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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美貌摄政王竟然揣了我的崽》 14、蔚府诡诗(第1/3页)
三日后金陵蔚府
“蔚府不接客啊,走走走。”门童见人直往这处走,没有耐心地驱赶着。
一个脾性好些的倒是委婉些,“我们老爷丧子悲痛,已经数月不接待客人了,望谅解。”
“小兄弟,我是江湖人士,观望着蔚府将有不祥之兆便匆匆赶来了。望告知蔚老爷,企求一见。让我为尊府破了这一血光之灾。”
一身侠客装束的男子谦恭地说着,他长发利落地束起,身量高挑,看上去确实像游历江湖的侠客。
门童虽仍有疑虑,但闻言还是匆忙跑去向蔚老爷禀告了。
不久后,门童来迎:“老爷有请,请随我来。”
沧桑老者高居主位,他面色枯槁,心中悲苦尤甚。
蔚眠见来者貌比潘安、气度不凡,便极力挤出一个笑意:“这位仙士,请坐。您说瞧见我蔚府将有血光之灾,究竟如何,又该如何破呢?”
男子行过礼,便朝着西向的座位坐去。
“草莽之人,鄙姓韩,单字瑾。闻贵府长公子身居要职,然一夕遭祸,至今真凶未捕。”韩瑾颔首道。
蔚眠听闻此言,哀意卷携肺腑,不禁长叹一声,并有落泪之兆。
“吾子刚过而立之年啊,便受奸人所害,实在是命苦啊。老妻日日以泪洗面,双眼都快哭盲了,也未有个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世间极苦,更何况,吾儿啊……他还是死于非命啊。让我们如何能够——能够走出这场无边阴翳啊。”
他声声泣泪,哽咽不止。
“蔚老爷莫太过悲苦,斯人已逝。”沈憬宽慰道,“听闻您还有一子,夺了探花,可是?”他似乎不太情愿多听蔚眠的哀悼之声,便赶紧岔开了话题。
蔚眠也自觉失态,赶紧掩饰住自己强烈的情绪。
“我确有一次子蔚绛中了探花不错,只是……”他看似有些犹豫,思索半晌才接着开口道:“阿绛是我年轻时游街捡回的养子,亲生的二子早夭了,便把他接来府中养着替了亲子之名。吾妻疑心阿绛是我在外头生的外宅子,故各生了嫌隙。这些年来我们与阿绛也并不熟络,他自从去了京城求学,也很少回府了。不知韩道士询问此事,是有何用意啊?”
养子……蔚绛倒未曾与他说起过,那日他所言“他日你自会知晓”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吗?如若只是养子之故,又何必隐瞒……
“听了些茶馆话事罢了,求证一番,并无他意。”沈憬温言,给予蔚眠一个浅浅的笑意。
“敢问,您这二位公子,打小关系如何呢?是否亲近,又或是疏离?”
蔚眠思索良久,仔细回忆两个儿子的过往。“儿时总是不和,吵闹争执常有,吾妻偏爱阿昀,阿绛因此受了不少委屈。再说兄弟俩差了七岁,再长大些,交谈甚少,阿昀前去京中做官了,阿绛求学与兄嫂同住,关系看样子好了不少。”
沈憬略扫了眼屋内摆设,见一片清简,案几上还摆着几朵白菊,他若有所思地说:“此灾,大概是二公子的祸事了。”
“什么?”蔚眠难掩恐慌之色,苍老的面容中又多褶皱,“敢问韩仙士,此灾如何能破?虽并非亲子,好歹多年养育,老朽不愿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请道长一定要相助啊!”
他就差给沈憬下跪来祈求了,言语中饱含恳切。
一道凄厉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伴着一个素衣身影,“那贱命的小子若是躲不过这一劫,便是他的命!老爷你这般哀求,莫非他真是你与外室所生的儿子?何苦这般低声下气的。”
女人话语刻薄,更有讽刺的意味,怒意溢于言表。
她侧眼瞥了沈憬一眼,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安然坐下,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姑娘。
“韩公子?”那姑娘用试探的语气问着。
沈憬凝视着那女子的面容——是数日前船上相助的那位女子,颂遇。他轻唤了一声:“颂遇姑娘,久违了。”
“多亏二位当时相助,小女得以平安地寻到舅父家。”颂遇莞尔一笑,眉眼中含着几分羞涩。
她转头同舅父舅母说道:“舅父舅母不知,那日船上遇寇,韩公子与方公子出手相助,替我夺回了装有父母遗物的箱包。”
蔚眠听闻后便礼貌地向沈憬表达谢意:“多谢韩道长了,小遇是我亡姊的独女,苦命失了双亲,幸亏有你们二位恩人。”
“无妨。只是我们现在还是先谈令郎之事吧,此事更为关切。”沈憬也没料到此处会遇见熟人,本想着用化名得以万无一失,但是还需多加备戒的好。
毕竟他此行隐秘,不宜在金陵停滞过久。
眸光挪开颂遇身上后黯淡了些,他轻抿了抿唇,想到了蔚绛。既是蔚家养子,起码算得上公子,怎会连姑母家的女儿都不认得。
蔚眠怯懦地望了一眼妻子的神色,缓缓才开口:“那韩仙士,我们该如何呢?”
“迁坟。”沈憬稍作停顿,望了望疑惑的蔚眠,“迁祖坟,所有蔚家先祖的坟墓都应往东南迁五里,以避煞,为令郎躲过这场生死劫难。”
“好好好……”蔚眠忙应下来,还没说什么就被蔚夫人打断。
尖利之声又突兀地响起:“老爷,好是大费周章啊,那小子多久也不回金陵来瞧您老人家一眼,你还要惊扰众先祖与我那苦命的二儿的长眠之所,当真是爱子心切啊!”
她嗤笑一声,起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吾妻两历丧子之痛,难免刻薄些,道长勿放在心上。”蔚眠神色尴尬,只是盯着妻子的背影默默说着,“母亲十月怀胎,与孩子血脉相连,接续丧子,她心里也苦的很。好在啊,阿昀和长儿媳乔氏还生养了一个幼子,吾妻现在带着幼孙,也稍微有了些念想。”
“无妨。”沈憬也不愿掺和太多蔚家事,只是含糊一声。
“韩仙士今日居我府上吧,我令下人给您安排住处。”
沈憬低眉行礼,“有劳了,蔚老爷。”
夜间蔚府客房
“说吧。”沈憬端坐在榻上,眼底潜藏着一丝疲惫,马不停蹄从姑苏赶来百里外的金陵,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困乏得紧。
一道黑影瞬时从窗户翻入,右膝跪地,单手置于胸口,“主子,蔚大人不在回京的船上,下落不明。”
沈憬困意瞬无,月光渗入眼底,却生出了几分凉意。“派人去找。”他垂着眼,神色晦暗。他一手护着后腰,眼也没抬,淡淡道:“去吧,别让这儿府上人瞧见了。”
那日与容宴重逢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他颓丧了半日,甚至去喝了花酒,还是没能缓解情绪。容宴的声色变了些,与六年前大不相同,却意外地和蔚绛的声色相似。
一丝念头闪过,却又极快地泯灭。
不可能是同一人,透骨凉又该作何解释,什么人能狠到给自己下西域剧毒。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是在为自己的不忠开脱。罢了罢了,也不敢再多想。
登门造访蔚府,只因,他对蔚绛疑心已重。口诉与兄长蔚昀不和已久,却久居兄嫂住处,并与乔氏亲和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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