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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天子是我白月光》 70-80(第6/16页)
等人把你扔出去。”
迟陵摸了摸脑袋,差点忘词儿,“臣弟过来,是因为宋先生说,公主长期住在此处,于礼不合。”
商姒冷冷扫他一眼,“与我无关,你问你二哥。”
迟陵苦着脸,被迟聿拽着领子,丢了出去。
迟陵委屈极了,灰溜溜地跑去找了宋先生,宋勖也没办法,扶着胡须对迟陵道:“四公子,臣若有办法,当初在长安便能劝回主公了。主公平日冷静,可一到公主身上,就总、总……有些,一言难尽。”
宋勖想,商姒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他留守长安时,早就对她彻底改观,那时也不见得商姒如何受了刺激,怎么最近就这样了?
宋勖沉吟道:“论关系,沈熙与公主更熟悉些,四公子不妨去问问沈熙如何?或许他会知道什么?”
迟陵一听沈熙的名讳,连忙摆手道:“上回商鸢那事儿都还没彻底揭过去,沈熙自己也未必干干净净,我也不好去招惹他,省得哪日又惹了一身麻烦,那便是百口莫辩了。”
也是,两人相对陷入沉默。
可没过多久,昭王寝宫便传来了消息。
公主晕倒了。
昭王当即震怒,命王宫所有太医诊治公主,得知是旧疾发作后,迟聿又亲自喂了商姒吃药,可无论怎样服药,商姒都没有醒来。
他坐在床边,脸彻底失了血色,“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瑟瑟发抖,无人可以解答,他们并非庸医,只是遇到这等疑难杂症就彻底没了办法,就在殿中气压低迷时,侍卫来报道:“禀王上,沈熙沈大人求见。”
迟聿皱眉道:“宣。”
没过多久,沈熙就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商姒,语气沉重道:“王上可还记得,上次在长安,公主受了剑伤?”
迟聿不置可否,沈熙复又道:“问题就出在这箭伤上。”
“何意?”
“当日箭上萃了毒。”沈熙语气微沉,垂下眼道:“后来虽然清了余毒,但箭伤差点伤及心脏,往后即便痊愈,也会留下病根。”
“此病根与旧疾叠加,当初的药,便也不再管用了。”
☆、让步
迟聿没有想到, 事情居然会这样。
过了许久, 他才听到自己有几分干涩的声音, “可有找那易太医再看过?”
沈熙点了点头, “易太医说, 配置新的药还需一段时日, 药材难寻,臣和宋大人已派人四处去搜寻, 只是还有一句话, 臣不知当不当说。”
“说。”
沈熙道:“其实, 当初那要也只有镇静止痛之功效, 于公主而言,除了减轻痛楚外,并未有何实际上的帮助。王上与其催人研制药,不如早日找到药到病除之法, 否则长此以往……”
长此以往,她会吃不消的。
沈熙方才跨进屋里时的第一眼, 便已确定她又瘦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渐消瘦下去, 若她留在迟聿身边便是如此结果,那他何必还反复退让?
沈熙想到这些, 不由得有些生气。
照顾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已, 商姒又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人, 迟聿为什么连这些最基本的都照顾不好?
照顾不好也就罢了,外面还有一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人人都道公主与昭王起了争执, 商姒初来王宫,若因为传言步步维艰,那又该怪在谁的身上?
“恕臣僭越,臣想再提醒王上一句,臣与公主自幼相识,熟知公主性子,公主不喜对人示弱,她若有何不适,绝不会主动对人提及,只会默默忍耐下来,除非是让她肯放下防备之人,她才会坦诚相待。”沈熙憋着一股火气,说话也故意往难听处说,“此病到底也还是需要公主主动配合,公主长于冷宫,本就体弱,还请王上体恤一二,万事迁就些。若与一个女人这般计较,王上又还有何度量可言?”
一边的侍从闻言大骇,连忙对沈熙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夭寿哟!当着王上的面这么说,是不是非要这活阎王发怒不可!
沈熙无声冷笑,不再说话,男子一声淡青色长袍,垂袖站在此处,姿态不卑不亢,像凛凛的青竹。
沈熙的眉冷而淡,那内侍看他如此,也是冷了一下,复又重新打量起他来。
这才忽然发现,这位从长安来的大人,也颇为气度不凡。
迟聿坐在床边,将沈熙的话反复想了两遍,头一次,他没有一丝一毫地怒意,却因为那一句“公主不会轻易对人卸下防备”而微微黯然。
他不由得抓紧了商姒的手。
若说之前是怀疑,如今却已经笃定了,为何前世她去世得那么早,才十年,花信之年的她却已饱受病痛的折磨,可他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
若前世没有中箭伤都只能活十年,可如今病情恶化,她又能坚持多久?
迟聿不敢再想下去。
他低头看着床上少女紧闭双眸的睡颜,轻轻为她拢了拢发丝,过了许久,才道:“从即刻起,昭告天下,寻名医为公主治病,若有人能为公主治病,孤必封侯赏千金,若名医来自其他诸侯国,孤可五年不对其宣战。”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
商姒醒来时,夜色已深,窗边只有一盏油灯迎着风,灯芯不住地飘摇着,她借着月色,隐约看到身上放着的一条手臂,压得她有些难受,她微微动了动,那只手臂的主人立刻惊醒,腾地站了起来。
他动作之大,反将她吓了一跳。
商姒仰头看着迟聿,一对秀丽的眉微微拧起,月光洒上少女精致的侧脸,将肌肤照得近乎透明。
她一身细蚕丝织就的柔软寝衣,在月光下反射着莹亮的光泽,那微微露出的锁骨,显得整个人又瘦又小,长发落在肩头,发梢被窗外的风吹得微微晃动。
“你干什么?”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迟聿这才回神,复又坐了下来,想碰她,却还是忍住了,只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头还有晕。”她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掀开被子,就要赤着脚下地,才走了两步,整个人又被迟聿拎回了床上,“你又要干什么!”她有些生气,瞪着他。
每次都把她拎来拎去,抱来抱去的,她去倒杯茶喝也不行吗?
她不知自己的眼神此刻显得有多不耐,迟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直接动手了,没有事先问过她愿不愿意,心底有些后悔,又试图解释道:“你既然头晕,便不要下地了,想做什么,我替你做。”
他顿了顿,又补上三个字,“好不好?”
商姒:“……”
这是……吃错药了?居然还会问她肯不肯?
她低下头沉吟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可头顶那束目光宛若火燎一般,哪怕不抬头,她都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只好勉强道:“我渴了……”
迟聿连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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