死了。”解明馨眼中噙着泪,交织着痛苦、无助、怨恨之色。

    陆语问:“是谁?怎么死的?”

    解奕帆和解明馨沉默不语。

    陆语微笑,“不想说?”

    二人仍是沉默。

    陆语道:“你们知道,我姨父姨母受过私刑。现在,请解东家尝试一二。”

    傅清明和原敏仪的伤病,林醉是知道的,闻言便转到放刑具的木架前,取下一根木棍、一把匕首和一坛烈酒。

    解明馨慌了,转头望向解奕帆。

    解奕帆回以冷漠的一瞥。

    陆语看着,不置一词。

    林醉走到解奕帆跟前,手里的木棍挥出,击打在解奕帆右腿膝下。

    解奕帆有所准备,事到临头,仍是扛不住,发出低而痛苦的一声惨叫。

    随即,林醉手里的匕首轻巧地翻飞,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末了,将烈酒浇在伤口上。

    解奕帆惨叫着,身形竭力扭动着。

    “我说!我说……”解明馨哭起来,抽泣着道,“知情人是我的乳娘樊氏。她已经死了。”

    陆语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解明馨道,“她察觉到我们两个有染之后,劝说过我很多次。我见到她,总觉得难堪,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解家。过了一年多,她死了。我们闻讯后,请过好几个人验尸,都说她是暴病而亡。”

    “她有没有亲人、至交?”

    “没有。她男人走得早,孩子夭折了,交情深厚的人,都在解家当差,现在也都在。”解明馨吸了吸鼻子,恳切地望着陆语,“陆小姐,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语问道:“是谁指使你们对我姨父姨母下手的?”

    片刻的沉默后,两个人异口同声:“没有人。”

    “嗯?”陆语视线在二人面上梭巡。

    “真的没有。”疼痛使得解奕帆面容扭曲了,语声有些打颤,“我们在家中越来越放纵,知情的下人越来越多;我们因着彼此,绝不会谈婚论嫁——这事情迟早会被外人知晓。为这缘故,我们打定主意要远走高飞,但若没有足够的银钱,到何处都难以过活,于是,只能明知作孽还要铤而走险。”

    “听起来是合情合理的一番解释,可我就是没办法相信,原因你们该清楚,董岚的猜测明显更合情理。”陆语道,“这上下,我要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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